收银小姐憋屈得几乎吐血，这一笔生意非但没有赚到钱，扣除成本之后，餐馆还亏了不少。
“欢迎下次光临。”她咬牙切齿地送别，可是从语气来看，她完全不希望再次见到陈凡和林尘。
陈凡一脸微笑：“期待下次再见。”
收银小姐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出租车司机们都还围在店外虎视眈眈，她都想把陈凡和林尘赶出去。
陈凡哈哈大笑，离开了餐馆。
走出了餐馆，陈凡就收敛起笑容，他转身看向身边皮肤晒得黝黑的出租车司机，小声嘱咐道：
“这次找你过来，不只是为了餐馆这件小事。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出租车司机连忙点头：“您说，您说。火拼抢地盘不是我们帮派的强项，其他事情您尽管吩咐。”
陈凡停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才说道：
“以汉谟拉比酒店为中心，在这片街区探查消息，如果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尤其是奇怪的建筑，就向我汇报。”
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
在他的认知中，莫比乌斯是贺兰城之主，难道城里还能有什么异常能逃过莫比乌斯的探查吗？
陈凡接着警告道：
“不该想的别想，不该问的别问。少知道一点事情，对你有好处。”
出租车司机浑身颤抖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我明白，我明白……”
陈凡打断道：“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干活，只要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我会给你们奖励的。”
他很有钱，如果这些出租车司机真的能找到莫比乌斯隐藏的监狱，陈凡不介意花点钱奖励他们。
出租车司机露出谄媚的笑容，一口黄牙都露出：“放心，老大，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陈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并不在意这些人是否对他忠心耿耿，只要能达到目标就够了！
第二天。
陈凡照常来到郊区的新人训练营。
残酷的训练再度开始，只不过石弘毅时不时看向陈凡，眼神有些茫然。
陈凡在训练的时候保持一副冷硬的面孔，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训练结束后，陈凡才主动找到满脸汗水的石弘毅：
“手臂恢复得怎么样了？”
石弘毅气喘吁吁地说道：“一点都不疼，已经痊愈了。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
陈凡点了点头。
石弘毅沉默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教官，谢谢你。”
陈凡也稍微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问道：
“我听你说，你的院长生病了？”
石弘毅神情有些低落，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声音低沉地说道：
“嗯。你应该知道，我来自孤儿院……全世界唯一对我好的人，就是院长了。
院长……院长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突如其来的疾病……咳，他病得很重，所以我才会一时急昏头，被骗到这个训练营里来。
一开始，那群家伙明明说好会给我一大笔钱的！我想回到院长身边！”
石弘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陈凡陷入沉默。
按照莫比乌斯的作风，承诺的那笔钱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石弘毅注定是无法得到这笔钱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凡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代替你去给院长做检查——你也见识过我的医术。”
石弘毅有些惊讶，抬起头看向陈凡，好像试图看穿这位教官的想法。
可是，他终究只是孩子，看不透陈凡，最终只能含糊地发出一个鼻音：“嗯。”
过了一会儿，新人训练营到了吃饭时间。
石弘毅听到铃声，准备走向食堂。脚步有些迟疑，他转过头，好奇地问陈凡：
“我曾经听院长说过……莫比乌斯里的人，都不是好人。是这样吗？”
他虽然看不透这位教官，可是少年敏锐的直觉却已经发现，这位教官似乎有些不一样。
陈凡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告诫道：
“这种话可别在别人面前提起，小心丢了小命。”
石弘毅郑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陈凡注视着他的背影远去，过了一会，才在心里做出回答：
“你的院长爷爷说得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