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博听到电话被挂断，连忙行动，找到杭韦，带着他直接去了警局。
那边的任建业正在审问老师。
傅余看到他，进行了接待。
“小暖在吗，我带着杭韦来自首了。”
“什么？”
傅余知道的不多，只是听命于洛暖行事，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之后带两人到了审讯室，等着洛暖回来。
洛暖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杭明轩和他的跟班，浩浩荡荡的。
“秦浩博带人来了。”
洛暖点点头，朝着傅余耳朵低语了几句，这才带着杭明轩进去盘问了起来。
“为什么霸凌傅翰飞？”
杭明轩神情麻木，听到洛暖的话，微微抬眸：“你不是知道了吗？”
“要你亲口说一次。”
“他一个没爹，母亲在秦氏打扫卫生的保洁员，凭什么学习成绩比我好。”
“更可笑的是，他压根不需要上培训班，也不需要家教，结果比我辛辛苦苦学习来的成绩还好，有他在的地方，我只能考第二，他不可以存在，绝不可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哈哈哈，高一下半学期啊，我看到他去秦氏找他妈妈才发现的，这么低贱的人配吗。”
“你们怎么做的？”
“那几个墙头草，不是在秦氏工作，就是和秦氏有合作，我爹说了，秦氏都是他说了算，这些人就得听他的，那他们的儿子听我的也一样，就带着他们去打了几下傅翰飞。”
“他考好一次，就打他一次，谁知道他这么没用，居然死了。”
“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不过一个清洁工，他在意思什么，大不了换一个人。”
洛暖手里的笔，吧嗒吧嗒按的非常快，让傅余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傅翰飞自杀了，为什么你们都没发现？”
“高三课业那么重，偶尔有人请假不是很正常，开学的时候我爹塞了好几个红包给老师，我又不喜欢傅翰飞，而且傅翰飞不敢考好，就越发的针对他了，考得好他才有奖金。”
洛暖打心底涌起一股凉气，双眼也越发的阴狠，就像一双双利箭，不单单让杭明轩觉得害怕。
“都高三了，他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放过他？”
“放过？还有高考呢，要是他考好了，我颜面何存，我威胁他要是考好了，就让他母亲也遭受这一切。”
洛暖看着他，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
“嚓卡”一声。
她握在手里的笔被生生折断了。
看了一眼手里的断笔，扬起嘴角，邪邪一笑道：“那你就承担以后的恶果吧。”
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其他几个跟班的审讯，她不想再听，也不敢再听。
都能猜到会说些什么，语言在这时候是苍白无力的。
那些苦难只有自己体会过，才能知道。
“都问完了。”
傅余审讯完，眸子里的怒火挡也挡不住，可见对方做的有多过分。
洛暖随便翻了几眼，就放下了。
她看到杭明轩带着人把傅翰飞的钱抢走了，他每天只能吃馒头度日，可这样还不够，他们会把他的馒头丢在地上踩几脚，让傅翰飞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
甚至过分的把傅翰飞关在厕所一晚上，晚上的时候在厕所外面放恐怖的音乐，听到厕所里传来求饶声，尖叫声，他们会觉得很过瘾。
傅翰飞的母亲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到警局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保洁的衣服，一脸的焦急，头发黑白交杂，脸上布满了皱纹。
明明才四十多岁，可看起来好像是五十多岁。
她和杭韦站在一起，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刚刚洛暖在傅余耳边吩咐的是，让秦浩博和杭韦听完所有孩子的审讯。
两人再次出来的时候，全部脸色阴沉，而杭韦更是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