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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尘封天涯 > 第98章 你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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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萱好生洒脱把玉佩丢给浮嗔就跑了,那他总不能让它孤零零搁在那里吧。

既然说是借,用完还她便是。

伏魔天洞在望虚山总教的后山崖,百余年前丢失了另一边信物玉佩便无法打开山门。百年来历代教主亦无来此,只有隔一段时候派人来清理山崖洞口。

浮嗔沉甸的步伐,种种的心事,重重的希望来到了伏魔天洞。

四面皆悬崖深渊,灌木丛林。

洞口周围却干干净净,花草树木也有人打理过的整齐。

洞口两侧各一只麒麟石雕,栩栩如生。

抬眸石刻的四字伏魔天洞,气势恢宏。

玄武乃上古四大神兽之一,其真身如龟。当浮嗔慢慢将两半块玉佩合在一起之时,晶莹剔透的玉佩体内萦绕的紫光相拼,正是如龟状玄武之真身。

抬步走近洞口,将两半块玉佩先后兑入洞门中心凹凸印纹的位置。随后退开一步,执起右手白骨箫贯注内力,帮助开启石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玉佩与源源不断输入的真气完全不能融合,也就是说石门依然纹丝未动!

这是为何?

浮嗔也想不通,冷眉蹙了蹙。

再施了一次功,也是无用之功。

看来是没有希望,随即把玉佩取下。

他不会怀疑玉佩的真假,因为只有真正的信物玉佩,才能拼凑出玄武的真身。

那又是为何?

莫不是还遗漏了什么?

……

段凝几次都无法凝神修炼,心绪也不太安宁。许是因为那个她不愿相信的‘实情’,感到迷茫?

竹林清静,沉得了神,止得住心?

一曲天涯缘静阔动听,只道天涯随缘,缘在心中。

完毕不自觉重遍,中间没有料到另一支笛声加入,与之同奏。

音律笛音如出一辙,若不细听断不知是有两人合奏。

另一道笛声愈近,穿过郁绿竹林穿越空气来到凉亭。不难猜想,一袭墨色长衣冷清眉目的男人仅有风燃。

段凝当然知晓是他,风燃天赋极高,听过两遍便能确准无误吹奏出她的曲子。

曲终,方才缓缓转过身。

清浅的笑意从容颜划过:“我带了酒,可有兴趣同饮?”

说也巧合,就顺带拎了两盅女儿红。

“荣幸之至。”风燃回以淡笑

“…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此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饮了些许酒的段凝不知不觉念着诗。

凭高望远的苍茫之感,相似她此刻心中不见所思的惆怅迷茫,提起酒盅。

闻得女人念诗有几分萧索惆怅之意,她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你相信天意吗?相信缘分吗?”段凝不知道风燃想法,忽而开口打断了他相问的念头,话语极其认真,幽眸美伦

“信则有不信则无,一切随心当无悔。”风燃缓了缓回答

随心无悔,段凝心里默念。

似笑非笑又饮了一口酒。

其实在以前,她是不相信的。

在她理念中只有人定胜天,缘分一说就很难讲明白了。

记得佛云,万法缘生皆系缘分,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实际上她不是很懂,可能是还未经历过吧。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去弄扁舟。

“来,干杯。”淡然笑之,举起酒壶

“我没有酒杯呢?”风燃很‘认真’,实则那冷清眸子泄露的笑意把他出卖了

段凝低眸一看,还真是。

两人手举的皆是一整盅酒!

“呵…”段凝莞尔一笑

风燃不过是想博美人一笑罢。

……

云来云去无影踪,似真似幻凭心忆。

“徒儿,徒儿…”

身着黑袍的老者,入梦轻轻唤醒了闭目养神的浮嗔。

“徒儿见过师父。”

每当他迷茫之际,凭借意念,渡真气于玄武玉佩中,他的师父便会入梦前来指点。

欧阳尘周身围绕若隐若现的云雾幽光,似真实存在却又触手不可及。

双手负后,平和而历经沧桑的面容中,总有一抹发自心中似跳脱人外的隐士气息。

默了默对浮嗔说道:“徒儿不必迷惑,为师自有定夺。这玄武玉佩是有灵性之物,它遗失的另一半落于女子之手,多年伴身难免流为女子气息,与你的一半玉佩无法相合发挥力量。”

原来如此。

浮嗔冷眉微拢,继续听欧阳尘讲来:“如今唯有一人持一半玉佩的主人心意相通时,再滴入二人之血,方能真正打开伏魔天洞。”掠了掠发白的须子

“心意相通?”浮嗔不解

想追问清楚的时候,欧阳尘却化作烟云消失不见…

“师父…”

从梦境清醒过来的浮嗔,手里紧握那两半块玉佩。

“心意相通?那是何意?”

转眸看向了手心上完整的玉佩,入鬓的剑眉踌躇不已,许是时机未到?

据浮嗔拿去玉佩今日第三天了,宫萱也不是着急要回玉佩,她知道放在他那里是安全的。

只不过有些关心浮嗔要取的东西到手了吗?毕竟那半块玉佩辗转几百年落到了她手中,也算是一种渊源吧?

思及,隐了思绪夺手蚕弦横出,一招回旋腕花,回旋荡气,腕花凌厉。

一弦点水,泛起阵阵涟漪,水花四溅。

直至察觉不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反应一弦过去,下一秒只听得‘当’的一声!

冰扇撤下,一张青春靓丽的面容呈现!

“萱姐,我就是不太识路多绕了半圈才找着,至于这样谋害你妹我吗?”梦依说得很‘无辜’,她真的只是有亿点方向感不好

蚕弦已收,才知是梦依。带她来了两回,能找得到路来确实有进步了。

对于刚刚的事,她只能‘saysorry’!

她是来喊宫萱回去吃饭的,便问起了给谢青送饭的事。提起这个梦依就想笑。

自从胖青这个外号叫响后,谢青就开始抗议闹绝食减肥。昨天去给她送饭,还真只吃了一个肉包子其他的分毫不动。

段凝知道了就让她们推后时间再去送饭,往后推一个时辰,清了胃。

看她还减不减肥?

说说笑笑后,姐妹俩正准备回去,前方不知啥时候多了一个人?

男人玄紫长袍,手持白骨长箫,冷傲冰霜。

除了浮嗔教主真想不出还有哪位?!

今日是约定的期限,既然如今无法打开天洞,玉佩在他或是宫萱手里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来了。

哇!这男子长得真不是一个帅字了得?目测身高一米九往上吧,超级建模脸的那种哦!

第一次见面出于礼貌,梦依打招呼:“嗨!公子你好。”

宫萱也不说话,看浮嗔教主是何反应?

不出所料,男人完全当梦依是透明的。抬眸瞥了一眼,还是那样的目中无人!

嘿,长得帅了不起啊?

梦依嘴角抽了抽。

宫萱一副正常操作的反应,拉了下想翻白眼的梦依,用只她们听得见的声音说话:“扑克脸来的,别理他,你先走!”

哦豁,那真太可惜了。

梦依点了点头,先撤。

执开冰扇,大大方方越过浮嗔身边还是很礼貌笑里藏什么的说:“扑克公子,拜拜!”

然后马上闪人。

浮嗔不动如山,眉梢轻挑。

眸子望去看见宫萱偷偷在笑,魅气外露犹似遗仙。

男人竟不自知多恋了一眼。

随即走近,机械动作般归还半块玄武玉佩。宫萱自然接过,却多问一句:“如何?”

浮嗔默默摇首,要知道他从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点教中事,为何面对她就列外了?

宫萱也感到吃惊,不是说找到完整的玉佩就行了吗?

看去浮嗔好像他也不知其中隐情:“现在暂时不需要用到这块玉佩是吗?”

浮嗔点首,无言。

“没有其它办法?”

再次摇首。

可能他也不知那个办法是办法吗?

宫萱觉得见鬼了?

她管那么多干嘛哦?

能用点头摇头代替的,一个表点符号都不会出现的人!

“您慢慢赏景吧。”宫萱觉得气氛怪异,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他

须臾,浮嗔自顾吹箫。

箫声寂静悠远,极尽话苍凉。

似无温度又有异样的心绪悄悄流淌…

星辰斗转,夜悄悄降临。

秋风藏着冷清,俨然几分萧索之意。

书房。

燕王习惯处理完公文折子,才会稍作休息。背向靠椅,捏了捏眉心,问了侯着的朱能才知已近戌时了。

今日倒是迟了些许时间,不过他未感一丝疲倦,许是心有牵念。

早朝后去了一趟天涯酒楼,段凝不在说是去了竹林练功。

这会儿,不知她可歇下了?

他这是怎么了?

才几日未见,就很挂念段凝。

每每遇上段凝,朱棣的脑子就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理智告诉他无论是因何原因,总有想念一个人的念头是不好的,可最后总是感性胜了理智!

“主子,可是有烦心事?”

朱能跟在身边那么久多少知道一点脾性,即使朝中或军营的棘手事,也不曾这样独自默默的叹息。

主子太累了,尤其是这一阵子。

朱棣没有作答,摆摆手让朱能退下。

只一会儿,他还是放不下。

戌时也不过晚间八九点时候,可能在二十一世纪习惯研究所时不时的加班,到了古代段凝也会比较晚休息。

伏案看了会书籍,要放下时看见了那张朱棣书写留字的宣纸,缓缓从书册抽出来。

细看字体笔法精妙,行笔落纸飘逸,犹如行云流水,颇有几分王羲之书法风范。

略有不同的是王羲之笔势含蓄,而他却恰好相反,笔势苍劲深刻,隐隐透着掌控霸道气息。

都说见字如见人,可以看出人的性情。

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看了看,默默将诗句念了一遍。

从前的漫不经心,如今还能做到若无其事吗?

微微叹了口气,把宣纸又夹入书本里。

起身,准备就寝。

走到一半路听见续续的敲门声?

这么晚,会是谁?

“哪位?”

敲门不出声的,她总会先问一句。

门外大晚上还跑来敲门的某王爷,今日总算看清了,不明来人者,她是不会开门!

持扇背后,淡淡一句:“本王。”

他为啥总选择大半夜她要休息了再来?

上瘾了吧他?

“…天色已晚,王爷有事明日再讲,先请回吧。”这几日她状态不怎么好,实在不愿意再见他添烦恼

这下轮到朱棣讶异,不会他大老远吃饱了撑的,跑来吃闭门羹吧?

男人有点郁闷,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

他自认为女人心还是熟懂些许的,为何她就总是让他猜不透!

“本王有话必须现在讲,再不开门,我就自己想办法进去了。”

他可没有隔着阻碍交谈的习惯。

这个人还讲不讲理了?

段凝知道要是以什么更深夜重孤男寡女的说辞忽悠他,想来不得逞,毕竟人家都在这里住过了。

他说自己进,怎么个进法?

估计进来后她的门得换。

很快的,段凝识相开门了!

“王爷有话快说。”

段姑娘表示不大乐意,就是在这里讲,不让他进去的意思,因为她一只手有意搁在门扇,拦路。

男人察觉,看来这个女人又跟他杠上了,不让进就不进。

确实男女有别,仿佛某王爷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是有话有讲吗?

开门来就光看着她?

段凝真没有解读无声语言的特异功能。

朱棣当然没忘,方才不过是为让她开门罢了。几日几夜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情不自禁多留恋了一眼,多久没有这种异样的情绪,想一把将女人拥入怀感受她的气息,倾诉他的思念。

冷眸对视段凝已经变得温热,默了默才隐去心绪。他是有好多话想和她讲,却不知从何说起,那样的感觉真是十分折磨人。

“…其实,本王只是想来看看你。”

朱棣讪讪轻笑,或许她并没有像他那样的想着他吧。

男人英气的眉宇间划落沉寞,段凝尽收眼底。她没有心里不想他,而是因为想得太过了…

她可以欺骗别人,骗不了自己控制不住跳动的心,无情止水,恐怕已经无法做到。

面上的淡漠掩饰内心的波澜,没有特意去看朱棣,似有若无点了点头。

“…你歇息吧,别总是太晚。”薄唇轻启叮咛一句,两次前来都是很晚了她还没睡下

话毕,修长挺直的身影再次要转身,段凝又违背理智拉住了他的衣袖。

突如其来的限制,朱棣背上一僵袖下的折扇紧了紧。

看了眼被段凝拽着的衣角,转眸望她。

“…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好吗?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段凝幽眸难得温润,语气很是认真

“你心里是有我的,如同本王有你一样。”不是陈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两两对望的眼睛只于彼此缩影,就像两人心里拥有对方,就算有再多的阻碍隔离,始终无法忘怀不容舍弃。

段凝静默了一会,像在消化朱棣说的话,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顺势抱住了她。熟悉的气息,眷恋的怀抱让男人甘愿沉迷。

女人没有像以往抗拒也如从前不敢给以回应,天知道她也已经留恋上这个唯一给过她温暖安全的宽厚怀抱。

“王爷答应吗?”段凝不留痕迹推开了朱棣的胸膛,离得很近的对话

“本王答应你,可我希望那时得到的是一个满意的答案。”唯一想要真心得到的女人,他告诉自己要耐心一点

满意的答案?

段凝不敢保证同时也不敢承诺。

“谢谢。”微微一笑,只有她知道含着苦涩和犹疑

慢慢地,关上房门。

视线越来越狭窄渐渐消失了彼此,直到看不见。

这一夜很漫长很漫长。

段凝无眠,朱棣也无心睡意。

往日种种情不自禁在两人脑海徘徊,驱之不散。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