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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烛火通明。

安嫔跪在下首,整个人止不住地在不住地在发抖。

她们从小一同长大,却没有想到今日惜儿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安嫔怎么也想不明白,若非喉咙的刺痛时刻提醒着自己,她都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就会恢复到从前。

卿黛看着底下的人,对着似云道:”给安嫔拿个圆凳吧。“

似云福身,亲自拿了圆凳放在安嫔的身旁,又扶起安嫔,语气温柔轻和道:”安嫔娘娘,您请坐。“

安嫔红着眼眶道了谢,又看向卿黛,欲言又止。

卿黛挥了挥手让旁人守在殿外,这才道:”安嫔,你可知你与僖嫔所做之事,早已能牵连九族了,谋害皇妃,以下犯上,谋杀皇子,桩件件,你可承担得起?”

扑通一声,安嫔跌坐在地,不停磕头:“娘娘,嫔妾错了,嫔妾真的知错了!”

“本宫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为何你们要联合对本宫下手,此事,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幕后可还有指使之人?若有隐瞒,你阿玛等人的性命,本宫可就保不住,只能如实禀告万岁爷,由他定夺了!”

安嫔脸色惨白,跪行两步求饶:“娘娘,娘娘,嫔妾定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完完本本告诉您,求您饶了我的阿玛他们!”

卿黛这才缓和了语气:“能不能饶过他们,他们是否可以平安,不在本宫,在于你。”说完,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温茶。

安嫔流着泪道:“僖嫔曾告诉嫔妾,她只是还恩,那人与您有私仇,更多的嫔妾问不出,僖嫔也不愿意多告诉嫔妾,嫔妾只是撮合了鸢儿和我宫里的小许子,从中知晓内务府的事情,因为鸢儿的姑姑是内务府一个总管嬷嬷,与总管交好,所以从鸢儿那儿可以知道许多事情,尤其是与您相关的事情,哪怕细小到你今儿用了什么点心,要了什么胭脂,嫔妾都会一一记录,然后告诉僖嫔。”

“鸢儿的死,是因为她偷听到了僖嫔和我说的话,所以僖嫔怕事情暴露,这才安排了他宫中的太监总管灭了口,嫔妾有劝过,可是,僖嫔嘴上敷衍。”

“您的药,是僖嫔弄来的,至于她如何弄来,嫔妾不知,僖嫔身后之人,嫔妾从未见过,僖嫔甚少说,但我可以肯定确有其人,她身边有一个宫女态度并不恭敬,因是那人的眼线。”

卿黛听得头皮微麻,“你若敢有所隐瞒,自该知道本宫会如何。”

安嫔连忙伸手摇摆:“嫔妾不敢,嫔妾说得句句属实。”

卿黛这才唤了郑和,让她将安嫔送回去,又对着安嫔吩咐:“这几日,你就装昏厥,任何人面前你都要是晕着的,本宫会让人守在殿内保护你,你可明白本宫的用意。”

安嫔抓紧了手中的帕子,点头:“嫔妾明白,嫔妾一定会按照娘娘的吩咐。”

卿黛坐在殿内,想着安嫔所说的话,多少是真的,多少是骗自己的,自己与人结仇?从不会,那么幕后之人若是在后宫,万岁爷对自己并不算宠爱,除非她知道了万岁爷与自己拜堂之事?卿黛又摇摇头,万岁爷做事谨慎,既然可以瞒得过老祖宗,那旁人也不该知道。。。“”

越想越是糟心,卿黛起身对着似云道:“似云,我们的太医可还在安嫔的宫里?”

似云点头道:“在的,郑和在第一时间请了佟府交好的太医,做出安嫔昏迷救治的假象。”

卿黛这才微微放心:“让晚芝和罗祥两个人守在安嫔的寝殿,一旦有人要刺杀安嫔,当场把人给本宫扣下。”

似云微微有些不解,疑惑道:“您都知道那人就是僖嫔,为何不直接抓?”

“擒贼擒王,捉贼拿双,现在还不是引蛇出洞的好时候,蛇应该才受了惊吓,这个节骨眼,抓了僖嫔,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背后之人不除,本宫心难安。”

“是奴婢思虑不周,请主子责罚。”似云惭愧不已,她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卿黛却笑着道:“你啊,就是经历得少了些,明儿早让人放出消息,就说安嫔半夜被歹人谋害,昏迷不醒,命悬一线,等三日后再放话,就说,太医妙手回春,安嫔就要苏醒了。”

似云笑着夸赞:“主子,这个主意极好。”

卿黛起身,扶着似云的手:“那也要看鱼儿上不上钩了,本宫乏了,明儿个早上你可要早些喊本宫,毕竟还要和老祖宗通气呢。”

似云福身称是。

储秀宫,僖嫔在正厅里来回踱步,跪在地上的总管太监潘康,欲言又止看着主子,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有些劫持不住。

“主。。。主子。。。。奴才。。。”

“闭嘴,叫你办点事情,你都办不好,你告诉本宫,若是安嫔无恙,又看见了你的脸面,你该如何?本宫又该如何!”

潘康也没有想到,原本就快要被自己勒死的安嫔,会因为一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给坏了事,他也有些委屈啊。

“奴。奴才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潜伏在安嫔的殿内,您说此人会不会也是想要安嫔的命。”

“呵”僖嫔嫌睨地撇了潘康一眼,半晌儿道:“滚下去,这些日子躲着一些,对外就称你病了。”

僖嫔的心其实并不淡定,可她又觉得若是按照安嫔的性子,若真的瞧见了潘康的长相,早就会拖着身子质问自己。

当下到现在都没有声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并未瞧见,二是晕厥未醒。

想到此,她只能将希望寄给那人,走至案台,拿起笔快速写完书信,又拿起笛子,抓着鸟儿的腿绑好了信纸,往外一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