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爷是为了您的事,求见皇上,可皇上没见,所以…”云笙迟疑着。
她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江芷。
江芷微怔。
原来是这样!
她不是说叫他什么都不要做嘛?怎么还是跑去求皇上?
责怪的同时,心下又不禁一暖。
他竟然为了她这个假女儿做至此…
只是,话说回来,今日距离求娶已经过去三日了,圣旨至今未下,也并未拒绝,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慕容烨做了什么?
“先随我去看看父亲吧?他现在如何了?大夫怎么说?”江芷边往外走,边问道。
“回主子,大夫说老爷受了风寒,近日又操劳过度,所以比一般风寒表现的严重些,需得好生将养。”
云笙忙拿了件披风给江芷罩上。
“主子,现在外面风雪时停时下,冷的很,您也病体未愈,当心着凉。”
“…呀!主子,您脖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红痕?…”
云笙见到江芷脖子两侧的痕迹惊呼出声。
江芷拢了拢披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没什么,我昨晚嗓子疼,自己揪的。我们快走吧!”
心里将慕容烨骂了个狗血淋头。
——
来到主院,安氏正侍奉在旁。
见到江芷到来,满脸担忧,握着江芷的手微微颤抖。
原因自然是因为江芷被求娶的事,如今父女两都生病,使她整个人这几天都憔悴了不少。
江芷忙让安氏赶紧去休息,这里有她。
安氏又唠叨嘱咐几句,这才随梅雪离开。
病床上,江天还在昏睡,江芷又让云笙把了次脉,确定除了风寒以外没什么大碍,这才稍稍放些心。
“云笙,去打盆温水来,再拿两块干净的帕子。”
“是。”
江天现在还有点发烧,江芷用温水一遍一遍帮江天擦拭手心,又帮他更换额头上的帕子。
两个时辰后,江天的烧终于退下来。
他悠悠转醒,“芷儿?”说着撑着床榻坐起身。
江芷忙过去搭把手:“父亲,您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一杯温水递给江天,江天饮尽,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父亲没事,只是风寒而已。对了,你怎么来了?为父听说你也病了,可好些了?”
“女儿没事,您怎么不听劝,女儿不是说让您别管嘛,您说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女儿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哎~当父亲的哪能看着女儿有事,而无动于衷,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你帮为父排忧解难,可为父却从未帮你做过什么,为父这次也只是想帮你做些什么…”
“哎,只可惜,皇上避而不见,为父无用啊…”
江天挫败的垂下肩膀,难掩无奈忧色。
“父亲,您先好好养身体,来,先将药喝了,其余的完了再说,生死有命,一切自有定数,女儿想得开…”
江芷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喂江天喝药。
“可你…”江天还想说什么。
外面传来福管家的声音:
“老爷,定安王来了…”
定安王?父女两一怔。
“快请!”江天忙起身相迎。
“不必多礼。”
话音刚落,慕容烨的身影缓步走入。
“听闻江大人身体抱恙,前来叨扰,若有不便,还望江大人见谅。”
慕容烨拱拱手。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千岁,王爷来此,江家不胜荣幸,福海,快去奉茶!”江天挣扎着站起身。
“王爷千岁。”江芷也福身一礼。
抬眸悄悄看一眼慕容烨,慕容烨却没给她一个眼神。
对着江天一本正经道:
“江大人,不必起身,本王来是有一事,想麻烦江小姐。”
“哦?王爷请讲。”
“前段时间劳烦江姑娘为母妃抄经,本王不胜感激,今日宝济寺主持亲自来为母妃诵经往生,需要抄经之人一并前往,所以本王亲自来相请,还望江大人应允,本王必有重谢。”
慕容烨站起身再次拱拱手。
江天看一眼江芷,见她没有反对,这才道:
“能为太妃诵经往生是小女的荣幸,也是功德一件,有劳王爷亲自前来。”
“那芷儿,你去准备准备,随王爷前去吧,记得穿多一点,当心着凉。”
“江大人放心,诵经在室内,本王会照顾好江小姐。”
“是,女儿这就去。”江芷屈膝一礼,转身告退。
心里不由嘀咕:这男人又耍什么花招?
江芷离开后,慕容烨看着江天认真道:
“江大人,本王还有一事想求得江大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