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秦渊前辈不想与我们为敌，而想与我们合作？”
白兰将秦红衣的话消化一番，用自己的理解转述了出来。
秦红衣坦然仰头，容颜凌厉如刀，“是。”
但这话，在场的三个人一个都不信，他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儿玩什么聊斋，谁还不知道谁了。
百晓生这种老狐狸祖宗当然不信，只是微笑着喝茶看戏，一言不发将战场交给秦红衣和白兰。
白兰心中纳闷，秦红衣是认真的么？是觉得飞升者会看不透这些？就算飞升者看不透不是还有百晓生么？
是真把飞升者当傻子，还是秦渊和秦红衣太高傲了？
白兰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
气氛陷入了沉默中，一时无人说话。
若论沉得住气这事，在场的人里百晓生排第一，白兰排第二，秦红衣只能排第三。
这并不是说秦红衣沉不住气，作为苍云大陆实力排名前十的合体修士和玄天宗的宗主，秦红衣相当沉得住气，只是和百晓生白兰比起来还差一点就是了。
而且，现在主动权不在秦红衣这里，想达到目的，只能秦红衣主动出击，不然继续这么沉默下去，她这一趟就白来了。
而这一趟无功而返，下一趟多半也要如此，那有违她的初衷，也有违老祖宗的意愿，所以她必须开口。
“老祖宗只想与飞升者前辈一起商量探索如何渡劫的事，如果飞升者前辈愿意，我们愿意坦诚相待，共享一切进度，玄天宗很愿意将这些年来的发现收获告知飞升者前辈，也希望能得到飞升者前辈的指点。”
百晓生和白兰如出一辙地微微挑眉，又如出一辙地迅速恢复如初。
白兰很清楚，秦红衣这话看似让步，态度上给出了很大的诚意，实际上并非如此。
一来，‘飞升者’现在还很神秘，众人都以为‘飞升者’是大乘强者，能到飞升这一步并且还几乎成功了，默认飞升者对飞升渡劫的事情自然知道很多，未必比玄天宗这么多年来知道的更多，但是至少她度过了雷劫，而玄天宗老祖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尝试渡劫，这足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所以，秦红衣说的共享知道的一切，玄天宗并不吃亏，甚至还算是占了便宜。
二来，说是坦诚相待，但也只能听听，若她真的信了和玄天宗坦诚相待，接下来等着她的就是玄天宗背后耍小动作然后直接翻脸了。
毕竟，她并非真的像众人以为的那样，有着大乘期的强大实力，而只是合体巅峰而已，要是秦渊知道了这一点，定然会起别的心思。
她身上有让人觊觎的存在，一旦暴露弱点，就会有人冲上来将她撕碎。
白兰敛下眉眼，认真思索着。
不过，秦红衣这话也并不是没用的，合作可以，但是要根据她的节奏来。
她这般说了出来，还说合作要慢慢来，先等个三五年等飞升者将伤养好再说。
秦红衣表情一变，“你们没有合作的诚意。”
白兰平静回复，“那你们又何尝有呢？”
不会觉得来说这么一句就是诚意了吧。
这场谈判最终不欢而散。
秦红衣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天机阁，这也昭示着以玄天宗为主的势力和以飞升者为主的实力的对峙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