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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在配殿外守到四点多,见一晚上没什么事,又想着胤禛该起床了,便撤了守卫,去胤禛寝室伺候他。

他一走,紫苏立刻溜出府去,到街上砸开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了里外一身衣裳和鞋袜后又匆匆赶回王府,路上还叫了一顶轿子,她猜到心怡是想让轿子载着纳兰德聿离开王府。

从角门进了王府,直接朝后院去,因为时间还早,主子们还未起床,府里走动的人不多,偶尔有见到紫苏的,也知道她是心怡格格的人,所以也没有人来查问。

进了配殿,紫苏轻轻敲着卧室的门,“小姐,小姐……”

听到声响,心怡顿时惊醒,跳起来,冲到门口,打开门。

紫苏递进来一个包裹,同时,看见了在宝座上的纳兰德聿,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轿子呢?”

“已经等着了!”

心怡插上门,把包裹扔给纳兰德聿,“快去换了赶紧走!”

纳兰德聿接过包裹,躲进床里换衣服,心怡也赶紧到屏风后更衣。

很快,两人把衣服都换好了,心怡又给纳兰德聿梳着辫子,“我从来没有给人梳过,你别嫌不好。”

“怎么会呢,你是大小姐嘛,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你的。”

心怡觉得男人的辫子应该和现代的麻花辫差不多,于是就这样给他梳了,很快梳好了,“行了,你看看吧!”

纳兰德聿抓过辫子看了看,“很好。”回身抓住心怡的手,“我真希望每天都像今天这样,你为我梳头。”

“你想得美,快走吧!”

纳兰德聿起身正准备朝外走,就听到外面紫苏冬青的请安声,“见过王爷!”

两人对视一眼,心怡朝床示意了一下,纳兰德聿只能窜向床上,拉下床幔。

胤禛这一晚睡得极不踏实,他始终心存疑虑,四点多起床后,苏培盛向他汇报一夜平安,并无人从格格房里出来,反而更让他不安了,但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再去配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了,不去看一眼,他的心落不下来。

嘱咐了苏培盛,先去备马车,自己就前往了后院配殿。

到配殿前的院里,见到一顶二人小轿,他的眼皮子就开始跳。

紫苏冬青一请安,更知道有问题,平时见到他也不过是屈膝福身,轻轻喊一声王爷。现在大清早的,喊那么大声,是生怕屋里的人听不到吗?

他抬步进了配殿,到卧室门前,一推,门在里面插着,“开门!”

心怡硬着头皮开了门。

“本王府里是没有马车呢还是没有轿子,要你从外面雇?”

心怡心虚地低头不语。

胤禛朝心怡一步步走过去,心怡一步步后退,终退无可退,被逼到墙边。

“说话啊!”

心怡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连看都不敢看他。

“人呢?他在你这里过夜了?”

胤禛如同一个去抓奸的丈夫,怒火中烧地朝心怡吼着,“这是我雍王府,你和他居然在我府里睡在一起,你把我的脸放哪儿了?”

心怡自知理亏,羞愧低头。

胤禛看向床,虽然拉着床幔,但影影绰绰也是能看到里面有人,“既然不要脸,那遮羞布也不必要了!”说完,他朝着床走去。

心怡大惊,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王爷……”她哀求着看着他,“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是怎样?”

“我,我回头再和你说好不好?”

“不好!”

心怡纠结痛苦的模样,让胤禛的脸更冷了。

他甩开心怡的手,伸手就去扯床幔。

心怡再一次握住他的手,哀泣着,“王爷……求您了……”

胤禛就这样冷冷地盯着她,心怡眼泪簌簌而下,她知道今天自己不低头胤禛是绝不会放过纳兰德聿的,终于,她缓缓跪下,“王爷,我,错了……”

看着心怡泪流满面在自己面前跪下,胤禛心软了,刚想将她扶起来,一眼见到她手腕上的红绳,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用力把红绳扯了下来,随意一抛,继而抓住她的手腕拽起她就朝外走。

到配殿门口,见心怡还朝卧室看了一眼,妒火下理智全无,把心怡推到墙边,狠狠吻住了她。

心怡一动不动,任凭他为所欲为,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见她这样,胤禛心里是又恨又心疼,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眼看着天已经放亮,再不去宫里就要迟到了,于是抓住她的胳膊就朝外走。

他大步走着,心怡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边走边还在落泪。

快出后院时,被尔岚和绿真撞见。

尔岚一晚上没睡,她以为胤禛会去配殿,哪知他没去,反而让苏培盛监视了一晚上,令她摸不着头脑。

一早,估摸着胤禛应该出府去上朝了,所以才往配殿去,她打算给心怡一点警告,不想就看到了心怡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地被胤禛拉着走。

胤禛和心怡也都看见了尔岚,但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去顾及尔岚是怎么想的了。

苏培盛见到他们俩这幅样子出来,也惊着了,但他什么都不敢问,等他们上了马车,就赶紧朝皇宫而去。

马车里,心怡坐在胤禛身边啜泣,胤禛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将她揽入怀中,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

心怡挣扎着,被他死死抱住,见挣脱不开,她也认命了,继续哭,很快把他的朝服打湿了一片,好一会儿泪水才渐渐少了,但仍在不时抽泣。

胤禛终于放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帕子递给她,然后又找出来梳子,让她转过身去,替她挽了个汉人少女发髻,然后又在抽屉里找出一个珍珠流苏发钗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心怡讶异他居然会梳发髻,还惊讶他有一抽屉的发饰,毫无疑问,都是给她备的。

“这么披头散发进宫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一瞥眼,又看见她手腕上的一道血痕,那是刚才他扯断红绳时勒出来的,可见刚才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于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膏药,替她细细涂着。

一会儿是怒火冲天,一会儿又是如此温柔体贴,心怡对于他这种脾气实在是捉摸不透。但她依然一语不发,她没有任何心情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