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浓被放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而薄霆夜因为再次失血过多晕眩,他还要回去继续住院治疗。
“阿浓宝贝,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刘嫂说,她会照顾你日常的衣食起居。”
薄霆夜叮嘱完,就被王秘书扶着不舍得离开了。
江意浓只听到卧室的房门被关住。
“嘭”一声,让江意浓本能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光着小脚,往门的方向跑。
但是卧室的门已经被锁住了,她使劲晃也晃不开。
“薄霆夜!放我出去!薄霆夜,你混蛋!”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江意浓使劲拍门,门拍不开,就心中憋着一股火气的,开始摸索着,在卧房里到处砸。
“啪!”“啪!”
她摸到什么,就砸什么。
但没有人过来,这里隔音很好,她好像被遗忘在这里一样,黑暗静寂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刘嫂还是第二天早上给她送早餐的时候,过来的。
她一眼看到江意浓这个夫人踩在碎玻璃,蜷缩在墙角的画面。
这让她吓得手中托盘上的早餐都差点摔地上。
“夫人,夫人您这是干什么?薄总让我好好照顾您的,您弄成现在这样,薄总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刘嫂害怕的不行。
她立即将早饭放桌上,然后就要去拿药箱和扫帚打扫卫生。
江意浓听到动静,也终于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她空洞洞的绝望眸子抓住了一丝希望。
趁着刘嫂打扫的时候,她猛然起身,跌跌撞撞的,摸索着扒开门就想跑。
“夫人!您干什么夫人!”
“夫人!”
张嫂在后面越叫,江意浓赤着脚跑的越快,薄霆夜撑着病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阿浓。”他在她前方,阴沉沉的开口。
只一道平静的声音,就让江意浓猛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她唇角发出了一丝自嘲悲凉的笑。
她又跑不出去了。
江意浓孤零零的站在楼道里一动不动。
薄霆夜上前,红着眼,再次横腰一把抱起了她。
将她放到大床上,看着她双脚被玻璃渣的都是血。
薄霆夜心疼的眼睛更红了。
“阿浓。”男人轻轻的抚摸她伤痕累累的小脚,看着人儿,语气低喃中带着几分颤抖。
“不要再尝试跑了,答应我,好吗?”
江意浓闭上眼睛,不言不语,不说话。
薄霆夜没有勉强,他亲自细细的给江意浓包扎每一处伤口,包扎完,还低头痴情的亲吻在脚踝。
“阿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我马上把这房间的利器都收起来,不会再伤到你了。”
江意浓依旧没说话。
她只觉得薄霆夜很虚伪,特别虚伪。
“阿浓,宝贝,你砸一晚上是不是饿了,来,我喂你喝点白米粥。”
薄霆夜转换话题,温柔的将勺子递到江意浓面前。
江意浓却冷冷的别过了脸。
薄霆夜神情一僵,但很快他又恢复温和:“阿浓,你是不是不喜欢喝啊,没关系,你说你喜欢什么,我亲自去给你做好不好?”
“放我出去!”
江意浓只咬牙说了这一句话。
但就这一句,让薄霆夜脸色顿时又变了,变得阴鸷不堪,冷眸里翻滚着黑压压的病态怒意。
他一把狠戾的掐住江意浓苍白的小脸,冷笑:“阿浓,你怎么就非这么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