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凄厉声响起，姜万的手臂被保镖生生踩断，她冒着豆大的冷汗瘫软在地上，唇色发白神情害怕。
很快，门外又涌进好几个保镖直接把她架了起来，其中一人拿着一根两指粗的针管扎进她手臂，然后把褐黄色的药水打入她体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药效开始发作。
姜万口吐白沫的抽搐痉挛，五脏六腑好像被万虫啃咬一样疼痛，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肉泥变成黢黑的液体滴落，最先显露出指节部分的森森白骨。
“唔——”
“叁山先生，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求求您饶恕我这一次，我求您！”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者并未有所动容，眼睁睁看着她的右脸也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
“呕！”
姜万一口鲜血从口腔喷了出来，像止不住的水龙头似的。
紧接着，老者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保镖立即把第二根蓝色液体的药水注射到姜万身体里。
她又开始痉挛和呕吐，身体却不再开始腐烂。
“带下去，好生看着。”
“每天给她打上一针，我要她生不如死！”
“听明白没有？”
保镖颔首：“是！叁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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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大门关闭的之后，老者抬起发抖的手从抽屉掏出一瓶药，然后在手心里倒上几颗喂进嘴里，生生把那极为苦涩的药丸当糖丸吞服。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大屏幕。
程安安和露西两人站在实验室门口许久，谁都没有主动迈出第一步。
“你说什么？”
“统治人类，主宰世界？”
露西哽着嗓子，尴尬地挠了挠头：“你师父是不是科幻片看太多了？”
“还是说脑子有点不正常？”
程安安冷睨她一眼，然后朝正前方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玻璃房努了努下巴，说：“里面装着的毒株，确实是足够对整个世界造成重弹摧毁的。”
“你可别小看这里，存放在这里的毒株可是比全球最大的毒库还要多。”
“一旦这玩意儿随便扔一个出去都能造成很可怕的后果。”
露西挠了挠头，问：“毒株的储存条件不是有限的的吗？我听说不是要在极寒之地存放的吗？这里可是南非耶，气候地理都不合适培育毒株吧？”
“嗯。”程安安轻哼一声，说：“你现在所看到的，都是经过提炼的。它们喜热，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下才能不停分裂繁殖。”
“你还记得在海上追杀我和秦玥的那些‘鬼’吗？他们大多就是用提炼纯过的僵尸毒株炼就出来的。”
“还有你眼前看到的这些活死人，都是新型毒株的试验品。”
这番话着实是把露西听愣了，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甚至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她再次咽着喉头，目露惊恐道：“这，这些瓶子里装的东西这么恐怖吗？”
程安安点了头，说：“我爷爷以及可艾中的毒，大致也是出自这个研究所。他们当初应该是一边投毒，一边通过鬼市牟利巨额钱财，通过这样闭环滚动的方式去维持这里的运作。”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谋划好的局，被我掺了一脚进来。”
她忽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监控，露出邪魅的笑，似是对着屏幕前的老者喊话，说：“师父，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露西顺着程安安的视线望去，看着那冷冰冰的摄像头，莫名感觉自己背后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全场灯灭。
露西再次被吓得躲到程安安身后，只见前方一扇大门忽然打开，里面泛着骇人的红光。
两个保镖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对着程安安恭敬地低头行礼，道：“小姐，叁山先生有请！！”
气氛微僵，又略显诡异。
“安安。”
露西扯了扯她的袖子，紧张道：“去不去啊？会不会有诈？？”
程安安没有说话，收回目光，挺直身板往那道门走去。露西见状也只好跟了上去，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紧紧跟随，生怕自己被丢下。
“滋啦！—— ”
蒸汽声响起，大门再次阖上。
她们两人乘着这老旧复古的电梯一路飙升上去，当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已经来到另一个环境。
入眼可见的便是她们最开始被彭十抓来的地方，不远处的巨大齿轮在转动，墙体开始发生变化，然后缓缓吐出一层层的石阶梯出来。
露西托着震惊地下巴，惊叹道：“卧槽！造一处这样的地下王国得费不少钱吧？这鬼市生意利润这么大的吗？”
程安安无语地斜睨着她，说：“师父他的钱财并不是单单靠鬼市，鬼市和金城上供的那些钱估计都不够这里一天运转维护费用。”
“昂？”
“那他哪里来这么多钱？”
“你师父不就是个摄影师而已嘛？”
露西挠着腮，好奇道：“难不成他还有别的身份啊？和江沉一样也是皇子吗？”
程安安摇头，“不是皇子，是贵族。”
“贵族？”
“不应该啊，贵族也不可能这么有钱啊！”
“你看看这地下城，还有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机关......哪里是一个贵族能支撑得起来的？”
“我说句不好听的，江沉都这么有钱了，他都未必有能力建造出这样的地方来。”
随着话音落下，程安安沉思了一会儿，幽深地目光顺着石阶梯向上眺望，勾唇笑道：“是啊！一个曾经落魄的贵族，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呢？”
“但是，你或许不知道。”
“他发家的第一桶金，就是拿着我外公一家人的性命换来。”
“这人啊！在得到之后就会变得贪得无厌，这是人性。”
“况且哪有人会嫌自己钱多的？”
“正因如此。”
“他很快便又开始打起我母亲手上那份造镭的实验数据，对她发起追杀，想从她手上抢走这玩意儿。”
“以至于我的父亲，为了躲避那辆冲撞而来的水泥搅拌车，除了我以外全员丧命。”
“呵，所以说呀！很多人的第一桶金其实都是沾着别人家的血馒头挣出来。”
“他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