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VV的声音拉回了符雅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的思绪。
“姐姐，我……”
“嗯？怎么了？”
在学校里，除了柳露露几乎没有人主动和她说话，回到家之后和满身疲惫的妈妈也说不了几句话，符雅感觉自己都快要丧失说话的能力了。
她觉得她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说给谁听，但对着眼前这个用包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陌生人，她又有一种一吐为快的冲动。
但，别人又有什么义务来接收自己的情绪垃圾呢。
符雅咽回了要说出口的话，“没，没什么。”转而看起了手边的习题册。
符雅对于自己的学习有很强的自律性和规划，她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资料，这一看她就发现了好几本对自己很有帮助的书，不过
“姐姐，请问这几本哪本最便宜啊？”
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无比的窘迫。
“稍等，我看一下啊，”VV接过书翻看了一下，“哦，是这本。”
“谢谢。”
“不客气，请问是有什么难处吗？因为今天是活动的最后一天，全场的教辅资料一本八折，两本七折，三本六折，买的多会很划算的。”
VV擅自改了折扣力度，不过想来人美心善的清清是不会和自己计较的。
“……不好意思，我，我钱不够。”符雅小声的说。
“没关系，看你自己的意思。”
没有听到自己想象中的鄙夷，符雅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只拿了最便宜的那一本。
“还要再看看别的吗？”
“嗯，好。”
符雅又大概的转了一下，突然间就发现了玻璃上贴着的正面朝外的招工启事。
上面写着年龄不限，工作时间不限，工资的话是按时计算的。
符雅想到妈妈每天起早贪黑的样子，又看了看这份招工启事，有了决定。
“请问，我可以试试吗？”她指着那张招工启事问道。
VV也是在符雅留意到那份招工启事的时候才发现它的存在的，不用想就知道是白盏清刚刚弄出来的，“可以，不过需要面试。”
“可以的，什么时候，今天可以吗？”
“嗯……恐怕不太行，明天吧，你一个人来。”
“？”符雅用眼神传达了她的疑惑，虽然她觉得这个要求也没什么，但还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咳咳，是这样的，”VV开始编了起来， “我们老板这个人吧，比较随意，店员我们也只准备招一位，既然你看到了这份就证明你和我们店有缘，只是吧，你还是个学生，未成年，如果招了你我们就有雇佣童工的嫌疑了。”
符雅听到这里就有些着急了。
“你别急，是这样的，让你一个人来是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如果到时候确定录用你的话，就说你是亲戚家的小孩儿，来店里帮忙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工资会照付的。”
“可以的，谢谢。”
“没事儿，看完了我们就下楼吧？”
“好。”
VV跟在符雅身后下了楼，手里拿着刚才符雅看中却又不准备买的另外两本书，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张招工启事已经消失了。
“露露，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我等了很久的。”
“对不起哦，书太多了。”
“行了行了，赶紧结账吧，对了，我刚才点了两杯奶茶，你看看你喝什么。”
“不用了。”
“第二杯半价呢，没几个钱，点吧。”
“和你一样就好了。”
“喂，服务员，听到了吧，我要的什么刚才已经说过了。”
柳露露还是咽不下那口气，暂时惹不起，小小的过个嘴瘾总行了吧。
白盏清看也没看她，对着VV在菜单上随意点了一下让她去做，然后接过了VV手里的两本书加上符雅手里的一本，一起用扫描枪扫了一下，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然后对着柳露露，“结账。”
“……”柳露露根本没想过要付账的事情，被白盏清这利落的一手给弄懵了。
同样懵的还有一旁的符雅，她记得，自己只要了一本，而且，怎么就要露露付账了？正想开口说什么，里面正在忙碌的VV转过头对她眨了眨眼，她就没再开口了。
“我，”
“不是你说的要请你朋友喝奶茶的吗？刚才还说要等她从楼上下来，一起帮她把账结了？”白盏清瞪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自己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她又不好直说自己原本的打算，只能憋屈的掏出手机，不过她看到符雅买的那一堆书，又问道:“小丫，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啊？用的完吗？”
“同学，这又不是一个科目的习题册，怎么用不完呢，再说了，我看你们是今天店里最后的顾客，特意给了你们更多的优惠哦～”VV抢在符雅开口之前说道，完了还眨眨眼，用眼神示意她赶快付钱，占了这个大大的便宜。
哦你个大头鬼！柳露露内心腹诽道，但又不得不点开手机准备付钱。
“哇偶！”
VV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不过不包括白盏清，她就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VV耍宝。
“同学，你这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哎，我也想买，不过好贵哦，我还要再攒一个月的工资呢！”说着她就凑上前，“怎么样，性能好不好，用着怎么样？”
“……”符雅整天只沉浸在读书学习里，哪怕是一点儿课余时间也是在帮妈妈的忙或者自己查漏补缺。
她根本不关注什么流行事物，也不在意什么牌子不牌子，新不新款的手机，是以她一直不知道柳露露的手机竟然这么贵，还以为她只是换了个新手机。
“就那样，还付不付账了。”
柳露露也很懊恼，平时她在学校的时候用的都是她妈的旧手机，这个手机只有在校外的时候才使用，但就算是让符雅看到她也不识货，随便糊弄两句就过去了，谁知道竟然被眼前得这个服务员给一语戳穿了。
想到这里，她愤恨的瞪了一眼VV，但VV无动于衷，甚至还回给她一个八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