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高一刚开学，你们在一条小巷子里欺负柳露露然后被我撞破的那次，你们为什么要在校外啊，你们欺负人一般不都是在校内吗？”
从自己这段时间隐隐约约了解到的一些事情中，符雅发现了自己不认识的一个柳露露。
符雅甚至怀疑，柳露露和她的初遇都是假的，因为她在这之后看到李妍那些欺负人的举动都是在校内，那是因为她爸是学校后勤处的一个小领导，可以为她兜底。
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幻想的。
李妍听着她左一个“欺负”右一个“欺负”的，牙根都咬紧了，她发现符雅很是有用话噎死人的本事，但看着另一边像复制粘贴似的靠在吧台上，明显一副关注事态发展的两个“大神”，她强忍着没有上前堵住符雅的嘴。
“你等等，那么久的事了，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吧！”李妍没好气的说道。
看着符雅焦急的神情，李妍的心情好了一些，其实听符雅一提，她就想到了，不过她还是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在心里恶劣的想着好好的出一口在符雅那儿受的气。
而且，她又不准备说什么过分的话，也不准备做什么过分的事，那两个“大神”总不能因为自己想的时间有点儿长而找自己的茬吧？
装模作样的想了好一会儿，李妍还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了符雅真话，“哦，我想到了！”
“什么？”
“你一说我回想了一下，那天确实是有些奇怪……”
在“穿书”的柳露露过来之前，李妍她们就在欺负柳露露了，不过李妍家里不缺钱，她“欺负”别人的方式主要是没事儿的时候嘲讽辱骂那些她看不惯的人几句，让他们帮自己接接水，写写作业等等。
虽然她的这些行为也很恶劣，但当时她确实是没有向那些人要钱的。
但突然有一天，柳露露找到了她，说是给她买了一个最新款的口红，是一个大牌子的，只是她要等到放学之后才能拿到，让她去学校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等着。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李妍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但还是和她的几个小姐妹放学之后等在了那条巷子里。
等了很久，就在她们以为被耍了，有点儿生气的时候柳露露来了，边给她们道歉边向着巷子外张望。
然后她就让柳露露把东西给她，谁知道柳露露在她们面前左翻右翻，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了，然后说东西不见了。
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了一句“东西不见了”，她认定是柳露露在耍她们，顿时怒火中烧，就让其他人把柳露露围起来向她要东西，谁知道没一会儿符雅就来“伸张正义”了。
“谁知道你来的那么及时，我们还没干什么呢，你一嗓子就把我们给吓走了！”李妍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儿生气，“不过，不说我还没觉得，这么一说，我发现，你之前还是挺勇敢的啊，怎么之后就变成咯和闷瓜蛋子了？”
符雅:“……”
已经决定之后不招惹符雅的李妍觉得自己在这之前还是要把两个人之间的嫌隙给抹平了，她又开始解释起了之前符雅控诉她伸手要钱的事儿了，“还有你之前说的柳露露给我钱这件事儿，我也是有话要说的……”
在那次小巷事件之后，平时看到她们都躲得远远的柳露露不知道为什么时不时的就会到她们跟前晃荡，还总会有意无意的提到巷子里的事。
她本来不准备招惹一看就会和她硬刚的符雅的，但越听柳露露说，李妍就越觉得自己那天“颜面尽失”，慢慢的就开始讨厌起了符雅，然后那些什么“丑小鸭”之类的外号就开始传了起来。
至于柳露露，本来她也是要找她算账的，但柳露露总会给自己出一些主意，让自己“欺负”人的行为更“上档次”。
还有那些钱也是，是她有天突然拿着几百块钱说是符雅“孝敬”给她的，之后也会每隔十天半月的“孝敬”一次。
不用花自己的钱的感觉还是挺好的，所以之后李妍也就加上了“收钱”这个“业务”。
因为符雅的钱每次都是柳露露转交给自己的，而且她还说因为她和符雅是朋友，符雅比较听她的话，所以她也一直都没有向符雅当面要过钱。
柳露露给自己办成了不少的事儿，李妍认为对自己人还是要大方一点的，也就从来没有问柳露露要过钱。
“所以，你说我向柳露露要钱，这我是不认的！”李妍总结陈词道。
符雅对了一下柳露露给李妍的钱，然后发现，那只是自己平时给柳露露那么多接济中很小的一部分。
“那，柳露露有给你们说过我不喜欢你们给我的外号吗？还有，她叫我‘小丫’……”
“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儿，外号是我叫的，你不喜欢听就堵住自己耳朵好了，”李妍翻了个白眼，“还有，我早就想吐槽柳露露给你起的那个什么，‘小丫’？听起来就像是丫鬟似的，一点儿品味都没有，真是笑死个人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难听呢！”
“对啊对啊，这是多有才的人才可以取出来的啊，小丫，小丫，哈哈哈……”
李妍的那群姐妹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或许是白盏清她们两个这明显一副局外人的姿态给了她们这样的勇气。
她们没有看到的是白盏清垂下的眸子里闪过的一抹冷光。
听到这里，符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低着头冷笑了一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友谊是假的，那些打抱不平也是假的，劝她忍耐也是假的！
“哎呦，这个柳露露是两头骗啊，这还真是‘聪明绝顶’呐！人才啊人才！”
此时一条人声弹幕从一旁看戏的VV那里传过来。
李妍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她转头问她的姐妹们，“合着，我成了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