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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一梦明末 > 第33章 香皂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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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清军攻克松山。松山被清军围困已久,崇祯命顺天巡抚杨绳武督师救洪承畴,又派兵部侍郎范志完,皆敛兵不敢出战。副将焦埏赴援,刚出山海关即败,此时全城食尽。

副将夏成德乃遣子至清军做人质,与清军相约攻城日期,己为内应。

清军至期攻之,城破后巡抚丘民仰及总兵官曹变蛟、王廷臣等皆死,洪承畴、祖大寿被俘,后二人皆降清。

三月,张献忠攻克舒城,舒城无县令,参将孔廷训同编修胡守恒率民共守。后廷训降,乃教敌以车穴城,城穿数处,守恒督民补塞之。张献忠射书令其投降,守恒烧其书于城上。

这是历史上的记载,陈修远记不清楚了,他只知道明朝松山大败后,张献忠、李自成等迅速的又发展壮大,内忧外患的明朝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这艘运行了两百多年的大船即将沉没。

由于消息的闭塞,崇祯皇帝以为洪承畴战死,还为他举行了高规格的葬礼,朗诵了祭文。

令人讽刺的是,洪承畴却投降了满清,拜了官位回过头来,帮助满清入主了中原,当然这都是后话。

朝廷的邸报一个多月后才传到府县,至于洪承畴投降满清的事,更晚的时间才传来。

出于对文人的尊敬期望,贺平自然是十分的尊崇,认为是官兵畏战不前贪生怕死,作战不力导致松山大败。

“贺掌柜,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谈论马匹之事了,我这里有一物品,贺掌柜掌掌眼!”

陈修远言毕,小柱子就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径直走到贺平的面前。托盘上放着两块方型之物,用油纸包裹着,贺平拿了其中一块,随口问道:

“陈公子,这是何物?”

“贺掌柜打开看看,看贺掌柜认不认识?”

陈修远自信从容笑着说道,贺平打开了其中一个的油纸,拿在了手中,仔细的端详,他还真不认识,肥皂的历史很久了,但因为标准化生产制作,模样效果参差不齐,也没有正式的名字,让贺平说出他的来历,也是有些难为他了。

贺平看着手里的肥皂,方方正正温润如玉,在手中如羊脂膏般的感觉,脑海迅速的搜索着记忆,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

“恕我眼拙!陈公子,鄙人真是不认识此物,此物是?”

陈修远自责的笑了声,言道:

“怪我了!这是我从一本古书上偶得方子,制成此物,名曰肥皂,另一块叫做香皂,还真把贺掌柜的给考住了,失礼失礼!”

贺平又重新仔细的看了一下,还是没有印象,的确是没有见过。

“陈公子让在下看这个是……”

“贺掌柜稍待片刻,我让人给您演示一下此物的功效。”

不大会儿,一个下人端上来了一个盆子,盆内装了厨房里的油腻之物,小柱子拿了一块白色的方布,在盆子里搅和一下,白布变成了花布。

这沾满了油腻的布是最难清洗的了,在青石板上用来回的搓洗,又用捶棒使劲的捶打,加上皂角都不易清洗干净,而且容易将布料弄破。

令人惊奇的是,小柱子用肥皂在白布上蹭了蹭,然后在清水盆里搓了一会儿,只见清水变成浑水,花布又变回来了白布。

贺平很惊讶,竟有如此神奇之物,很兴奋,他隐约感到了巨大的商机。

贺平起身走到了小柱子跟前,各种仔细的看,他甚至怀疑是水的问题,或者是白布上涂抹了什么,让肮脏之物粘贴不上。

他用小柱子准备的另一块布,另一盆清水又做了一次,彻底的信服了。

陈修远对着又重新入座的贺平道:

“贺掌柜,刚才你使用的是肥皂,它的主要功效作用就是清洗污渍,效果是非常好,另一块呢?是香皂,主要是洗澡时使用。”

陈修远话声刚落,贺平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另一块。和前一块样子差不多,但是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手感更加的细腻。

贺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又重新稳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陈千户果然大才啊!发现了此物,对对对发现了肥皂,冒昧的问一下,陈公子不会宝物独享吧!”

“哈哈哈!贺掌柜说笑了,我既然拿出来,就不会再藏起来独自享用,今天拿出来让贺掌柜过眼,就是请教一下,此物如果在市面上贩卖的话,可否成功?有几分胜算?”

贺平心中有数了,这“肥皂”的生意估计是成了,这可是独门的买卖。

“说到这些!在下痴长几岁,在王家商号也呆了几年,还算是知晓一二。”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

“这肥皂的功效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要在市面上出售的话,一是价格,二是要有售卖的铺面。咱们北方常年的战乱,这几年又干旱无雨,寻常百姓家没有几个银子,洗衣服连个皂角都用不起,所以也只能是大户人家购买了,但咱们北方的人怎么也比不起南直隶富足,所以价格是陈公子不要期望太高。至于这二吗?王家商号遍布山东,京师山西也有一些。”

说完,贺平就押了一口茶,等着陈修远的下文。

陈修远听完贺平的分析,感觉人家不愧是在商场里闯荡的,虽然不是老板但也是说的头头是道,功效再好没人知道就没人买,这个时代要想大量出货就得有大量的铺面售卖。

细想了一下,陈修远心有定计,对着贺平道:

“贺掌柜,我是这样想的,肥皂这东西我肯定不会独享,但是制作工艺及其复杂,原材料也贵,生产量也不大,但是得先让人知道此物。这样吧!贺掌柜回去时,先把我这儿的一百块肥皂,六十块香皂带回去,让人免费试用,等大家都见到了此物的功效,有了购买的需要,咱们再正式开始交易做生意,怎么样?”

价钱都没有谈,陈修远先让自己带走,这份心胸让贺平感叹不已。

他不知道的是,陈修远是让他们王家商号给自己免费推广,而且还有些误会了陈修远的意思。

“好!陈公子大气,这笔生意我代王家商号接了,陈公子出个价吧!”

陈修远哈哈一笑:

“贺掌柜误会了,这次不谈价钱,这些肥皂和香皂是免费的,希望贺掌柜也能在山东王家商号的铺面里也免费让人试用,如果大家认可了,咱们再做生意挣钱。这也规避了贵号的风险,万一付钱运走了货,贩卖不出去,贺掌柜在你们东家那里也不好交代不是。”

句句都是体己的话,贺平突然觉得陈修远是自己人一样,处处的维护自己。是啊!这样的话,如果自己真看走眼了,不过是损失了些人力贩运罢了。

“如此!在这里,贺某代王家商号谢过陈公子了,虽然咱们北方人家贫瘠了一些,没有南方富足。但大户人家,王公贵族这些人使用的话,咱们的买卖也就成了,此物之功效,说不准王府官人还会进贡京师!呵呵!”

陈修远没有去过南方,只见识了北方的民生疾苦,说实话,真让普罗大众使用肥皂,他还真不敢想象,老百姓……太穷了。

心中盘算着,对!南方,一定要卖到南方去,自己也要见识一下江南的富饶。

事情谈完,陈修远吩咐柱子将肥皂和香皂,都妥善的装好了车,心里兴奋贺平告别陈修远,朝鳌山卫疾驰而去,要赶到天黑前在鳌山卫过夜,第二天再向胶州府出发。

陈修远查看了入了库房的粮食、兵器、火枪连带着一部分火药铅丸,心中有了豪气,依附于庄子的人不会挨饿了,自己的保安队也整装待发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现在庄内的事情多,但经过仔细分工分责,让朝宗、文抚他们人手一摊事,如果不去训练场,陈修远倒是空闲起来了。

北方绝对不是肥皂和香皂的好市场,还得去南方,陆路是铁定不行,到处都是兵乱匪祸的,只能走水路。

文抚离不开,肥皂作坊刚开始,又当技师又要管理,朝宗他们几个刚分班训练都走不开。

陈修远只好把王洪,周顺叫来,将自己要去登州买船的事给二人说了。

二人是惊讶万分,这少爷是真能折腾啊!这陈家现在这多事,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还没折腾够。

“少爷!咱们现在庄子的事多,我也正带着大家开荒,咱们都走不开,……买船这事儿,缓缓行吗?”

“是啊!少爷,这买船可不是小事儿,而且买船也不是说买就能买的,总得跟陈二爷和福伯商量商量不是。”

两个人是左右相劝,标明了利害得失,和庄内如今的情况,得出唯一的结论 ,现在不适合买船。

听两个人的絮叨劝阻,陈修远是心中窝火,态度不善的说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王洪你这两天把手头的事交接一下给老吴,后天吧!随我去登州!老周,你也一样!你们先忙去吧!”

听到陈修远严厉的命令般口气,两个人顿时无法反驳,只得叹了一口气,应了下来。

出了书房,两人直走无语,就这样随着少爷瞎闹?心中默默地想辙,

“老周呀!你也是跟着陈老爷的老人了,虽然不在陈府内,但老爷在世时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现在少爷是少年心气,这事得想辙,不能由着少爷瞎闹!也怨你,听人说少爷平时喜欢向你打听一些海上行船之事?”

“是问过我,不过我也是实话实说,海上行船的风险我都着重跟少爷说了,谁知道少爷如此执着。我看只能告诉二爷和福伯了,让他们来劝阻少爷。”

王洪一拍脑门。

“看我都急糊涂了,对对对!”

随即王洪便要吩咐一院工,前去所城一趟,想了想决定亲自去,去牲口棚寻了口骡子便出发了。

下午,陈修远正在帮陈文抚规划设计,从贺平的表现来看,这肥皂生意肯定是可以的。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陈修远仿佛现在就看到了肥皂的热销。

所以陈修远决定再扩大生产规模,制作一匹生产设备,省得到时候肥皂不够卖的。

“少爷,二老爷来了,在客厅等着少爷您!”

浮山所郑万信带着家丁和军户兵丁,在浮山所下辖各地武装游行了一番,算是剿过匪缉过盗了,因此陈忠得以休息几日,陈忠一身戎装,满脸的风尘沧桑,四十多岁的年纪,自从陈汉秋和儿子战死,诸多事情的操劳,让他看着像五十多岁。

这一切陈修远也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二叔,您怎么来庄里了?也没有提前让人通知一下,我好让他们准备好酒菜和房间。”

陈忠没有告诉陈修远,是王洪让他来这儿的,一来怕陈修远以后恼怒王洪,二来他不想正面劝阻陈修远,他知道,自大哥过世后,这孩子变了,变得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有时候还很偏执。

“哦!我也是临时起意,时间长了没见,来看看你。”

“二叔!喝茶!”

陈修远见缝插针。

“好!”

陈忠喝了口茶接着道:

“我看这庄里你打理的不错,好像人多了不少,人心隔肚皮,得好好甄别!”

“二叔,我记下来了。”

对庄子里发生的事,陈忠还是比较满意的,陆毅领流民来投,买粮食,开荒,庄内现在一片朝气蓬勃生机央然之象。

虽然要要吃掉不少的粮食,耗费不菲的银钱,但没有人谁来开荒,谁来护卫庄子,谁来保护陈家,总不能用一顶,随时随地让人家随便拿捏的官帽子来护卫吧!

大哥在时还好些,如今世态炎凉,有谁还把陈家当回事。

对肥皂的生产,陈忠是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去冒着烟雾的作坊转了一圈,还是没弄明白。

天将晚,两人回到了客厅,话题自然而然的谈到了肥皂的贩卖上。对于陈修远准备与王家商号合作,陈忠是没有异议的。

但准备货销南直隶,走海运到南方的计划,陈忠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当然这也是他来庄子的主要原因。

“华儿,这肥皂的功效是不错,但也得看能不能卖出去,你也是让贺平运走一部分试试,总得有人肯买咱们的货物,才能把生意扩大。你说的买船的事,我看得等等,人常说欲速则不达,凡事得稳重些!”

陈忠说完喝了一口茶水,静等着陈修远的回复。

陈修远总感觉明天鞑子就会杀来,他是心里面急切,把事情都想当然了。

“二叔,咱们的香皂肯定会赚钱的,我想趁着咱们是新发现的,应该尽早的贩运的南方,好把咱们陈府发展壮大,训练更多的家丁护卫,将来有机会给父亲和哥哥报仇。”

听到陈修远的话,陈忠也想起了大哥和儿子,但他也更加坚定的主意,一定要劝阻华儿,大海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浪高风大凶险无比,而且又有多如牛毛的海盗,那一件都是要命的事儿。

自从大哥和儿子去世后,陈忠是一门心思想着让陈修远健康平安无事,年后重新定门亲事,成家立业将陈府传承下去。

“华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大海行船凶险无比,而且海船的造价昂贵,虽然二叔我不太懂,但也听过一些在海船讨生的人说过,大的海船价值十几万两银子,小点也要几万两,可不是咱们在海边打鱼的小舟。付了王家的粮食银子,咱们现在也没有这么多了。华儿,路要一步一步的走,等过些年,有了条件再做不迟。”

陈忠一片的苦口婆心,陈修远也是理解的,但他知道时不我待。

今年晚些时候,满清鞑子又一次入关抢劫,也是满清入主关内的最后一次抢劫,兵锋史无前例达到了兖州,都快到了南直隶,是满清最后的一次武力试探,将山东和直隶各府抢了一个遍。

他想尽快发展壮大起来,应付将来的变局,所以他行事风格就冒进,以至于赌上了身家。

府里的确没有多少的银子了,如果不是近来土匪海盗肆虐,估计陈忠和福伯也不会由着他招募流民护卫。

“二叔,你说的也太玄乎了,那有那么贵,小些海船也就一两万两银子,如果碰到出售旧船,我估计几千量银子就拿下来了。庄内还有些,听贺平说他们少当家近日要到胶州,我再从他们那里借些,应该就够了。”

陈修远是铁了心想买船的,一是要贩货,将肥皂卖到南方去,二是要锻炼人,培养海上行船的人手。

陈忠也没想到陈修远如此的固执,真借了银子购了船,如果不成功了话,陈家真是掏空了,到时候只能能卖田地宅院还账了。

心里是越想越气,语气凝重严厉起来:

“华儿,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还认不认我这个二叔?你如果执意要去买船的话,我今天就离开陈府,从此以后,陈府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陈修远没有见过陈忠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没有了言语。

见到陈修远如此,陈忠心中暗暗自责。

“华儿,二叔也说不让你买船,等你这肥皂的买卖起来了,家里宽裕了再买,二叔一时的着急,华儿别往心里去!”

静下了心的陈修远,想了想也是,贪吃冒进本不是自己的意愿,都是被这形势把自己给弄的慌了神。

先把身边的人和事给训练好、办理顺,才是当前最需要做的,自己现在连保安队员的名字都叫不齐,能把他们的心都拢在一块?

“二叔,我听你的,买船的事过些日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