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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一梦明末 > 第58章 土匪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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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鳌山卫回来后,陈忠一直呆在庄子里,黄尚品又让郑万信前来说和,陈忠同陈修远商议后,就释放了那几个官差,但是他们几个的口供,没有让郑万信带走。

香皂作坊的生产很紧张,王家和徐府都打开了市场,香皂是供不应求。

胶州府的贺掌柜也来了一次,带了二十几匹战马,运走了给他们准备的香皂,剩下的预备运往江南。

保安队军营的会议室坐满了人,陈忠、福伯,陈文抚、王洪、陈尚武、路毅等等,大小班长头头们聚集一堂。

“即墨县的王有道让人来,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原因,就是想吞了咱们的香皂作坊!这就是要咱们陈家的命!”

陈修远慷慨激昂,底下的人也是义愤填膺。

“这王有道命人前来明抢,被咱们给顶了回去,就上书胶州府,污蔑咱们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陈修远主要是对这些个新加入陈家的人说的,经过在陈家的这些时光,学习训练吃穿,已经让所有人对陈家产生了无尽的依恋。

那些濒临死亡的流民不必说,就是陆毅他们千辛万苦来到陈家,安顿了下来,有的都要组成新家庭了。

陈家被这些贪官污吏盯上,他们都是气愤难当。

“少爷!管他是谁,谁打咱们陈家的主意,咱们就跟他拼命,”

“对“”对“”对!”

一阵的附和之声,陈修远相信这些人都是肺腑之言,尤其这些人原本都是无依无靠的人,来了陈家才活了下来。

“你们回去,把这些个事,都传达到每一个人,让大家都知道。”

陈修远虽然要求队员们严格执行命令,但是他也让大家知道,为何要执行命令,他一直对所有队员进行思想教育,抓住大家的心,如果以后队伍扩大了,他们都可以立马上任班长,或更高的职务。

保安队的都散去了,回去开班组会议,会议室就剩下了陈忠、福伯、陈文抚和王洪他们几个。

陈修远已经跟陈忠和福伯说了,跟徐府在江南开香皂作坊的事,最近又发生了官差来庄子的事。

对于跟南京国公府的生意,陈忠心里一百个满意,能抱上国公府这棵大树,是他梦寐以求的。

而且小柱子还跟他说了陈修远和李香君的事,陈忠打心眼里高兴,虽然是个清倌人,难得华儿上心,但做个侧室还是不错的。

“二叔、福伯这次去江南,我就不去了,让文抚去吧!送完货就不要回来了,和朝宗一起在舟山把香皂作坊建起来!”

听到陈修远说自己,陈文抚还没有开口,陈忠就说话了。

“怎么!华儿你不去了吗?”

庄子出了这档子事,陈忠知道这事不会这么着就完了,王有道定会出别的什么事,他现在倒是希望陈修远去江南,远离这是非之地。陈修远心里明白陈忠的意思,但他现在不能离开,这时候陈家最需要他。

“二叔不必担心!文抚去是一样的。再说了现在陈家遇到这种情况,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看到陈修远主意已定,陈忠就不再规劝。

陈修远吩咐陈文抚道:

“文抚,你这两天准备准备,香皂作坊里挑一些技术好,忠于陈家的人带到江南,还要从保安队里挑一些人,也带到江南去。”

“是!少爷。”

三天后,一切准备妥当,香皂已经装满福船,这次前往江南,陈修远决定再多派一艘船去,福船回来后,有一艘海沧船在舟山备用。

因为是在南方建立基业,福伯不放心陈朝宗和陈文抚两个毛头小子,极力自荐前去,陈修远怕一路海船颠簸,福伯受不了,但是福伯决心已定,就不再阻拦。

陈修远给李香君写了封信,心中道不尽思念之情,也说了陈家近来突发难事,如今不能前往金陵相会。

言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又嘱咐陈文抚一番,目送两艘船驶离岸边,消失在大海上。

……

话说申师爷领王有道的令,上了老鹰山,跟老鹰山大当家的说了陈家事,这大当家心里痒痒的,他早就想抢一票的,但是忌惮陈家的家丁护卫,一直没有动手。

自己虽说是有三百来号人,但是手里的家伙不齐备,听申师爷的意思,要自己攻破陈家庄后,杀光陈姓人,财物也可以抢光,但是不能破坏一个什么作坊。

近日来听手下们说,总有一些商队与陈家来往,估计陈家有什么挣钱的生意,被这些人盯上了,生意他不在乎,他也不会做,但是你申师爷让我给你做事,不能老是说交情,总得拿出些诚意才成。

“申师爷,听说你们即墨县的官兵上次在陈家庄子吃了瘪,看来这陈家的势力不小啊!再说那儿属于鳌山卫管辖,申师爷让我这穷乡僻壤的人去攻打陈家,这不是让我们去送命吗?”

看着李霸天笑嘻嘻的说话,申师爷也不生气,笑着回道:

“李当家的有所不知,官兵上次去陈家,是没有动手就回了,那是因为韩贤甫,和那陈家死了的陈汉秋有交情,再说毕竟是官兵,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明显了!老兄我再给大当家的透个信。”

申师爷环顾四周,见山寨其余之人 ,离得都很远,小声的说道:

“这陈家不是即墨县衙一家看上了,还有鳌山卫指挥使黄大人,所有大当家的尽可全力以赴,卫所和县衙都不会掣肘。”

看到申师爷说的如此的笃定,李霸天思虑了一下,说道:

“申师爷,别看我这老鹰山有几百号人,可是也不能让大家拿着木棒、拳头去攻陈家不是,我可听说了,这陈家广招家丁护卫,打造采买了不少的刀枪弓箭,申师爷能否给想想办法?”

申师爷望着李霸天,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当家的,本人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就算这件事成了,最后得利的都是您和王大人、黄大人。就怕回去跟王大人说大当家的难处,王大人会另外寻人去做,到时候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陈家现有的财富可一星半点的!”

李霸天望着申师爷这个老狐狸,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申师爷放心!弄来刀枪器械,攻进陈家,李某定然不会独吞,一定会给申师爷准备一份大礼!希望申师爷在王大人那里多多美言。”

“大当家的放心,县衙武库里有批兵器,回去我就跟大人进言!”

“好,有了刀枪,我随时去攻破陈家庄子!”

“一言为定!”

五日后,有了兵器的李霸天,就准备攻击陈家庄。五十多人骑马,其余二百人徒步,都拿上了上好的兵器,不再是花子队伍,李霸天骑在马上豪情满怀。

中午出发,五十多里路,到陈家庄附近时已经傍晚。

李霸天便领人进了密林,让人制作长梯、撞木。

李霸天也算是老兵油子了,以前没少跟着官军攻城夺寨,他心里面有数,自己虽然有三百多人,但是要在陈家有准备的情况下白天强攻,伤亡大不说也不容易攻破。

他让弟兄们在密林里制作好梯子、撞木,休息一晚上,黎明时分再攻击。

明末时,大多数人营养不良,都有夜盲症,晚上啥也看不到,子夜时最好,但他了解自己部下的情况,所以选择黎明十分,这时候人也最困,而且天将大亮,对自己进攻就为有利。

黎明前的黑暗中。

两架梯子,十人一组,抬着梯子悄悄的接近庄子。

在了望哨的队员没有发现,但身边趴着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随后对着庄外叫了起来。

顺着狗叫声,这名队员仔细的观看,终于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串黑影朝庄子移动。

“班长,有情况!”

今天执勤的是葛奉义他们班,葛奉义在大门耳房,听到了队员的喊声,急忙出来上了了望哨,此时那两串黑影,已经到了离庄子不足几丈的距离,已经能看的清楚,是有人抬着梯子。

“六班所有人,立即上墙防御!”

紧接着,葛奉义连续下了两个命令。

“王二石,你速去保安队,报告少爷,有土匪来袭击!”

“张林,敲响铜锣示警!”

“铛铛铛”的响声,把整个庄子的人都给惊醒了,连带着庄外不远处的佃户村落以及酒馆货铺之类,到处都是鸡飞狗跳。

李霸天明白,此时是陈家庄子最弱的时候,等他们将人聚集起来,再想攻进去就难了。

“弟兄们!攻进庄子,银子女人大家都有份,杀!”

随着李霸天的话,两组抬梯子的人,已经到了墙根下,正努力的将梯子搭在墙上。其余大队人马一涌而上,抬着粗大的撞木朝庄门前进。

梯子放好就有土匪口叼钢刀爬梯而上,保安队员长期训练、演练,只见队员们迅速到梯子处,和爬上来的土匪厮杀,不时的有人惨叫坠入墙下。

虽然只有十来个队员,但也没有让土匪们登上庄墙上。

队员们基本上都是在墙头上迎敌,庄内王洪他们刚起来,还没有组织起来慌乱无章,庄门一时间无人加固封堵,在土匪撞木的撞击下摇摇欲坠,在王洪他们预料到危险,招呼人封堵时,庄门被撞开了。

远处的李霸天,看到庄门被撞开,阴冷的一笑。

“弟兄们,冲进去!杀!”

然后他一马当先,骑着马挥着钢刀冲了进去。

这些土匪进了庄子,就像鲨鱼闻到了腥味,见人就砍,此时有战斗力的葛奉义他们班队员,大多都在墙上与土匪厮杀。

庄内只有王洪和一帮杂役伙夫等三十几个人,那里是这些杀人放火的土匪对手,不一会儿就被砍死砍伤大半,王洪也被土匪伤了手臂,几个杂役拥着他躲进屋子与土匪缠斗,丫鬟等女眷们听到土匪进来了,更是躲在房间瑟瑟发抖。

土匪不再从梯子进攻,墙上慢慢没了人,土匪二百多人涌进庄子,葛奉义带人下了墙,没有带人和土匪硬拼,而是靠着自己熟悉地形,到了女眷们的聚集地,据房间死守,等待保安队前来救援。

王洪和葛奉义两边都一个样,据房门死守,土匪人多势众,但是也是使不上劲,门口处双方不时的都有伤亡。

杀人放火是土匪们本能,李霸天让一部分人找庄子的库房,一部分人放火,尤其是有人的房间,都被他们点了起来。

“大当家的,那些据房不出的屋子,都给点着了!”

“好!他妈的,不出来烧死他们!”

陈家的银子他们还没有找到,一般的大户人家,都秘密建有地窖之类的,陈家也不例外,库房下面有密室,刚好放了王家前些日子采买香皂的银子,但入口土匪们一时没有寻觅到。

李霸天也不着急的,人还没有杀完,陈家庄子主人肯定在女眷们呆的那个屋子。

本来还想抢些丫鬟小姐回山寨,但硬拼进去有些伤亡,再说找到了银子,还差女人吗?就命人一把火给点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李霸天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消息,银子找到了。

一个庄子的仆人,日前在账房老吴那里听差,进过库房下面的密室,受不了土匪的酷刑,说出了入口处。

一万多两银子,装上了车。李霸天看着这些银子,心里头骂娘:他妈的,才这么点银子,看来申师爷没怎么说实话,转念一想,算了!反正没有空手而归。

一阵的火绳枪响,伴随着惨叫声,打破了庄子的操乱。

王洪和葛奉义他们知道了保安队已经到了,正奋力拼搏与土匪在房门厮杀的他们,又有了力量,幸亏今夜没有什么风,否则坚持不到陈修远他们过来,估计大家都葬身火海了。

火绳枪响也引起了李霸天的注意,他迅速派人去庄子的东面,查看是什么情况,又一阵的枪响,伴随着惨叫声,他的喽啰们都从枪响处,跑了回来,团在他的周围。

“怎么回事?”

“大当家的,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都拿着鸟铳,弟兄们死了不少人。”

李霸天知道这火绳枪,放了枪后,要重新装药和铅子,中间要间隔不短的时间。

“都他妈废物!趁他们装药时,冲上砍他们就是了!”

李霸天骂手下时,陈尚武和路毅已经领人冲了过来。只见火枪手掺杂在长枪和刀斧手之中,远了有火枪射击,近了有长枪兵伺候,再近一步就是刀斧手肉搏战。

手下的弟兄再他呼喊下,冲了两次,一点便宜没沾上,还死了十几个个兄弟,此时陈家的队伍,结队前进密不透风。

火绳枪响声,长枪的刺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盘散沙靠个人武勇冲杀,打群架时或冲破对方战阵时,杀伤力很大,但遇到严格执行阵型的队伍,就没有了丝毫优势,只能在死伤下步步后退,不大功夫就把李霸天他们压制到了庄门处。

李霸天看出了其中的危险,再冲下去就得全交代在这儿了,在人群里掉转马头,高声道:

“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