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云七的动作,几人都没有什么害怕的。
在进入大门前,就用神识扫过了,这院子除了文付俊一个人,根本没其他人。
一个炼气六层的小修士,怎么可能翻起浪花来,自己等人要他死,不过抬手间的事情。
倒是封玉宿两人,是李家安排的话,那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若只有王家一家,大家拿钱办事,就是图个奖励,顺带刷个脸熟。
沈浪嘛,开始也是说过了自己的理由,这新真传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情有可原,大家勉强是信的。
可这封玉宿两人一暴露,褚林三人也开始戒备起了沈浪。
要是沈浪代表了慕容家的话,那这事就更加麻烦了。
不是说三家一起不好,主要是另外两家不声不响的混入,不得不让三人警惕。
要是奔着弄死新真传的话,大家目的一致,一句话的事情,又不可能拒绝的。
这另外两家不声不响的来了,一声不吭的,怕就是有其他谋划了。
“几位放心,我背后的人也是想要他死,和你们背后的人,目的不冲突。”
封玉宿破罐子破摔的对褚林三人解释道。
突然的被揭穿,来不及掩饰,暴露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时候再去遮遮掩掩的 反而更加让几人警惕。
那样的话,后面的事情不好推进,可就误了大事。
现在先把这文付俊弄死才是重中之重。
顺带着,封玉宿表面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吴云七。
心底却疑惑无比,不知道这新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谬思成的背后之人的。
两人一直掩饰的极好,就连无欲峰这些老对手都没察觉,怎么就被这新人知道了。
蔚长老那肯定是不会知道的,这些修为高深的修士,可没那闲情雅致来看他们这些小虾米鸡毛蒜皮的事情。
褚林三人听了封玉宿的解释,没有表达出信或者不信,只是转头看向了沈浪。
沈浪摇摇头,说文真传的死,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众人又是一番眼神交流,暂时达成了短暂的共进退协议。
最后的结果就是,文真传还是得死,不过他们三方,必须一起在文真传身上留下各自标志性的致命伤“痕迹”。
旁边那女子,此时身子已经开始发紫,看样子,再不解脱的话,是没有活路了。
六人看了看女子,褚林提议等女子彻底死亡,再让文真传的零件与女子结合。
吴云七看向褚林,无比确信和这男人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为啥,这男子就是这些人里面,对自己敌意最浓的。
这一提议被其他人拒绝了,就算要死,也是要等文真传把事办完或者办事的中途死去。
这种故意等到女子死后,再去办事的,几人不知道王希付对女子到底什么态度,这是来合作的,又不是随便抓来的工具人。
再说,现在大家都互相不信任,做点出格的事情,就怕有坑,一不注意就被人埋了。
就在几人商量好后,准备对吴云七动粗时,吴云七掐着女子的脖子,轻轻一捏,整个脖子爆裂开来。
六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死去的女子,随后又幸灾乐祸的看向吴云七。
得勒,这都不用他们动手了,只要窜好口供,这新真传必死无疑了。
吴云七甩了甩手,这些人围绕着女子给自己下套,那么所有问题都是围绕着女子展开的。
对于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只要解决掉麻烦的人就行了。
虽然解决了麻烦的人,不能解决百分百的问题,但可以解决至少十之八九的问题。
随后,吴云七戏谑的看着这被自己一起困在自己庭院阵法的六人。
开始犹豫起来,杀一个是杀,杀七个也是杀,只不过若是自己把这剩下的六人也一起杀了的话,那自己可能就真的没法继续在合欢宗以弟子的身份待下去了。
现在也只死了一个女子,到时候完全可以和这六人扯皮,就是不知道这合欢宗刑法堂的,是个什么光景。
吴云七摇了摇头,既然这些人都做到这种程度了,那刑法堂那边,多半也是有后续安排的吧。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猜测的那般,吴云七对此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沈浪六人,看着这文付俊那戏谑的目光,几人心中都是升起了浓浓的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像是他们六人是待宰羊羔,这不过炼气六层的文付俊是盯上六人的狼一般。
褚林眯着眼看着吴云七,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在犹豫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在这里把这新真传给直接打死。
让褚林犹豫的是,自己这边六个人,显然都不是齐心的,要是自己出手了,最后这五人顺势直接就让自己背上这口黑锅的话,那就亏大了。
别说封玉宿两人和沈浪了,就是自己这边的另外两人,也不可尽信。
在魔门,对一个人无条件的相信,那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文真传,好胆识啊,这样都不落丝毫气势,难怪能一进门就成为真传啊。”
褚林没有选择出手,直接言语嘲讽了起来。
还是先看看其余人的反应,要是成的话,再一起杀了这新真传,其余几人没那意思的话,那自己也只能先算了。
毕竟开始大家收到王希付的指示是要灭了这新真传,大家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加上那丰厚的奖励。
算计好一切,还是有风险的。
可现在这新真传先杀了女子,已经算是走在断头台上了,不需要他们再冒险拼着被责罚的风险来杀了文付俊。
对于王希付想要的那个结果,现在的文付俊已经算是达成了,如今自己几人只用做做证词,算是没有任何大的风险了。
“那你打死我啊,反正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这一个才开始修行的新人?”吴云七嘲讽道。
“你……”褚林被这一句怼得怒火直冲冲的冒,差点就要忍不住一圈轰死吴云七了。
除了沈浪在自己有些怒火攻心的时候,往前走了一小步,其余几人都是看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