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螭城城主府,玄清派老祖,锁月楼楼主,明月派老祖看着下方一言不发的众人,摇了摇头。
“以后不得踏入花蝶观方圆百里内,散了吧。”玄清派老祖宣告了对花蝶观的处置。
下方众人听到不会跟花蝶观开战后,都是松了口气。
接连的死人,加上五大宗没有明确的敌意。
大部分人已经猜测出花蝶观可能已经成为了第二个书院。
甚至,花蝶观与书院是有着同盟关系,才会这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很快,城主府就走的只剩玄清派老祖三人。
“可惜了,要是没有出魔刹那档子事,倒是可以试试让这些人去试试花蝶观的实际情况。”
玄清派老祖遗憾的说道。
有之前合欢宗四大魔刹出手,直接反了三个宗门,造成不小的混乱。
如今,对于这些一声不吭,都不愿提出对花蝶观开战的修士,三人也是不敢轻易去强迫他们了。
毕竟只要将关系闹僵了,到时候他们开战的对象,可就不一定是花蝶观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花蝶观肯定是和书院联手了,圣人肯定不会坐视我们围剿花蝶观。
只要东边留下的后手起作用,到时候看书院,花蝶观与妖族斗就行了。”
锁月楼楼主摇了摇头。
“就怕到时候又是一场空。”
明月派老祖针对着锁月楼楼主,故作感慨。
锁月楼楼主瞪了一眼明月派老祖,没有理会,转身消失。
“本来就是,与其将希望放在妖皇,还不如试试将这些宗门送去与花蝶观消耗一下双方。”
明月派老祖看着锁月楼楼主消失的方向,不忿的说道。
玄清派老祖没有接明月派老祖的话,对于对方那敌视锁月楼楼主的态度,自是乐见其成的。
……
嘭。
又是一声轰鸣。
咔嚓,咔嚓。
在妖皇洞天内的妖族轰了一天后,五大宗所留下的封印,终于开始出现裂痕。
原本东部宗门林立,灵气充沛,一夜之间,除了空气中遗留的那些灵气,已经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繁华过了。
被各宗门嫌弃带走不划算的一些凡人,之前连夜走了一批。
剩下的这批人,原本不想到处奔波,占着宗门遗址开始建家,已经开始憧憬以后没有宗门剥削日子的人。
在看到大山崩塌,天空出现裂口后,也管不得什么土地,房子了。
急急忙忙的带着家人就开始上路,唯恐走慢了,离不开一样。
“老大,你说那些牲畜跑出来,能不能把那些畜牲杀个干净?”
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对着身边一个眼神凶厉的光头随意的问道。
“指望那些牲畜,还不如指望我们死了能成厉鬼去报复他们。”
光头满脸悲哀的看着天空的裂口,没好气的回复道。
除了两人,周围还有好几个身形枯槁的,大多都是眼含不甘的看着天空发呆。
“唉,要不是妻儿在那些畜牲手上,我就是投奔了妖族,反过去杀他个天翻地覆,那时候,死了也不亏。”
青年自怨自艾的语气。
咚的一声。
光头一巴掌扇在了青年头上,“还反过去,我们死在这里,家里老小有可能活下去,我们没死在这里,他们可就是必死无疑的。”
“嘶……我就感慨一下。”
青年吃痛,捂着头,委屈的说道。
对于身边这个光头老大,青年很是崇敬。
那可是玄清派上一任差点就成为圣子的男人!
当然,也因为自己太过于崇拜,所以也就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成为了妖族回攻起灵界的第一批死士。
“虞青,要是真打起来,我干了那两个盯梢的,你找机会跑吧,还是信不过那群王八蛋。”
光头突然转头对青年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都成这样了,就是跑了,家人被他们戕害了,又能做什么?
还不如死在这里,留份念想。”
虞青没好气的嘟囔一句。
逃命?回去了又能干啥?谁也打不过。
难道去杀那些宗门的新人弟子泄气嘛?丢份儿。
“不过老大,要不我们现在就杀了他们吧,反正都这样了。”
虞青眼睛滋溜一转,看着那两个高高在上,还有闲情雅致喝茶的狗腿。
五大宗门怕他们临阵脱逃,除了以他们家人为威胁外,还派了两个元婴修士监视他们。
只要他们有异心,就会传信宗门,立刻杀了他们的家人。
如今这里留下的人,都是有着“把柄”在那些宗门手上的。
没牵挂的人,早被处理掉了。
光头听了虞青的话,沉默了下来。
能到他这种地步,底牌肯定少不了的,何况宗门离开前,为了让他们拌好书院与花蝶观两大顶级势力的弟子。
可是额外给了好几个重宝。
当然,都不是用灵力催动的,全靠献祭自己的精血。
他们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在妖族打通通道后,给妖族造成大量的伤害。
“行,窝囊了这么久,杀两个人不为过!”
光头碎了一口,拿出了一个布满阵纹的血色珠子,咬了一口精血,吐在上面。
在精血的融入后,血色珠子表面的纹路如冰雪般融化,随即开始出现剧烈的波动。
高空坐在飞行法器内,煮茶而谈的两人,突然感受到下方剧烈的波动,对视一眼,就要降下法器,看看是谁出了问题时。
轰……
以法器为中心,绽放出了一朵巨大的血色之花。
旁边发呆的几人,看到空中被炸的粉碎的法器,与尸骨无存的两个狗腿,眼睛慢慢开始有神。
“娘希匹的,这东西真带劲。”
虞青惊叫一声,收起了自己手中的一个黑色珠子。
一颗就把两个元婴修士炸的尸骨无存,这要是迎头丢给妖族,怕是书院与那什么花蝶观,要被记恨死了。
“你们两个发什么疯?要逃就逃,杀他们干什么?你们不在乎家人,我们还在乎!”
一个回过神来的白衣男子,气愤的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杀那两个人,在座的几人,谁不是轻松就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