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生不明白为什么长老会抓着她撒酒疯，等他清醒时，有机会得问问。
其他长老拽开他的手，对乔念生“你快走吧，你继续待在这，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乔念生使劲想，从她记事起到现在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想了半天有几个对上号的，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也不确定。
她记得4岁的时候，有个男人经常帮妈妈抬水桶，大概有几个月一直能见到他。有一次她去上学，放学没人接，是这个叔叔接的她。
回去的路上，叔叔给她买了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味阿尔卑斯糖，那是她最快乐的一次回家。
她妈妈从来不给她买糖，总说糖对小孩牙齿不好，容易蛀牙，实际上是她家里穷，连维持正常开销都很难，更别说买零食了。
每次班里有钱的同学带零食分给其他同学，她都很羡慕。有一次，她为了赚钱买零食，帮一个学习很差的同学写作业。
被她妈妈发现，她妈妈带着她去同学家里赔罪，她到手的钱也都退回去了。
没办法，乔念生推着路舜垚的轮椅“咕噜咕噜”的离开了。
路上，乔念生过分安静。路舜垚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老乔？有什么心事？你能想起什么？和这个长老有关的事情吗？还是你认识他，还是你的父母跟他有关系？”
乔念生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我只是感觉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但是当时我太小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确定。”路舜垚摸摸她的头，语气温和“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事。并不重要。”
乔念生低着脑袋，陷入沉思，她努力回忆那位叔叔的长相。他似乎留着长胡子，脸上有很多痘坑，脾气很好，总是笑眯眯的。
路舜垚后仰身体，伸长手臂向后抓住了乔念生下巴，挠了挠“不要想太多了。想不起来就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什么头绪，也很正常。”乔念生点点头。
晚上，乔念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瞬间进入了梦乡。
乔念生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灰突突的小巷，妈妈就在街对面。她努力奔跑，想冲过去抱住她。一辆车驶过把她撞飞了，乔念生迅速失去知觉。
接着她又醒了，她又看见妈妈站在街对面，温和的冲她招招手，她努力的跑过去，又被车撞了，又飞到了天上，掉在地上。
她又失去了知觉。再一次醒来，街对面仍然是妈妈，她依旧微笑着，冲着乔念生招招手。乔念生没有冲过去。她等着车过去以后，再慢慢的走。这时又过来一辆车，又撞到乔念生的时候，她没有昏过去。
她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是，那个的叔叔，这次他的脸变得清晰，和长老的脸重合。
他张开嘴，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笑着对乔念生说“乔乔，叔叔来看你了，你怎么趴在地上呀”
乔念生想爬起来，可是身体好像被控制住了。她用力大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能不能离我远点”
乔念生睁开眼睛，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她张嘴大喘着粗气。长老的阴森笑脸仍在眼前，还好刚刚是梦。
乔念生刚进武当派时，路上听说绣衣楼存放着所有武当派人员的信息，不知道有没有长老的过往经历。
乔念生看看路舜垚，他张着嘴，微微露着眼白，轻轻打鼾。
乔念生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上她之前准备好的紧身衣，用方巾系在脸上。他穿上好久以前，白幼宁给她买芭蕾舞鞋，点着脚尖。轻轻的走出宿舍。
今天天色很黑。只有一点点的月亮藏在乌云里。乔念生几乎看不见路怎么走？她深一脚浅一脚，往北边走。他记得绣衣楼在北边，走着走着，她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坡，她站不住脚，滚到了洞里。里面有一个很深的长廊。边上，亮着灯，好像是点着火。
乔念生顺着走廊往里走。紧紧的握住是她手里的短刀。走着走着，走到尽头，面前只有个铁门没有路了。
乔念生仔细观察，发现门的右下角有一个不清晰的小眼，她按下去。 咚咚咚，门自动的向右移开。
乔念生走进去，里面都是箱子，布满了灰尘。光线很暗，甚至没有外面明亮。乔念生把脸上的布拿下来，擦拭着巨大的箱子。
乔念生摸了摸箱子的两边，寻找箱子的锁，但是没有摸到。她轻轻往上一推，一下子就开了。里面是一些报纸和官名。上面有徐州市长500两。扬州市长3000两，在这几个箱子里，乔念生发现都是卖官的证据。
乔念生把纸条放回原位也没有动金子。她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她准备打开房间看看。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她仔细听，没听出是谁，她猜测这么机密的地方应该是只有长老可以来。
其中一个粗壮的声音说道“今天的饭局实在是太累，今年居然招了这么多女弟子。我都分不清谁是谁，眼睛都花了。”另一个说话结巴“今天的酒水也不好喝。到底是谁私藏的酒，怎么酿的？实在是难喝。”
还有一个细声细气的“三长老，这是怎么了？一直抓着一个女弟子的手不放。那是他情人吗？”
声音越来越近，乔念生赶紧躲进其中一个箱子，她本来想躲进小房间。她担心他们会在小房间里议事。于是只能躲进箱子里。
声音粗壮的长老，爽朗一笑“你们不知道吧，三长老年轻的时候是个情种，一直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还带着孩子。他总去那个女人家帮忙，还会帮她带孩子。后来那个女人失踪了，他失魂落魄，没了世俗的愿望才上山当道士的。他说一开始他想出家的，走错了山，来到武当派，觉得这里生活氛围，练武氛围不错，决定在这里长久的生活。由于他剑法出众，自成一派，后来成为三长老。”
细声细气的男子震惊“三长老居然还有这么窝囊的时候，我来的晚居然，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