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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竹打了个哈欠,眼睛顿时更湿润多了几分,埋在土里的大笋钻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阿达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这样,算不算是沾染上了因果?

竹竹像是读懂了大笋的想法,捏了个法诀,藏在空中一直蠢蠢欲动的一道天雷径直劈下。

“轰隆”

惊雷乍现,带着雷霆之力的气息让大笋和大青都不敢大喘气。

原本躺在地上的阿达直接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这…”

“他,伤害了很多人,而且,我们没有害死他呀,我们只是问了一些问题而已嘛”竹竹奶声奶气的说着,脸上的神情竟然像是刚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此时大笋忽然感觉到平日里温顺软乎乎的竹竹在此刻显得有多么的冷血,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竹竹会被放下来历练,会要求她做好事,做好人。

转念一想,好像也对,植物的世界比动物的更残酷,更冷血,她有这般做法不就是她能被选中上去的最好的佐证吗?

成为管理者,本就先要无情,而后才需要有情,隐约之间,大笋感觉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

[那,那这个人就放任他躺在这里不管吗?]大青的修为比大笋低,以至于他反应过来的时间也就更慢一些,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看到被劈成黑炭的阿达。

[不管]大笋看了眼已经打着哈欠往回走的竹竹,说道。

[喔]

听到大笋的话后大青便也就不管躺在地上的焦尸,缩回根茎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这一恢复,好像刚才的动静并没有发生过似的。

除了地上的焦尸,不远处被剥了皮白花花的蛇。

次日,天大亮。

翠花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陈凯,心下一紧,急急忙忙跑了过去把人晃醒。

“陈凯陈凯,醒醒,醒醒”

“唔…”在梦里刚找到厕所准备释放的陈凯被人猛地晃醒,十分的迷糊“怎,怎么了?”

待到看清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脸着急的翠花,翠花见陈凯醒了过来后便松了一口气“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出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

“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打算叫救护车了”见人醒了过来翠花开始打趣道“怎么是昨晚做梦梦游了出来觅食,结果没觅着食太累睡着了?”

陈凯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昨晚是很清醒的走出来准备去上厕所的,卧槽,对喔,我要上厕所”

像是刚反应过来,直接弹跳起来奔向厕所。

徒留翠花在原地直摇头“怎么感觉这人有些憨憨的?上厕所这么着急的事情都能忘记,也不怕尿裤子”

感叹完之后,便径直走向前院,打开前门透透风。

才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躺在院子门口不远处,嘴里一边嘟囔着这是什么东西一边往那边走去,不过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靠太近。

“奇怪,这样子…怎么看着像是一个人?”

翠花用随手捡的木棍戳了戳邦硬的尸体,皱着眉头说道,随即换了个角度又看,一声短促的尖叫在平静的山脚下响起,把在竹园里面的人都惊醒了。

尤其是还在上着厕所的陈凯更是直接拎起裤子便往外跑,生怕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跑出去看到了焦黑的尸体他也傻了眼。

“这是,啥?为什么会有尸体?”眼睛习惯性的往四周一看,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便映入了眼帘。

这东西怎么看着那么像昨晚在梦里大战的毒蛇?

像是想到什么可能一般陈凯一拍大腿便直冲冲的往竹园里面跑,如果他昨晚没做梦的话,前院里就应该有一把锄头锄在地里,以及带着血迹的石头。

从外面到竹园的前院距离并不长,跑步的速度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到了,这么一看。

果然,一把锄头正狠狠锄在地上,低着头在地里再仔细的找了一下,不一会便在角落处就发现了一个带着是血迹的尖锐石子。

“昨晚…不是梦?”

响午。

躺在床上的竹竹悠悠转醒,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睁开,看到了被半拉着的窗帘被外面的风吹的微微扬起。

隔音并不好的木门外面传来了交谈声,似乎人很多,显得有些杂乱。

早在外面观察着的大笋知道了竹竹醒了之后后便直接过来了。

[你醒啦?]

[外面来了好多人,有好几个都是穿了制服的,看样子应该是警察]

[正在跟翠花他们聊天呢]

[外面被劈成焦尸的人被被人发现了,然后报了案,不过听他们交谈,那个什么阿达好像是偷渡过来的,初步断定是被雷劈死]

[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聊的差不多了,那个男的跟你妈妈正送人出去呢]

[他们过来了]

大笋说完这句话后便噤了声。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敲响。

“竹竹?醒了吗?”是翠花。

竹竹没应声,只是呆呆的望着发出声音的门,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咯吱…”没有听到回声翠花担心竹竹有什么事情便直接推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竹竹呆呆的望着房门的样子,轻笑出声,略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竹竹是没有睡醒吗?太阳公公都已经晒屁股了哟”

“唔”被摸头的竹竹蹭了蹭翠花的说,用带着困意的小奶音说“妈妈,竹竹困…想觉觉,但是肚肚饿了”

像是表示竹竹的话是真的那圆鼓鼓的小肚子也应景的叫了两声,惹得翠花忍俊不禁。

“好好好,妈妈给竹竹做饭吃,来,起来换衣服”

“哎?你这衣服怎么有泥啊?”

翠花把人抱了起来,就发现这娃躺着的地方竟然有一小块泥印子,皱了皱眉。

躲在一旁的大笋听到翠花的话后顿时心里一紧,完了,该不会发现了吧?

竹竹,你快解释一下啊。

竹竹丝毫没有解释的欲望,甚至还打了个哈欠,衣服没听懂翠花说的话的样子。

“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对哇”

!!!!你承认干嘛啊?狡辩啊狡辩!!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听到竹竹这不知悔改的声音,翠花来气了,手掌在小人儿的屁股上一拍,说“我不是给你说了,洗完澡就不能出去玩了吗?再天大的药材,第二天弄不也可以吗?非得洗完澡之后去弄,弄脏衣服,昨晚就着这一身泥睡你不觉得臭吗?”

大笋:?好家伙,这都能圆起来。

“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嘴里说教着的翠花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直接在旁边的柜子里面翻找了起来,找出了一条碎花裙子,想给竹竹换上,结果那小妮子是死活不乐意。

“不要,要穿运动服”

“你没运动服啦,你只有裙子,运动服都没干”翠花没好气的说道。

小人儿带着自己的衣摆倔强的摇头“就不要,穿裙子不能干活”

“也不知道你这些臭毛病谁惯的,行行行,不过只能穿睡衣了,也就你爸天天给你买一堆睡衣裤”翠花嘴里嘟囔着也没强迫竹竹穿,在衣柜里随手拿了一套睡衣,看了眼,小声的吐槽。

“该说不说你爸的审美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改天妈妈带你去买好看的裙子,谁家小孩的睡衣好几套都一样的啊”

摇了摇头给小孩套了进去,然后收拾着脏了的衣服了床单,换了一套新的。

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陈凯送完人就直接在竹竹的门口蹲着了。

要说他昨晚大战毒蛇他还能勉强相信,但是要是让他相信昨晚竹竹手掏毒蛇一顿操作,还不如信他昨晚赤手空拳大战蟒蛇来的实在。

竹竹牵着翠花的手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了抱胸倚在墙上的陈凯,奶乎乎的打了个招呼。

陈凯笑了笑,点了点头,眼睛不着痕迹的在竹竹的身上扫了一圈,衣服是昨天的,袖口没有泥巴,昨晚他可看到了那衣服上有蹭到一点的,这白色的小睡衣一看就知道没有,白净得很。

看来后面那一段是真的在做梦了。

他就说嘛,竹竹这孩子一看就可爱得紧,奶乎乎的,虽然是跟普通孩子有些不一样,但对比一下大牛,人家聪明嘛,可以理解,但是做出昨晚的事情还是不可能的。

他还是无法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竹竹身上,所幸,按照他的观察来看,确实不是。

翠花见到陈凯后打了个招呼,好奇的说“奇怪,你昨晚怎么睡在院子里面啊?”

“呃”陈凯挠了挠头,用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快步的离开了,走着走着便到了柴房。

竹园的柴房是放在右边靠墙处,有两扇门,一扇连接外面,一扇连接里面。

陈凯看着柴房木门的痕迹,上面还有一些掉落的鳞片,平时这木门都是虚掩着的,上面有一条铁链挂着,但是没有上锁。

解开铁链,推开木门,径直走向了后门。

“奇怪,门是锁着的啊,那那条蛇是怎么进来的?不能是穿墙进来吧?”

陈凯左翻翻右翻翻,扒开了有些松散的柴火垛,一个透着光亮的小洞便出现在他面前,半人高,巴掌宽,一琢磨,联想起昨天的那个位置,还真是钻这个洞进来的。

今儿个就得把它堵上。

想着便开始撸起袖子加油干。

翠花正在前院洗菜,听到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好奇探着个头进去。

“咋了这是?”

“姐,这个洞是留着干啥的?”

“啊?这里有个洞?”翠花惊讶“不知道啊,可能是透气用的吧,你这是在搞什么?”

“堵洞,做完有蛇进来”陈凯下意识的就回答了,结果后面没声,还以为吓到翠花了,回头想解释,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翠花放光的双眼。

“?”

“蛇?哪里有蛇,快快快给我,可是好东西啊”

“啊?”陈凯傻眼了,连忙说道“是毒蛇,不是黄花蛇之类的,有毒,不能吃的,处理不好会死掉的”

翠花听着这着急的语气便知道陈凯想岔了,笑了笑,说“没说要吃,我们家基本都不吃蛇,拿来喂鸡的,竹竹说蛇喂出来的鸡最好吃”

“真假?”陈凯半信半疑。

“骗你不成?反正我们家只要一进蛇,都被逮去喂鸡,你别说,这喂了鸡之后肉质确实是更加鲜美了”

想到这翠花还砸吧了嘴,一副回味的模样,你别说,这在山里散养的鸡和现在在城市里面能吃到的鸡完全是两个味道,这么一想颇有回味。

在墙角偷听的大笋,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竹竹那家伙是夹带私货公报私仇?

鸡吃蛇吗?鸡不是吃虫子吗?简直是一派胡言,关键是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还真是…卧龙凤雏。

c市。

霍家武馆分馆的事情却闹越大,分馆馆长老江已经一整天都愁眉苦脸的了。

副馆长见证了馆长今天已经是101次叹气,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馆长,咱们要不打个电话给夫人吧?”

馆长渡步的脚步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不想吗?”

“可夫人在之前就交代了,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律等她旅游完回来了再说”

“可这,也不是什么平常的事情啊”副馆长在一边煽风点火,说“那李记武馆都快上咱们头上拉屎了,这我们能忍?平时他们就嚣张跋扈的,这下子,还不得嘲笑死我们”

“而且我们这里的学生越走越多,越走越多,不久的四大武馆的比拼肯定是落在下风的,到时候资源一少,这简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啊”

副馆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见到馆长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捏了捏怀里红包的厚度,心一狠,说道“馆长,我知道您的忧虑,您不就是怕到时候夫人回来觉得我们不会办事嘛?”

“可您想,这已经不是招生的问题了,这已经上升到两家武馆之间的问题,稍有不慎,学生没了可以再招,可那招牌砸了,那可就事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