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研究成果？”乔以卿沉着声音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L先生一直想要的东西，但是最后没有找到。”
“那生机试剂是怎么回事？”
顾璟琛沉着眉眼问道，现在所有发病的人都关在国安局了，可是依旧没有人能研制出解药。
“我不清楚，是L先生那边给的试剂，他想要一个能够通过血液无限衍生脏器的人，这项研究他做了很多年，可是都没有成功，这次是打算在活人身上做试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无尽的杀气朝他涌来，顾璟琛身上的气势外放，这群人竟然真的利用活人做实验！
……
从审讯室出来，乔以卿的情绪还有些难以控制，眼眶微红，在审讯下周紫盈和周彦京也都一一交代了所犯的罪行，包括林筱晴的尸体残骸也在后山被发现，真到了判处那日，周家无一人能免死罪。
顾璟琛伸手勾了勾她的手指，乔以卿这才平息下心情，侧眸看向他。
“我们查到这个L先生，原先是z国帝京周边的一个贫苦家庭的儿子，后来在他十岁时，他的父母被人杀害了。原因是……”
顾璟琛抿了抿唇，“那些人要他父母的脏器，因为和一个富豪之家的人匹配，那人权势很大，他躲在暗处亲眼看着父母被人活生生取出脏器，求告无门，辗转去了m国，后面创立了light组织，当年害他父母的那个富豪也死于非命了。”
乔以卿沉默了，这样的人确实很有可能会走入极端，但这不是他害人的理由。
“他那边怎么样？”
乔以卿的声音冷冽如霜，她一定要亲手把人抓到。
“他准备乘船走，我的人追踪到他刚出酒店，已经在去追捕的路上了，我们走吧。”
顾璟琛声音低沉，这一战不可避免。
“嗯。”
乔以卿应了一声，两人携手前往渡口的方向。
……
深夜，本该无人的渡口却聚集着两拨人。
一拨是护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手拿佛珠的男人，一拨是举着枪追捕他们的人。
看到顾璟琛和乔以卿出现，L先生似是并不惊讶，反而和蔼得笑了笑。
“好久不见，乔小姐。”
面对他的熟稔，乔以卿神色冷峭，看着他周边那几十个雇佣兵，眼底满是寒意。
“想叙旧的话，可以说说我父母的事。”
“你父母？”L先生碾着佛珠的动作一顿。
“温湛洲，穆知晚。”
L先生的神色难得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他们的女儿？怪不得如此熟悉，还真是优良的基因啊。”
L先生笑着，神色闲散，似是真的在闲聊。只是眸色却冷了几分。
不愧是穆知晚的女儿，和她一样，不讨人喜欢。
“你不必再装了，周家已经将你的罪行全部招供出来了，想要叙旧的话，z国的监狱等着你。”
乔以卿眸色极寒，手上的枪口稳稳得对着他的方向，似是只要他一动就会开枪一样。
L先生的眸色顿了顿，不以为然：
“是吗？我是不是该夸你们一句，查得真快？”
他两根手指玩弄着手上的佛珠，脸上却未有一丝慌张。
早在国安局大张旗鼓拿人之时，他便猜想到了。
“我是m国国籍的人，就算犯了什么事，也轮不到z国来管。”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有恃无恐的意味。
“你以为一个m国国籍就可以阻止我了？”
不料，乔以卿并不吃他这一套，冷笑了一声，当着他的面将子弹上膛。
L先生的瞳孔滞了滞，脸上闲散自信的表情微凝，这一刻，乔以卿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仿若实质。
L先生看了一眼旁边的顾璟琛，他却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味，他的面色沉了下来。
这两个疯子。
“你们要杀了我，那些疯了的人恐怕也会陪着我一起，有几千人陪我死，想来，我也不算亏。”
忽然，他又浅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淡，却带着隐晦的得意。
乔以卿的手指紧了紧，若不是因为那些人的解药还没有，她早就开枪了，而这个男人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纵然他们面上未曾表露一分，L先生也从他们片刻的沉默中获取到他想要的信息。
这些人果然是道貌岸然，如此，他便更有把握。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解药是什么，所以你们最好还是放我走，我这个人信守承诺，只要我走了，解药我一定给你们。”
他语气淡淡，谈判的意味很重。
乔以卿眸子微垂，语气冷冽：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根本没有解药！”
话音落下，乔以卿紧紧盯着他的面容，却发现他依旧带着浅笑，胜券在握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一丝异样。
也是，一个能够从穷苦的孩童变成今天这般的人物，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角色。
“你们可以不信，那就开枪吧。”
说着，他无所谓得往前走去，几十个供应商围着他，往船只的方向缓慢移动。
乔以卿的手指微动，顾璟琛的神色冷凝，和她互相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没有开枪，尽管乔以卿很想，可是那几千人的命却容不得她冲动，万一，他真的有解药呢……
眼看着他即将移动到船只那边，乔以卿已经做好了冲上去的准备，却在这时，一道枪声破空而来。
砰的一声，打碎了这夜的平静。
L先生捂着中弹的手臂，鲜血从他五指溢出来，他死死盯着那昏暗的角落。
这一枪来得太过突兀，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河黑暗处那道身影渐渐走出来，月色打在他脸上，一半是超凡脱俗的仙，一半却是像极了索命的阎王。
乔以卿看到温子轩出现时，神色还怔了一瞬。
“是你？”
L先生看到他并没有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温子轩肤色极白，此时却眼神狠戾。
“你知道我？”
“你不是视他们为敌人，为何不同我联手。”
L先生沉着嗓音，带着几分诱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