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婴看着苏菲亚，往前走了几步，她今天穿的刚好是三件套的女式西装，外套被她脱了下来而后盖在苏菲亚的肩膀上，
“布赫夕太勃是一位让人尊敬的数学家。”陈灵婴双手环抱于胸前
“但是我并不觉得这和你问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布赫夕太勃的愿望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你很厉害，我想问问你。”
陈灵婴眉一挑，摇摇头笑了一声，
“不，你问错人了。华夏数学家王元老先生对于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远比我来的深的多，他还是陈景润先生的学生，与其问我，不如问他。”
不过以王元老先生如今的地位和年纪，怕是苏菲亚一个外国人很难见到他。
“我问过很多人的。”
苏菲亚低下头，眼眶里就蓄起了眼泪，娇滴滴的，陈灵婴实在是见不得小姑娘哭，从口袋里掏出纸，轻轻帮着苏菲亚擦了擦眼泪，
陈灵婴弯下腰，
“哭什么？被拒绝了就哭了？”
“两百年过去，目前最有说服力的还是陈景润先生的办法，也就是陈氏定理，2013年的时候哈洛德·贺欧夫各特彻底证明了弱哥德巴赫猜想，或许你再等一等呢？”
苏菲亚拿着纸，哭倒是没哭了，就是眼睛还红着，
“他没有你厉害。”
陈灵婴愣了下，而后轻笑出声，
“先不说我和他到底谁比较厉害，贺欧夫各特对于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一定比我深入。”
陈灵婴微微叹了一口气，
“很抱歉，我的研究生课题并不是哥德巴赫猜想。”
“那是黎曼猜想吗？”
“也不是。”
苏菲亚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是哥德巴赫猜想也不是黎曼猜想，是因为怕自己毕不了业所以选择了其他好解决的项目吗？
陈灵婴示意苏菲亚张开手，而后将她的手握成了大拇指在内，其余四指环扣的手势，就像握拳一样。
她的手很凉，这个动作叫做回阳扣，可以帮助手暖和起来。
“好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回去吧。”
陈灵婴转身就走，毕竟她穿得也不算多，在这里站久了还是有点冷的。
“诶，你的衣服！”
“我在Graduate college三楼左边第九间，改天再给我吧。”
陈灵婴挥了挥手。
她最近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约莫有一米七的样子，身量隐隐朝着前世模样靠近，白衬衫下是隐而不发的薄薄的一层肌肉，腿很长，单腿横劈的力量可以折断一棵小树。
苏菲亚的脸红了一些，轻轻嗅了一口，衣服上是浅浅的洗衣粉的味道，干干净净的。
一阵冷风吹过，反应过来的苏菲亚一下愣住，她她她，她刚刚在干嘛！
苏菲亚一跺脚急匆匆离开了。
现在大概是晚上十点出头，晚会结束的时候，不过后面应该还有一些额外的活动，
比如辩论。
毕竟普林斯顿的几个俱乐部都在，要说他们吵不起来，那还不如相信丑国是个好国家。
新泽西州的空气难得的好，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太多的交通工具，陈灵婴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
那些星星挂在天上，较为明显的几颗可以看见他们依稀练成了一条折线。
看着还蛮像股市走向图的。
陈灵婴单手撑着头晃了晃，看来明天的天气很不错，适合研究。
…………
不过第二天一早陈灵婴洗漱完毕后没有马上去吃早饭，也没有按照她昨天计划的开始分析股市，而是去了普林斯顿外的快递驿站。
是的，陈灵婴没有办法带着昭昭通过安检，但是昭昭可以走快递。
只不过越洋快递有些慢。
陈灵婴抱着一个大箱子进了宿舍，期间获得了好几个人惊讶的目光，不过也还好，箱子很大，但是如果里面装的是金属就很正常了。
毕竟制作机器人什么的，是普林斯顿很多学生的强项。
反锁上门，陈灵婴打开快递箱，将昭昭放在床上。
等了好一会儿，昭昭才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马上抱住了陈灵婴，
“小昭昭宝贝！”
陈灵婴应了一声，将旁边桌上的水递给昭昭，水里放了蜂蜜。
没办法，在普林斯顿大概率是买不到奶茶或者糖水的，蜂蜜水是陈灵婴唯一能马上提供给昭昭的甜食。
“甜的。”昭昭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
陈灵婴笑了一声，一只手摸着昭昭的头另一只手打开了电脑，
“对了，为什么你每次从快递箱里出来，都需要等一会儿?”
昭昭一歪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
“快递要过安检，大昭昭不能被别人发现大昭昭会说话会动，所以就强制休眠啦！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机器娃娃。”
“如果不强制休眠会怎么样?”
“会被检测到能量波呀。”昭昭双手捧着杯子，小脚丫一晃一晃的，“虽然安检机器只能探查生命体无法检测到能量波，但是大昭昭要小心一些。”
不会被发现，为什么还要小心?
陈灵婴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不知道，这是Z博士说的，他让大昭昭保护好自己。”
陈灵婴愣了下，
Z博士?
这是她第一次在昭昭口中听到除了她们两个人以外的，第三个人的名字。
“Z博士是谁?”
“Z博士就是Z博士。”昭昭又喝了一口蜂蜜水，小眉毛皱起来好像要说什么，
“我忘记了。”
昭昭是智机人，她的记忆方式和人类不一样，记忆的储存核心是数据，她不会忘记才对。
除非，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陈灵婴看着昭昭，不自觉陷入了沉思。
昭昭是智机人，是她当初完成任务陈宜所给的礼物，所以按道理来说，陈宜应该也认识这个人。
“陈宜，你知道Z博士是谁吗？”
【抱歉宿主，我的数据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陈宜不知道?
还是在骗她?
陈灵婴垂下眼，昭昭刚好喝完了蜂蜜水，乖乖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盘着腿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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