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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任由手机屏幕由亮转暗。

太晚了,不合礼节。

陈灵婴所在的病房主卧亮着灯,旁边睡着的李鸢戾的客房也亮着灯。

陈灵婴不用想都知道李鸢戾肯定也没睡,就等着看她什么时候睡觉。

洗漱完毕后陈灵婴闭上眼睛,照例是每晚的小黑屋时间。

从小黑屋里出来后照往常情况陈灵婴就该进入梦乡,可是不知为何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意。

或许是白天的事情太多,也或许是因为方才那通没有打出去的电话。

陈灵婴闭着眼睛,双手十指紧扣放在小腹部,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毫无睡意。

【宿主,我没有骗你......】

【宿主,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宿主,陈宜会......】

这些声音一遍一遍在在陈灵婴脑海中轮番播放,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告诉她什么。

陈灵婴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夏季闷热,医院是统一的中央空调,病房内的温度在26c左右。

明明是极适宜人类入睡的温度,陈灵婴却出了一身汗。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

陈灵婴睁着眼睛,屋内很黑,只有卫生间透出来一点儿光亮。

微微垂下眼,下了床穿上拖鞋,陈灵婴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夜风吹散了身体的燥热却吹不走心里的烦热。

【宿主,你还不休息吗?】

“睡不着。”陈灵婴站在窗边吹着夜风,头发散在肩头,几缕被风一吹就粘在脸上。

【为什么会睡不着?】

“原因有很多,比如想要做的事情没做所以睡不着,比如心里琐事太多睡不着,再比如外头太吵了睡不着。”

病房外有几棵歪脖子树,夏季的时候枝繁叶茂的,鸟在上面搭窝,各种小虫子也住在上面,比如蝉。

有蝉就有蝉鸣,夏季的蝉鸣,扰人得很。

陈灵婴任由夜风吹着自己的心额发,然后下一秒耳中的蝉鸣声就消失不见。

是这样的吗?

因为蝉鸣声吵,所以剥夺了你听到蝉鸣的权利,但蝉依旧在叫。

因为流血疼痛会让你不舒服,所以不让你感受到疼痛,但伤口没有止住,血依旧在流。

陈宜对她也是一样吗?

屏蔽了身体上所有的负面感受,察觉不到疼,不知道心脏紧缩的痛苦,不知道流血的痛苦,不知道腿骨骨折的痛苦,不知道肺部感染的痛苦......

感受不到痛苦,所以误认为自己没病?

可是她分明在回到普林斯顿的第二天就站起来。

陈灵婴又想不通了,她抬手扶额,像是因为夜风过凉觉得冷了。

【宿主,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睡不着。”陈灵婴站在窗前倔强的不肯离开一步,然后陈灵婴就看到了窗台上莫名出现的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陈灵婴拿起盒子,盒子是木盒子,外面用缎面布料包了一层,摸起来滑滑的,打开,里头是一粒黑色的小小的药丸。

【安眠药。】

“安眠药?”陈灵婴拿起药丸仔细端详,而后轻笑一声。

因为她睡不着所以就拿出来一粒安眠药?

倒真是直白得有些可爱了。

陈灵婴拿着安眠药和小木盒借着月光走到床边然后坐下,药被她放回到了木盒子里。

“是药三分毒,你想害我?”

【宿主,这是未来世界为了特殊工种专门研制的药物,没有副作用。】

陈灵婴一挑眉,没有副作用?

这么神奇?

那如果吃很多很多安眠药吃到撑,算不算副作用?

陈灵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这安眠药药效确实不错,我光看一眼就有了睡意。”

脱了鞋子躺在床上,陈灵婴没关窗户,也没拉窗帘,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的景象。

夜风吹进来,悠悠拂过脸庞。

眼睛闭着,陈灵婴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似乎耳边又响起了蝉鸣声。

【宿主,晚安。】

............

检查过程是繁琐无趣的,陈灵婴就像一个任由他人摆布的木偶,也不说话,让怎么动作就怎么动作。

抽完血的时李鸢戾拿了瓶牛奶给陈灵婴,

“陈教授,先垫一垫肚子,这几个检查做完就可以吃早饭了。”

陈灵婴点点头喝了一口奶。

很甜很甜的牛奶,是昭昭最喜欢的。

也是李鸢戾误以为她喜欢的。

朝夕相处,李鸢戾这般心细的人都没有发现陈灵婴其实不喜欢太甜的牛奶。

几个检查做完,一份早饭就摆在了陈灵婴面前。

“陈教授,早饭后还有药需要喝,喝完药之后傅老先生会过来为你针灸。”

陈灵婴正咬了一口包子,咽下去后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得到了陈宜保证的陈灵婴明显比昨天要放松许多,虽然不知道陈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陈灵婴并不觉得陈宜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面。

如果她是陈宜,不管她想做什么,都会挑选一个最好的时机。

而这个最好的时机,大概就是宿主完全信任自己,且任务将要完成的前一刻。

吃完早饭陈灵婴开始看论文消食,过了会儿就听到敲病房门的声音。

“请进。”

门被推开,傅永年走了进去,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身上背着的箱子也比昨天大了许多。

“陈教授。”

“傅老先生来了。”陈灵婴对着傅永年点点头,而后将电脑合上走到沙发旁边。

“是在这个地方治疗?”

“沙发太软,有没有平板床?上面铺一件褥子或者被子就行。”

“有的。”站在旁边的李鸢戾点点头,引着两人往里头走,陈灵婴这才发现里面专门放了一张针灸床。

陈灵婴躺好,第一根针刺下的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大周。

大周的军医,就是现代人口中的古中医。

大周时那些军医最擅长的针灸治法并没有流传下来,陈灵婴被扎过针,可她到底不是专业的,没去记也记不住那些针灸穴位和药方配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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