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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然的病掏光了这个家的积蓄,后续治疗还需要花更多的钱。

钱,真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乔桥知道,她不能因为自己所谓的自尊心,而放弃一个可以让杨泽然好起来的机会。

“不麻烦的乔阿姨,房子放在那里也是积灰,还要劳烦您帮我打扫打扫才是,而且杨泽然他,”

陈灵婴顿了顿,睫毛颤了颤,“也是我的朋友。”

即便陈宜剥夺了陈灵婴关于杨泽然的记忆,可是在网上的新闻稿里,在过往的采访资料中,在陈宜口中的那些故事里。

他们曾经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

从校队选拔,到市预赛,到省联赛,到国赛冬令营,再到最后的Imo的领奖台上。

他们一直都是队友。

电话挂断,陈灵婴拿着手机站起身,手心出了汗,汗渍将手机屏幕弄的有些花。

反光照出一张毫无笑意的脸。

乔桥挂断了电话,打开陈灵婴发来的文件仔仔细细地看了,又将这份文件发给杨父和自己从事医学领域的朋友。

客厅里有些吵,护工正带着杨泽然在做一些康复训练。

杨泽然并不是很配合,吱哇乱叫将东西甩了护工一声,比小孩还难管。

这是乔桥找的第九个护工了,前八个都因为受不了杨泽然的病情而选择辞职。

乔桥低头将眼泪抹干净,冲着客厅那边喊了一声,“小泽,要乖一点哦,饭马上就做好了。”

客厅里的护工应了一声,乔桥没听到杨泽然的回答声。

这边的陈灵婴下楼吃了晚饭,吃完晚饭后又去了地下室。

零件什么的都已经备好了,陈灵婴也没有坐在椅子上,从旁边拿了个垫子然后直接坐在地上。

零件一个一个按照预想中的顺序安好,一个手指都还没安好就又到了陈灵婴该休息的时间。

但是陈灵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戴着可视红线眼膜仪,眼睛半眯着,一点一点将手指头上的最后一个部分安装好。

地下室并不昏暗,相反,这里到处都是灯,全部开起来时和白昼一般无二。

陈灵婴先做的是食指,和人的手指一样大,就是.......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陈灵婴举着这根手指看了几眼,然后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它是剥离了皮肉和筋,只剩下骨节的机械手指。

“陈宜,你觉得怎么样?”

这已经是陈灵婴差不多能做到最好的模样了,目前的科技无法支撑她造就一个类似于昭昭那样的身体。

【宿主,我很喜欢。】

陈灵婴一手撑地拿着这根手指站了起来,将手指放在桌上拍了拍手,“那就行。”

虽然不知道陈宜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系统又到底有没有喜欢这个情绪在。

但是既然陈宜说了它喜欢,那陈灵婴就当它喜欢。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刚睁开眼睛打开手机陈灵婴就看到了乔桥发来的同意的信息。

陈灵婴翻身坐起,将头发随便一抓绑好后拿着手机给丛瑜发了信息,附带五十万Rmb的转账。

五十万投进去只能听个响,远远不够杨泽然临床治疗的费用,后续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

陈灵婴又给宋佰发了一条信息,她打算卖掉5%的股权。

陈灵婴身上还有约莫两三百万的积蓄,是这些年的分红以及工资攒下来的钱。

但是两三百万就够吗?

陈灵婴不知道,她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大概就是她现在住在这里,不需要付房租,平时一日三餐和药钱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报销,李鸢戾,阿姨和警卫员的工资也不需要她来开。

处理完这两件事后陈灵婴去卫生间洗漱后下了楼,陈蓉的工作昨天做的差不多了,今天不用早去。

吃完早饭后陈灵婴照例去了地下室,一个上午的时间又做出来另外一根手指。

按照三四个小时一根手指的进程,陈灵婴就算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制作机器人身上,大概也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还只是最单纯的组装。

陈灵婴垂着眼,旁边的沙发床上还躺着闭着眼睛的昭昭。

第二天陈灵婴一早吃完饭就去了丛瑜的科研小组所在的研究院。

过了两道安检口车辆在一栋楼前停下。

陈灵婴刚下车就有一个人迎上来,

“陈教授,我是Ad科研小组的研究员肖丹玉,丛院士让我下来接您。”

陈灵婴点点头跟在肖丹玉身后往前走。

“陈教授,今天大家都有些忙,丛院士也临时有事情,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下来接您,并不是对您不重视,希望您见谅。”

陈灵婴这样的身份,放在哪里都得是最高级别负责人亲迎的,肖丹玉一边往前走一边用余光瞄着陈灵婴,生怕她有一点不开心。

“没事。”陈灵婴摇摇头,这栋楼并不全是丛瑜的科研小组的地盘,其他楼层是其他院士教授的项目实验室,只有八楼属于丛瑜的科研团队。

电梯停了,肖丹玉带着陈灵婴刷了脸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给陈灵婴介绍各种仪器设备。

“第三医院那边有个病人有突发状况,丛院士赶过去看了,不知道今天下午会不会回来,陈教授您想看什么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

“突发状况?”陈灵婴问了一句。

“那个病人前几天发烧了,前天都退烧了结果今天凌晨又烧起来了,早上做了检查说是肺炎,情况很不好。”

肖丹玉说着也摇摇头,医学领域不同于其他学科的地方就在这里,临床和科研无法彻底分开。

从肖丹玉加入科研小组到今天,她不知道看见了多少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病患因为各种各样的并发症而离开人世。

看的多了,心似乎也凉薄了些许。

可是再听见有一个病人情况危机的时候,肖丹玉还是忍不住感慨。

陈灵婴抿着唇,“那个病人患病多少年了?”

“将近五年吧,五年是一个坎,五年后的每一天都是一个坎,第十年又是一个大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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