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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都明白,父亲宽心,京中再怎么也是妇人间的小打小闹,怎么也奈何不了我们的,只是你独自去徽州,两江之地,富庶非常,党派众多,波云诡谲。父亲凡事要多同方先生、林先生他们商议,同时也要自己堤防周遭人心。”

贾琬春一一细数,原本想着贾赦即便去到再偏远的地方,她都能让他做出功绩,可谁知道竟是江南,那里哪是好去的呢!就连两榜出身的探花郎姑父林如海,日后不也会折在那里吗?

“父亲,不管怎样,一定要保重自身!”贾琬春忍不住殷切叮嘱。

贾赦从桌上拿起一本册子,递到贾琬春手上,“放心吧!为父自是有备而去,就算为了你们,也会珍重自身,万不得已,也会想法子全身而退的。”

贾琬春接过那册子,翻开一看,只见上面不仅列举了徽州几位重要官员的详情底细,细致到生平、家族人物、姻亲关系、党派猜测等,就连城中富商与周边州府的显着人物也有记载。

她粗略翻看着,“此乃好物,父亲可是从王爷处所得?”自京畿营之事过后,加之两年前的还账一事,贾赦算是真正走进四爷的阵营了,这样的好东西,贾赦是没有本事自己这么快就获得的。

贾赦点头,“也算是先有一个掌握吧!不至于一到任上,就像个无头苍蝇。”

“自是如此。”她只觉上面的字迹还有些熟悉,忽而又思索着提点道:“不过父亲万不可先入为主,还需细细观察,好生甄别对照。”

二人又就其他事商议起来,之后又提到林如海,贾琬春有些不忍,言说让贾赦提点林如海早日抽身,盐务里的水太深了,没有几个人是能够全身而退的,何不趁着妻孝,无赖些,赶紧着离开。

正说着,忽闻外面有响动,二人出去,就见焦威押着一女子,很是眼熟,竟是……贾母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鸳鸯。

她为何在此!端着茶盘和点心,头发也梳成妇人模样,贾琬春暗道不妙,当即转身看着身后的贾赦。

贾赦眉间挤成个川字,问道:“这是何故?焦威,你来说。”

焦威收剑回禀,“老爷,姑娘,她偷听被发现,还欲闯入。”

鸳鸯软倒在地,似乎有些被焦威吓到,此刻急忙看着贾赦辩解,“老爷,妾只是想来送茶点,妾是无意的,不想让焦侍卫误会了。”她说着嘤嘤流出眼泪。

“闭嘴!”贾赦压低声音怒喝,下意识向着正屋瞧了眼,“焦威,你去府城叫个人牙子来!”

鸳鸯一下子慌了,急忙匍匐上前,抱住贾赦的腿,低声哀求,“老爷,妾错了,饶了妾这次……”

她没料到贾赦这般心狠,自赶路以来她就十分乖顺,原先她知晓邢氏到来就有意避开,以免邢氏吃味不容她,故意躲着没出来相见。

此刻是趁着他们都在屋里歇着才来的,哪想……早知道……她此刻十分无助,甚至有些后悔同意老太太的决定了。

正在她绝望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父亲,眼下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说吧!”

贾琬春一开口,贾赦不明所以,但还是让人将鸳鸯带下去关押起来,没有带去发卖。

人一离开,贾赦便对着贾琬春解释起来,是贾母将之送来做妾的,陆续还送了几个更年轻的丫鬟,临行前也是她强迫贾赦带上。

其余的都不太安分,他都着人严加看管起来,只鸳鸯还算识趣,又是经年的老人了,便松泛了些。他本打算,带到南边去全部卖掉,哪想有了这出,让贾琬春知晓。

呵呵,看来贾母还是病得不够重啊!年纪都这般大了,为何就不能慈祥些呢!这次真是舍得血本,那可是鸳鸯啊!

贾琬春定定的看着贾赦,他被看得头冒虚汗,而后直接指天对地的发誓起来。

贾琬春轻笑了下,明媚嫣然,“父亲说什么呢!孩儿自是了解您的,只是想着如何处理鸳鸯他们罢了!好了,您快些去陪陪瑜哥儿他们吧,当心你去江南几年,他们会将您都忘了哦。”

目送贾赦离开,贾琬春回到书房,坐在书案前,随意翻看着上面的册子,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其实贾赦想多了,她只是觉得因缘际会,原着里,贾赦因着觊觎贾母的私库,欲试探自己在贾母心中的地位,想要强纳鸳鸯,她可是十分鄙视唾弃的啊!但是如今却……

也是,贾赦如今不仅没了消沉的顽劣丧气,还身居高位意气风发,又加之在晋阳需文武皆备,还被贾琬春嘲笑,过几年老爹爹就抱不动瑜哥儿他们这对龙凤胎的刺激下,完全不成懈怠练武。那可是由内而外的金贵巍然气势啊!

邓妈妈和红枣不多会也来了,许是贾赦不放心,忧心她受打击派来照看她的。

“红枣,你去叫人炖锅参鸡汤。邓妈妈,你同我说说鸳鸯的事吧!”

她知道,鸳鸯虽说是家生子,但是她的老子是金陵老家看宅子的,自己小小年纪入府讨生活,不仅和大家相处和谐,讨得贾母的喜爱,成了她身边倚重的第一人,还让自己的哥哥金文翔也能到京城,谋到贾母房中买办的差事。

在贾府这个踩高捧低的地方,挣得自己的一番天地,她对于内宅阴私上,绝对是一等一的。

邓妈妈事无巨细,一一讲解出自己所知的。

贾琬春嘴角不经意露出笑来,“好了,多谢邓妈妈了,你去和邓管事好生叙旧吧!今夜不用到母亲身边的。”

漆黑森冷的夜里,鸳鸯被关在后罩房的小屋子里,心中五味成杂,眼睛已经哭得酸涩不已了,她以为自己百般手段可以在邢氏跟前施展,让她容得下自己,岂料,贾赦连入场的机会都不给她。

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冷风袭来,她不禁更加瑟缩。好几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外,两个女子进来了,一个眼生的提着灯笼,另一人捧着托盘,是婉姑娘身边的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