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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随着少年向前走去,他也听出了少年的逐客之意,虽有些好奇方才那么平易近人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化了些,但是也十分感念人家的救命之恩。

心中又很是疑惑,琬儿是在四处找他吗?否则怎么随便遇上个人,就受托给他带银子,看来自己是让他们担心了。

自己离京之时,就只同英娘说了,如今才觉有些欠妥,合该和太太弟妹们也说道一声的。

他见着柳湘莲已经得到很好的救治,受伤的胳膊也已经上药包扎过了,心也放松下来了。

如今只需在前面靠岸后,走陆路去往金陵才对,好在有妹妹给的银子,否则他怕是连补办户籍都是个大问题,若是被打成流民可就麻烦了。

冬日的天空黑得早,下面虽不逼仄,但是却很是昏暗,他便上了甲板透气,这才发现船头船尾的旗杆上,都挂着一面绣着“邢”字的旗帜。

他心下有些了然,这怕是邢家的商队了,怪不得如今江面沉寂,这艘船只却畅通无阻,怪不得还能给自己带银子。

不仅又想起那个邢德全,两人如今已是不可比拟的了,人家凭借自己的本事,将邢家发扬光大,唉!

这条航线,没记错的话会直通中州府吧!莫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了?也不知自己父亲赈灾之事进展怎么样了?

他看见一旁的水手,便上前问道:“大哥,大正月的,又是这么冷的天,你们也跑船啊!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汉子熊哲说道:“跟着东家做事,半点也不辛苦。”普天之下的船帮,哪里有邢家这么好的东家呢!他定是要一辈子干下去的。

贾琏又问了几句,见他对自己的问话避而不答,反而坐的远了些,面上也不像之前那般和善,反而戒备的看着他,只得悻悻的回到了船舱。

翌日,贾琏昏昏欲睡间,就听到外面再催促船工换岗的声音,“麻利点,搞快些吧!中州府那边情况严重,克服两日,东家姑爷还等着这些去救命呢!届时回转,东家不会少了大家的赏赐的……”

外面还在说话走动,贾琏却翻身跃起来,“东家”不就是邢家大舅,邢家的姑爷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吗?可是父亲怎么可能在中州府呢?为什么等着救命呢?

他心中有很多疑问,连忙拉开舱门问道:“你们是去给谁送东西?可是徽州巡抚贾赦贾大人?”

被拉住的人愣怔了下,支吾着道:“我们不清楚。”随即飞快挣脱上甲板上去了。

贾琏知道他们嘴紧,直接去寻了昨日那唤贵叔的中年男子。

因着要昼夜兼程的赶路,晚间是由熟悉航道的贵叔值守,他此刻才刚从甲板上下来,头昏脑涨的有些疲倦,现下在喝着一碗白粥,正和那少年叙话呢!

贾琏冲上前便急问道:“敢问贵叔,你们可是给徽州巡抚贾赦,贾大人送东西?我想问一下中州府的情况,还有贾大人如今怎么了?”

少年愣了下,笑道:“贾公子,我们的行程不太方便透露,还有,如今这南边不太安生,你最好还是花钱,雇上一个好点的镖局,即刻随行返京吧!还是别让家人担心了。”

贾琏见这人又在岔开话题,当即有些不悦了,提高音量急道:“你们必须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贵叔和少年对视一眼,贵叔笑了几声,“嘭”的一声将碗放到桌子上,“呵!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你算什么东西?你在这跟谁嚷呢?”

“你们不说也行,那就将我带到你们要去的地方,贾赦是我父亲,我要去寻他。”贾琏有些发火,语气也带着些以前的骄矜起来。

“哈哈!”贵叔当即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让贾琏本能的瑟缩,“救了你已是我们的本分,贵公子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咱们这里惹麻烦了。否者,被怪我邢贵不将情面!”

贾琏急中生智嚷道:“你们当家的可是皇商邢德全?他是我舅舅,你若是将我一同带上,届时必有重赏……啊……”

贾琏话语未落,对面的少年却猛然暴起,一拳重重捶在他脸上。

他大喝一声,“小爷我再也忍不了了!啊……”随后整个人飞身扑过来,将贾琏压倒在地,密密麻麻的拳头,直接就往他身上招呼。

贾琏被打得浑身疼痛,他从前也是习过拳脚的,还被贾赦送到军营操练过,只是中途放荡荒废了,发愣几息后也反应过来了,使劲的反击,凭借成人的身躯,和少年对质起来。

“不知阁下作何发怒伤人,难不成你们是匪船不成?”贾琏和少年相互钳制,看着旁边无动于衷的邢贵,没有偏帮那少年,才松了口气问出来。

“我呸!匪船,小爷我要是匪,就直接先将你这不学无术、忘恩负义、不孝不悌的东西直接沉到这大河里。”

少年一边捶打着贾琏,一边怒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骄矜模样,在外面没人惯着你。”

“还说我爹是你舅舅,我爹可不敢高攀你这贵公子!瞧瞧你这不逊的模样,倒是拿出本事来还手啊!连我这么个十五岁的小子都打不过,别被打痛了又回去找我姑母撒气。”

“你一个不爽就离家出走,我表妹又要担忧姑父的生命安危,又要为赈灾出谋划策的,回头了还要寻闹脾气的你,你可真是好样的!贾琏。”

“你好歹也是快而立的人了,就不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没本事在外瞎晃荡啥?我不信你在途中不知道这边的凶险,漂泊那么久还赌气不给家中去信,你可知为了寻你这个废物,我们折进去好几个兄弟!”

贾琏心里已经猜出少年的身份了,听着对方的痛骂,他羞愧的没在还手。

少年见此,没了揍他的冲动,拽着他的衣领,怒目喝道:“记住,今儿打你的,是我邢清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