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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目光下移,看向他健康红润的唇,“今儿莫不是抹了蜜?”

弘晖的面上很快红了下,不过转瞬即逝,反过来将贾琬春的手握得紧紧的。

石榴几人忙转过身,后退到了一旁。长青更是无声的龇着牙直乐,被菩提美目狠狠一瞪,心虚的严肃了表情。

贾琬春任由弘晖牵着她的手,“走吧!大家等急了吧!”

“没多久,大家都欢喜叙旧呢!弘暾也回来了,皇阿玛觉得他一人在外危险,遂将他召回来了。”弘晖拉着她上楼,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她,脚步放得很慢。

到了二楼,屋中当真是欢欢喜喜的,长乐和玲姐儿在一旁热聊,两人分别一年多,即便是书信不断,也当真想念异常。

几日前才将回京的弘暾,已经越发高大硬朗了,他此刻正挥着刀子,去片那挂着的鹿肉。

阿峥起身一把拍在他的胳膊上,开口制止道:“表哥和琬儿都还没来,你急什么?”

“唉!杨文峥,你别打,我这还举着刀呢!许久不见,你就是这样迎接我的?”弘暾吓得一缩,急忙将刀挪到另一侧。

阿峥怒目一瞪,“你是什么大人物,我还要沐浴更衣,鞭炮齐鸣,摆酒设宴迎接你不成?”

弘暾叹息着摇头,“你这般粗鲁,往后怎么嫁的出去呢!都是快及笄的人了……唉,哎哎哎……”

眼见里面两个欢喜冤家真要闹起来,贾琬春和弘晖对视一眼,急忙进屋了。

贾琬春欢喜的喊了一声,“阿峥、暾暾、长乐,我们来了!”

阿峥暂且放下和弘暾的争吵,急忙欲上前来迎接。

却见贾琬春接下自己的大氅后,弘晖自然而然的接过了,便揶揄的偷笑了下,这才招呼道:“琬儿,快来,就等你们了,饮品、菜品上罢,今儿个我们像从前那般,自己动手烤肉。”

几人说笑着,外面又进来两人,正是杨文端和贾莫,两人一人提着个食盒,杨文端笑道:“调料都没来,你们就想动手啦?”

弘暾笑道:“怎么会,这鹿肉还是你们拿来的呢!我们不过是想先烤好了,你们四人前来就吃现成的,岂不美哉。”

贾莫忙笑着给贾琬春见礼,“姑姑!”

即便是宁国公府有丧事,贾莫也没耽搁自己的学业,反正他和贾蓉本就是平辈,又不亲厚。故而,今日才得见贾琬春。

“快就坐吧!咱们开动了。”贾琬春笑着让大家就坐。

几人围炉而坐,动手烤起肉来。

屋外寒风瑟瑟,屋里又香又暖,炭火劈啪作响,大家细诉着别后的种种经历,好不惬意。

“哇!下雪了,下雪了!”玲姐儿又蹦又跳,拉着一旁的长乐道:“长乐,你不知道,我都一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江南的冬日俱是湿冷,即便在腊月,也不过落上薄薄的一层雪,很快就化掉了!”

贾琬春毫无形象的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纷纷扬扬的大雪,再看了看身边的弘晖和一众好友,只觉心中被填得满当当的,仿佛比江南的自在日子,还要欢喜些呢!

欢聚到半下午,几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马车压着咯吱咯吱的雪,往家赶去。

未免节外生枝,贾琬春不想弘晖相送,可他仍是将自己送到荣宁街附近。

翌日,又是请安的日子,母子三人一早便到贾母的荣庆堂。

屋中已经是热闹一片了,只听宝玉的声音问道:“老祖宗,你看湘云妹妹?”

“姑祖母,是爱哥哥才是,也不让让我!”

贾琬春诧异,贾家族学不是才复学三日吗?怎么宝玉会在家呢!不会就到了旬休的日子吧!

几人进屋,就见宝玉和湘云正围坐在贾母身边,争相斗嘴打趣,说着话讨贾母欢心。

几人行礼作罢!王氏和凤姐儿李纨也很快进来了。

因着秦可卿的丧事,贾母解了王氏的禁足,眼下老太太没在提什么,大家也当那件事儿过去了,仿佛已将忘却王氏犯下的大错了。。

贾母虽恼恨王氏,但大错铸成也无可奈何,最关键的是族人们也不再施加压力了,心中有些奇怪,好些在京中谋生的族人,怎么都逐渐离开了。

王氏近来常常过来讨好贾母,做小伏低殷情备至,加之有宝玉在身边,贾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宝玉也该去学堂了,否则要是老爷知道了,小心你又得受皮肉之苦。”昨夜老爷歇在赵姨娘处,今早过来便瞧见赵姨娘趾高气扬的。

宝玉也是个不知事的,她好说歹说,就是不去学堂,根本记不住从他老子那挨的打。

王氏忧心赵氏那小贱人又使坏,引得老爷来教训宝玉,遂现在老太太这里过了明路。

果然听老太太道:“我看她还敢到我这边来教训人不成,一年都劳累了,现下寒冬腊月,合该歇息会才是,况家中才生了这么些事儿,过几日再去吧!”

王氏闻言,面上还是为难之色,但是眼中的轻松是藏不住的。

宝玉嘟着嘴道:“族学里没甚意思,那代儒公自贾瑞去后,就像丢了魂一般,整日里望动掉西,哪里还记得什么学识!”

“时不时还病上过一两日的……”宝玉嘟嘟囔囔的抱怨。

贾琬春知道贾代儒,他是贾家族学的执教,膝下只一孙子贾瑞,可惜人品不正,竟然狗胆包天觊觎凤姐儿,被凤姐儿两次设计,又是关在夹道吹冷风,又是被贾蓉等人威胁侮辱,自作自受重病缠身死了。

可怜贾代儒还道是自己惩罚贾瑞逃学,让他罚跪便得了风寒而死的,又是心伤,又是自责。年岁也大了,怕是活不久了。

那边宝玉继续道:“可不是,可怜秦钟,因着蓉哥儿媳妇去了,他伤心不已,眼下又得了风寒,重病不起,都没法去学堂了,我自个儿去着,还有个什么趣儿。”

众人随口附和,当真是个可怜的,只凤姐儿,眼中全是鄙夷,忍着气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