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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顺顺当当的嫁到身边,好歹也联络了各家姻亲,能为自己的家族带来助益,发挥他们联姻的价值。

但若是被送去和亲了,之前的心血不就是白费了嘛!

因此,饶是南安郡王妃跑细了腿,也没能寻到合适的人选,只能肝肠寸断的送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和亲了,而面上也无法再得意的笑不出来了。

和谈的使节离京的同时,贾琬春也知道了探春和惜春在被逼迫之时的所作所为。

因为被太多的事情牵绊,她之前还有些恍惚,还是那日圣旨将下的前一日,她才快速的再次记起,原着里,被送去和亲的那个悲剧人物,不就是贾探春吗?

她当夜便安排品诗去了荣国公府,找到了侍书,去见了贾探春,说了这件事,至于利弊便让她自己考虑。

倘若她当真不愿,贾琬春也不会见死不救,自是有法子给她拒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皇上便下了旨意,只是这次有了弘晖的插手,留给南安郡王妃的时间并不充裕。

她并没有和贾母王氏等人循序渐进的计划好一切,而后带着嫁妆礼单上门,就等着逼迫贾探春就范。而是匆匆忙忙的就出了招,心急火燎的没有周密计划。

贾探春思略了一日,就来让侍书来见了贾琬春,贾琬春给她说了具体的计划,还派了品诗和当归过去协助。

她本打算在贾探春的脸上做些文章,只要这几日没法子在皇上那里过关,就躲过了这一劫了。

她已经暗自决定,让荣国公府那边的人手,在那两日看住宝玉,只要他不去寻卫若兰,安抚这个父亲战死的好友,就可在南安郡王妃逼迫之事,在贾母跟前哭闹。

届时,她在让人给贾母点拨,说清楚就算是舍了孙女,南安郡王妃也不会放过贾政,就此轻松解了贾探春的困局。

哪想这贾探春是个倔强的,她还当贾琬春届时会上门,为了她以势压人和南安郡王妃对上。

一再表明自己不怕受苦,让当归直接将她的腿弄脱臼了,在用特殊的手法,将伤势伪装成折断的假象。

至于贾惜春的事,贾琬春也是考虑过,对方见贾探春用不上,必会狗急跳墙之下不择手段的,也给她安排了后路。

她只要在南安郡王妃到来之前,寻一个去给亡父贾敬进香做斋的借口,出了京城随便往一个地方一躲,等过了那两日便可,因为南安郡王妃可等不起。不想贾惜春更加决绝。

“唉!”此刻,看着眼前一身缁衣的贾惜春,贾琬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这般倔呢!”

贾惜春是今儿午间,和邢氏一道过来的,贾琬春看着她摘下帷帽,那而今经过修剪之后,只到脖颈处的短发,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看着贾惜春严肃道:“原先你也见识到了,那庵堂根本就不是好去处,而今你这是做什么?看破红尘的苦难,要去腌臜的庵堂里,逃避的渡过余生了?你以为这般,就能清净了吗?”

而后又看着她脖颈处的伤口,更加没好气的说道:“还敢用剪刀戳自己,你知道若是切到了大动脉,很快就会当场死亡,别说当归在那里了,就算是张圣手在场,也是无能为力。”

“还有,感染伤口,破伤风也会死人的,你可知道!”贾琬春都急得有些糊涂了,也不知如今有没有破伤风的说法,她能不能听懂。

“再者,性命是自己的,你只能威胁到那些在乎你的人,那些毫不相干的冷血之人,根本不会在意,我们所要做的,是让她畏惧,自己退却,不敢对你出手。”

听着她的连番数落,邢氏都不禁缩了缩身子,“是……是……福晋说得对,你这都是对惜丫头的好意。”

“我错了。”贾惜春心若死灰的面上也开始皲裂。

从前,老太太和太太总说贾琬春牙尖嘴利,但是眼下,饶是她自来心硬如铁,也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满满的关心,当即露出些歉疚来。

贾琬春看她低垂着眉眼,犹如一只受尽委屈的小鹌鹑一般。瞬间也觉得自己失态了。

实在是她真心真意的为了这两人着想,哪想这两人各有自己的主见,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要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呢!不过也不再说教她了。

只平静的看着她,“你如今是什么打算呢?”

她前儿可是听说了,南安郡王妃涕泗横流的送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当日就让人去将贾珍在京中的两处铺子给砸了,若不是她眼下病倒在床,只怕还会亲自去寻贾惜春和荣宁二府的麻烦吧!

而贾惜春那毫无遮掩的做法,无异于是彻底惹怒了贾政,也挑战了贾母的权威,只怕在贾家是不好待下去了的。

邢氏方才也悄摸和她说了,这丫头除去穿的这一身衣裳,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袱,但这决然的神情,像是离了贾家的模样。

贾惜春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不会栖身于尼姑庵的,那年我去给父亲祝寿,他给了我有些傍身的银两。我自生下来,便被困在府里,如今,我想去天下各地看看。”

“你是说认真的?”贾琬春顿时便笑了,“你这个小身板,你信不信,你还未出京城,便会被人骗个百八十遍,待你再次醒来,都不知身在何处了,还能去哪里看,指不定更加没了自由和尊严。”

“就算你顺利的出了京,还有劫道的悍匪,山间的猛兽,复杂难辨的人心,道途的艰险与孤独,这些,你都想明白了吗?”

她不想说得这般直白的,但是见贾惜春说出这般天真的话,她真的忍不住啊!

其次,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她很清楚,若是和性子冷淡的贾惜春拐弯抹角,才真是会多费唇舌,还不一定将事情解决。

“我……我……我之前听闻,邢舅舅的船队里,有一种是专门搭着学子们南下,四处游学的,我想……”贾惜春说着说着语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