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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琮哥儿是暂且闲暇不起来的。

询问过他本人的意思后,在贾赦和弘晖的安排之下,琮哥儿去参加了翰林院庶吉士的选拔。

不仅因为翰林院清贵,更因为琮哥人心性秉直,更偏重学院派,适合先从翰林院接触官场,而不适合现在就出去实干。

以琮哥儿扎实的功底,自是如愿的考进了翰林院。

终于到了亲迎的日子,贾琬春虽回去了贾家,但是也只得避在后院,不好出现在宴席和人前。

不过能够见证自己弟弟的大喜日子,贾琬春还是欢喜又满足的。

喜宝和小豆子,倒是没什么忌讳了,欢天喜地的在外面瞧热闹。

尤其是小豆子,晚间回来后,还在兴致勃勃的和她分享,前面是多么的热闹,三舅母是多么的漂亮云云。

惹得贾琬春都笑得不行,合着这两个小丫头,还跑去闹了他们的洞房不成。

看着沉香她们,将两个小丫头洗干净,送到床上来,小豆子还不安分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惹得原本有了困意的喜宝都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贾琬春便将好处于兴奋之中的小豆子搂在怀里,对着她软塌塌的头发揉了揉,又对着她香香的小身子猛吸一口。

而后将人按在床上,严肃道:“好了,太晚了,该睡觉了,明儿你才好和姐姐一道,去向舅母要红封呢!若是起不来,我们可就不等你了。”

“不,我这就睡了,明儿去找舅母要红封。”小豆子说着躺下,很快又翻身靠在贾琬春怀里,语出惊人的说道:“娘亲,什么时候到小姨母做新娘子啊?我还想闹洞房……”

贾琬春看着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忍不住扶额苦笑,好容易才将人敷衍过去,哄睡着了。

喜塔腊氏做起事来,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玲姐儿和鄂容安的婚期,定在八月十二。

而鄂容安也是考中了进士,又成为了翰林院庶吉士。

而他的父亲鄂尔泰,去年年底也被召回了京,皇上任他为武英殿大学士。

不过他也没能在京中待多久,因着皇上如今在西北用兵,才出了正月不久,皇上就命他出任三边经略,奔赴陕甘前线督军。

而瑜哥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对方就是玉录玳。

不过,他俩只是定了亲事,亲迎的日子,倒是还不着急,毕竟玉录玳离及笄都还有一年呢!瑜哥儿的年岁,也还小。

好事都定下来了,两家也不着急,按部就班的按照流程来走就是了。

不过,鄂尔泰抵达西北不久,就给皇上上了一道折子,竟然是弹劾岳钟琪的。

原来,去年十月,噶尔丹策零率七千人马偷袭哈密。

准军那次来犯,又焚烧不少粮草,抢夺驼马辎重无计数,虽被岳钟琪指挥曹让部击退,但也造成重大损失。

鄂尔泰上奏责备岳钟琪,称其“专权于边疆,智不能料敌于先,勇不能歼敌于后。”

多次决策失误,领兵不当,不能胜任西路军主将之职。

皇上恼怒不已,岳钟琪居然又掉了链子,君臣之间本就没剩多少的信任,他当即想要下令问责。

不过还是被弘晖制止住了,劝慰皇上息怒,还是先将事情经过详细了解再说。

皇上当即让鄂尔泰详查此事来报,又让川陕总督查郎阿前往调查。

弘晖也即刻去信为鄂尔泰和其余心腹,详查此事。

好在到了六月十一,宫里倒是传来一件喜事,万岁爷又喜得一子,刘贵人给皇上生下了他的第十子弘瞻。

贾琬春知道,这个孩子是养住了的,但是后来却被弘历给过继了出去。

说起来,四爷和他的儿子弘历,还都喜欢将自己的兄弟儿子,过继给看不顺眼的兄弟,或是无关紧要的叔伯。

贾琬春自是要进宫道贺一番的,从前这刘贵人还是答应的时候,倒是对皇后娘娘还颇为敬重的。

只是深宫波云诡谲,自来人心易变,也不知这人变化了没有。

贾琬春到了刘贵人,哦不!如今已经是谦嫔了。

谦嫔此刻还住在偏殿,想来是要等到出了月子,才会搬进主殿去。

弘瞻阿哥长得十分讨喜,谦嫔还笑着让她抱一抱。

贾琬春私心里只想走个过场,丝毫不想沾边,面上也故意流露出惊喜又为难的表情。

谦嫔立马也明白了,她见屋中没有外人,便也笑笑的开口,“如今那位都出不来了,这宫里倒反而清净了。”

她自在的靠躺起来,怜爱的看着身边的孩子,一副心满意足的说道:“不瞒福晋,有了我们十阿哥相伴,我就觉得值了,日后还望你们做哥哥嫂嫂的,多多费心包容,好好疼爱疼爱他。”

对方话语里有示好之意,贾琬春便笑着应和了几句,“谦嫔娘娘言重了,这自是应该做的。”

谦嫔轻快的笑了笑,接着却是说起了宫里的近况,“万岁爷如今也不常过来……”

贾琬春还当她是要埋怨,诉说自己被冷待的情况,可他接下来却道,皇上近来颇为宠爱去年入宫的两位贵人,弘历的侧福晋还常来给那两人请安云云。

贾琬春瞬间知道谦嫔的用意,是在吐露宫里的消息,提醒自己呢!

她面无表情的听了,随后仔细叮嘱谦嫔好好养身子,照料小阿哥,便离开了。

出了谦嫔的宫殿,她转道去紫宸宫取了些物件,这才出了宫。

贾琬春回了家,便开始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起来,虽说给皇上下毒用药什么的,有些无稽之谈,但是她也不得不防。

待晚间等弘晖归家,她便将自己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都和他说了。

实在是皇上近来也变化了好些,不知是不是西北战事的受挫,还是之前的连番打击,他的身子也越发不好了。

许是力有不逮,许是被其他琐事分心,就连处理朝政,也不若从前那般勤勉了。

没过几日,西北那边再次来信,是岳钟琪部下张广泗也弹劾他“调兵筹饷,统驭将士种种失宜。”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多在指责岳钟琪,甚至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众人重提岳钟琪早年被劝降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