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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开路的是一种不过巴掌大小、有着洁白外壳的虫子。

这种虫子名为雪斑虫,倒不是什么强大的妖兽,境界平均下来只有丹元境。

但它们却有着一种特殊能力——吞噬灵气,它们如蝗虫一般,会吞噬所过之处一切含有灵气的东西。

而且它们的繁殖能力也极强,所以它们虽然等阶不高,但凭借这种特性在妖兽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不管是人还是妖兽,对它们都是极为厌弃的,就像大荒界的一种害虫一样。

不过此时攻城却能派上大用场,有它们啃食、吞噬守护大阵的光罩,便能起到很大的消耗作用。

为妖兽大军冲击玄武关省下很多力气。

和当初攻击伏牛关的撼岳兽和震脉兽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起到瓦解大阵的作用。

……

“千机灭灵弩,就位!”

“轰天暴烈炮,就位!”

“……”

在兽潮向玄武关前进时,人族这边也做好了准备,就等兽潮进入射程后攻击。

“预备——放!”

无数灵光灿然的利矢和燃着炙热烈焰的火炮,以及其它众多攻击随着一声令下,瞬发而出,密不透风的箭雨、染红半边天幕的烈焰……等一系列攻击向兽群蜂拥而去。

场面壮观至极。

很快哀嚎声、痛吼声、重物的踩踏撞击声响成一片,场面极度混乱。

有很多妖兽甚至脱离了兽潮朝远处跑去,但随着几道威严的兽吼传来,它们又恢复了秩序。

继续朝玄武关城墙方向而去。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兽潮前行的脚步变慢了不少。

到兽潮至城墙下时,时间已到了傍晚。

被夕阳染成半天红的天幕和地上猩红的赤地交相辉映,这片天地仿佛在无声倾诉着什么。

……

“三哥,我好累,等会大阵破了我们会不会死啊!”

在玄武关北面城墙的一角,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脸色苍白,此时她边施法向外打着术法边对旁边一青衣男子问。

“小妹别怕,三哥会带你回去的。”

青衣男子加大了施法力度,让消耗过度的少女去恢复,他则填补了少女的空缺。

不过要是细看,他的脸色也微微泛白。

……

“夫君,此行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去,我就是担心孩子,没了我俩她不知道会被家族那群吃人的恶鬼磋磨成啥样。”

城墙西南一处,一紫裙少妇神情哀婉,对旁边的高大男子诉说着她的忧虑。

“我们都要活下去,还要治好小柔的病,让她也可以修炼。”

男子的声音掷地有声。

……

“哎!我死在这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吧!”

一英俊但眼神中带有沧桑的男子喃喃自语。

“偌大的天地间竟没有一处能勾挂我的地方”

“星儿,你在哪?我好想你!”

……

时间缓缓来到了第五天的下午。

虽然人族这边到目前几乎还没有多少修士伤亡,但没人高兴。

气氛反而显得越加沉闷,仿佛整个玄武关上空的空气都变得黏稠,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许多修士都消耗甚大,虽然也有替换休息的时间,但兽潮冲击力度太大。

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缓过来。

经历了五天的高强度战斗,每个人都很累。

“所有修士停止攻击,你们现在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抓紧恢复,我们马上将迎来一场硬仗!”

玄锋主将的声音在玄武关上空炸响,清晰传到每一个修士耳中。

听到这个消息后没人高兴,反而心里一个咯噔。

看来大阵要破了。

这是争取最后时间让他们恢复。

不过没时间犹豫,所有人都争分夺秒拿出丹药、符箓或其它宝物拼命恢复。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够许多修士恢复个大概了。

不过就算灵力和精神力能恢复,但身体深处的疲劳不是短时间就能消除的。

但,没有办法,就只能这么着。

……

“轰隆隆!”

“咔咔咔!”

一阵地动山摇后,巨大的光幕如蛋壳般开始碎裂,最先消失的就是北城墙的中部,裂口处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雪斑虫虫。

“所有做好准备战斗的准备!”

不一会光幕就彻底消散,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妖兽大军蜂拥而至,和人族修士碰撞在了一起。

原本泾渭分明的两片海洋逐渐被浸透,染上了彼此的颜色。

“吼吼吼!”

“格老子的杂碎,看老子不砍了你的脑袋!”

“吱吱吱!”

“嗷呜!”

“踏马的,有种冲你大爷来啊!”

“啾啾!”

“啊啊啊!我杀了你!”

“……”

两方碰撞不过一会,人的、妖兽的尸体成片成片的倒下。

流出的血液滴成了滩、勾连成了小水沟、又聚成了小溪,变为了大河。

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挣扎着,妖兽也是。

每个生命都在奋力抵抗、击杀着敌对势力的生命。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活着。

少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睁着一双大眼睛,执拗的看着一个方向。

不过他的眼里早已一片灰暗。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笔直矗立在一个庞大妖兽的尸体上,愣愣看着远方。

那是墨州的方向,或许那是他的家乡吧!

只剩上半身,却依旧仅仅相拥的两人,他们眼底泣出了血。

定格在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挣扎。

这不就是担心女儿会被磋磨的那对夫妻吗?

看来他们是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女儿了!

……

一头小山丘似的青牛匍匐在地,四面的血肉早已千疮百孔,它低着硕大的头颅,眼里是无尽的温柔与慈爱。

离它不远处是一个稀碎的小小尸体,细看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牛模样。

可能它也不知道,它拼命护下的孩子也在后脚步了它的后尘。

一只雄性天鹄鸟定定趴守在怎么也鸣叫也等不到回应的伴侣身边,一动不动。

一只山岳般的巨掌从头顶踩踏而下,它好似也感知不到,依旧轻轻用嘴喙梳理着伴侣早已暗淡无光的毛发。

满天烟尘扬起,一切都归于了尘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