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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棠从抽屉拿出钥匙和一把匕首,来到到书房门口,用钥匙把房门打开,这把钥匙是她让青黛从爷爷那里复刻的,就是为了今晚。

她进去刚把门关上,就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她心下一惊,难道沈弱扶的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她拿出匕首,沉声道:“谁?”

还不等她出手,那人身轻如燕,极速上前,轻巧地夺走她的匕首,一把将她按住,下一刻,匕首就横在她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晚棠震惊不已,她的身手已经算顶尖,在这人手里却毫无还手之力!

在窗外昏黄色的光晕下,沈晚棠看清男人脸上的狐狸面具,即使戴着面具也挡不住他俊美的容颜,湛蓝幽深的眸子带着熟悉的模样,绯红的薄唇和优美的下巴,在黑暗中更显神秘,他身上传来幽暗的冷香,如此风华出众的气质让沈晚棠有了猜想。

即使经历了梦里的一切,冷静自持的她仍忍不住惊诧愕然,“傅时郁?”沈晚棠没想到傅时郁竟然在别人家里乱晃,他自然不是沈家请来的,沈家还没这个资格,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屈尊降贵?

“认出我了?”男人声音低沉,在夜幕中清脆悦耳,因为刻意压低声音,带着勾人的沙哑,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男人勾了勾唇,用刀柄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似乎带着揶揄的笑:“一眼就认出我,莫不是,暗恋我许久?”

他的语气轻佻风流,神情暧昧,却不知为何,给人清冷的距离感。

沈晚棠心下一紧,有些恼怒,趁他不注意把匕首夺回,用力把他推开,问道:“你来做什么?”

傅时郁笑了笑,没有回应,转头翻起了书房,沈晚棠盯着他,瞧他的模样,似乎在翻找什么,是什么东西值得傅家少主做这等偷窃之事?

“需要找什么?要我帮忙吗?”沈晚棠开口说道。

傅时郁动作停顿了一会,没有回应,他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个盒子,看了看,把东西收下。

沈晚棠看清那是梦中出现在她房间的玉佩,听爷爷说这是十分重要的信物,傅时郁竟然跑来沈家找这个玉佩,他把玉佩拿走,到时候沈弱扶把这事栽到她头上,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沈晚棠死死地看着他手里的玉佩,正要开口,门口传来声响,她一惊,被傅时郁拉住躲在书架后面,他离得很近,几乎把她逼进角落,她轻轻推了推他,傅时郁摇了摇头,沈晚棠索性不管,她看向来人,眸光乍冷,只见那人找了找房间的物品,拿起一个文件,放下一件物品在地上就轻手轻脚离开了。

沈晚棠把东西捡起,她神情冷漠,目光十足平静。

这串珍珠项链是她十八岁时沈敬送给她的成人礼,明明被她锁在保险柜,竟然也被她们偷拿出来!想来刚才张姨拿走的文件又会出现在她房中,看来无论如何,这一场为她精心策划的栽赃还是少不了。

她转头看着傅时郁,说:“二爷跑来我沈家只为了偷一块玉佩吗?东西你不能拿走。”

“偷?”傅时郁仿佛听见什么新奇的词,他笑了笑,“这原本就是我的,我也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沈晚棠脑海掠过一丝想法,这信物似乎是爷爷一位故人给的,难道,那位故人和傅时郁有关?

看着沈晚棠变幻的神色,傅时郁说道:“沈小姐似乎还挺忙的,刚才还在拍卖会呢,如今,又在自家书房鬼鬼祟祟,怎么?见不得人?”

“与你无关!”沈晚棠没了耐心,她看了眼外边的天色,时间似乎差不多了,可傅时郁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既然二爷已经‘拿’到了自己的东西,那么,慢走不送,想必二爷也不想再有人来瞻仰您梁上君子的凤姿。”

她话语温柔软糯,却带着讥讽,傅时郁出身高贵,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不过一个小丫头,确实不知天高地厚,他揶揄道:“外人想必更想知道我与沈小姐之间的风月秘事。”

他眯着双眼,欺身上前,语气轻佻:“就算真有外人看见,那也是撞破我与沈小姐的奸情,你觉得,旁人会不会认为是沈小姐不甘寂寞,迫不及待地把男人带回家,嗯?”

沈晚棠被他无耻气笑了,确实,以她在京中花痴的名声,做出勾搭男人鬼混的行为实在太正常不过,“二爷身份尊贵,若是被撞破,到时兴许我还能捞个傅少夫人的名分,也是不亏,只是奉劝二爷,别人的家事还是不掺和的好,免得招惹麻烦。”

女孩朦胧的眸子泛着冷,绝色的容颜有些苍白,消瘦的身形在月色下显得单薄,明明是娇柔温软的气质,此刻却带着肃杀,那是血的味道。

傅时郁皱着眉头,眼里闪过沉思,他向来不喜麻烦,不过这沈家倒是不同,这丫头年纪未满二十吧?竟也有这样凌厉的气度,京中果然人人都不简单。

沈晚棠转身就走,二话不说,就要把书房的门锁上,傅时郁扬唇轻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跟在后面走到三楼的走廊,此时三楼还是空无一人,见傅时郁跟着,沈晚棠疑惑:“你怎么还不走?”

傅时郁瞧了楼下一眼,又看了看她,说:“沈家今晚很热闹,我留下看看。”

沈晚棠懒得搭理他,她拿起手机,时间跳到九点,她回了房间,四处寻找,果然抽屉找到了一份投标文件,这是沈家的商业机密,最近沈莫白出差也是为了这个项目,这份文件一式两份,还有一份在沈莫白手上。

沈晚棠拿起文件,找了一个打火机,出门走向隔壁杂物间,点起火,把文件烧毁,杂物间放着家具和一些毛毯,火势迅速变大,傅时郁皱眉看着她,抓住她的手:“你疯了?你做什么?”沈宅是沈家祖宅,如今一楼还在举办宴会,她竟然在这放火烧家?若是让沈家人知道,别说把她送精神病院,怕是直接送进监狱。

沈晚棠看着燃烧的火焰,思绪回到梦里,她目光冷淡,这场大火在梦里就有发生,不过烧的不是这间杂物间,而是书房。

当时书房着火,损失了不少贵重物品,火势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好不容易灭了火,就被佣人指认,说是她放火毁灭证据,就是不为人发现她的偷盗行为!恰巧脏物从她房间搜出,当时爷爷对她很是失望,也只是训斥了几句,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在后面。

爷爷当时遣散了宾客,就回了房间,吩咐人不许打扰,谁知第二天竟然被发现心梗发作,已经去世,于是她就成了罪魁祸首,是她的肆意妄为害死了沈见山!

她垂下眸子,爷爷去世一定有别的隐情,他虽然身体不好,可是沈晚棠一直有帮他调理,怎么可能因为她偷盗就犯病?

既然火总是要烧起来的,谁放的火又有什么所谓?她走出杂物间,从房间里拿出几瓶液体,倒入杂物间,火势迅速变大,随后顺着走廊和楼梯一直倒下去,傅时郁惊讶不已,她倒的是助燃剂,她究竟想干什么?

沈晚棠做完这一切就回了自己房间,看着暮色黑沉,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