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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刺啦一声,易遥的“脸皮”被女人撕掉,大量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和地面。

看到那夸张的血量,原本震惊的二狗慢慢的撅起嘴,她没有去攻击女人,反而操作笔身跑去了一边。

“咯咯咯!不枉引了你一路,就让我来试试新的脸。”

女人丢下易遥的尸体,将手中的“皮肤”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上盖去,和敷面膜一般双手向两侧抚平。

“皮肤”下的血肉蠕动起来,慢慢开始改变脸型适应新贴上的皮肤,多余的部分融化下来滴落在地上。

女人从兜里摸出一个小镜子打开小声嘟囔道:“现在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如果太丑的话我就亏大了。”

“为什么一模一样!难道她有双胞胎吗?”女人诧异的看着镜子里出现的脸,还是她之前撕破的那张。

易遥几乎是靠着对方肩膀看着镜子轻声说道:“她叫齐欣,有一个妹妹不过不是双胞胎而是同父异母。”

“!!”看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女人大吃一惊,她挥动不能张开手指的手掌,如同挥动利剑一般向着易遥砍去。

易遥头微微向后一仰,对方的指尖擦着她的鼻尖而过,她抬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向下一压,同时一脚踹到对方的膝盖上!

咔嚓!咔嚓!

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女人的腿从膝盖处断裂开来,断口没有流血只露出粉色的蜡块。

女人并没有发出痛呼,仿佛断掉的手脚无关紧要一般,她单腿弯曲直接跳到天花板上,身体瞬间融进那个三角形图案中。

随着女人的消失原本爆裂一地的应急灯像时光倒流一般开始修复,又逐一点亮起来。

易遥看着手里的断臂用手摸了摸断口,光滑细腻有些糊手,手臂外的皮肤精致到连毛孔都能看到。

“这是蜡?全身都是用蜡做的,给死物附灵,额禽难道是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易遥突然就想起了埃尔莎的力量。

这时天花板上的眼睛再次睁开,可没等它再次出手,眼珠的位置就被一只手贯穿。

“来而不往非礼也。”

易遥说完手猛的向下一拉,天花板被整个拽了下来,藏在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腐臭的味道再混着刺鼻的酸味,易遥用手在脸前扇了扇,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动用妖力。

腿还没修复完的女人也一起掉了下来,她断了的右手才开始修复显得很纤细,而且非常粗糙。

和易遥掰下来的手臂相比,她那个就像小孩子随便揉捏的橡皮泥,手掌仅仅就是一个压扁的蜡片。

“你杀不死我的人类!”她怒吼完就踉跄的从腐烂的动物尸堆里站起身来,身上沾满了烂掉的碎块。

易遥并没有去痛打落水狗,反而抬头去看天花板,那上面还有很多动物的尸体没有掉下来,她摇了摇头说道:

“特意用烂楼来破坏风水,再埋下大量动物的尸体模拟乱葬岗的环境,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这虚假的身体内应该有额禽的种子。”

“不准你喊父亲大人的名讳!”女人发狂一般的冲了上来,坚硬的手掌再次袭向易遥的胸口。

“本垒打!”

砰!

蕴灵的笔身突然闪到她身前,然后横着一挥,一道绿光直接打到女人身上,将她撞进一旁的墙壁里。

“呼~她居然真的很弱……我等这一下子很久了!臭主人!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吓我!”二狗长舒一口气操作笔身回到了易遥的袖子里。

“我明明已经提醒过你了。”易遥将不能动弹的蜡像从墙里拽了出来,女人碎成了好几块只有上半身还算完整。

“是啊!主人你的提示就一句话!咳咳,二狗,去一边等我。”二狗清了清嗓子学起了易遥的语气。

“不过,主人你刚才那个是什么啊?我都吓到了,那血量比什么特效都逼真!”二狗依旧是十万个为什么。

“一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

“人类!不管你将我打成多少块……都杀不了我!”女人张口就咬住了易遥的胳膊,但预想中的鲜血并没有出现,对方的皮肤异常坚硬。

“杀不杀的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易遥嫌弃的将女人甩去一边,指尖上冒出一缕红色的火苗瞬间将她点燃。

“啊!啊!!不要!”

女人开始在地上拼命打滚,但妖火很快就将蜡像融化,只剩下褐色的圆形物体躺在那坨蜡里。

妖火邀功一般的将东西托起来送到易遥手上,然后绕着主人手腕上的藤蔓挑衅的转了一圈才回到身体里。

易遥用手指轻轻摩擦手心里长相丑陋的圆球轻声呢喃道:“阴气重又长着怨怒面,果然是额禽的种子。”

喀啦!喀啦!

(主人!主人!)

周围突然响起了很多脚步声,十几个人影从地铁站各处冒了出来,易遥大致看了看面前的几人,他们的脸都属于这次夺脸案的受害者。

易遥轻声说道:“额禽雌雄同体,成年后每五年可以诞生出一颗种子,看样子制作你们也花了不少时间。”

“……”

地铁站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蜡像答话。

易遥向左走了两步,仔细打量那些蜡像的眼睛,相比较于刚才的那尊女性的蜡像,这些“人”的双眼无神少了很多灵性。

“看样子不是每个都会埋进种子。”易遥说着慢慢后退,双手的指甲逐渐开始变的锐利。

————

陆家别墅

“啊!累死我了!这房子之前没觉得大,现在却感觉大的没边!”

陆凝珊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为了不让绒绒暴露,最近她做家务做的身心俱疲,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接任何通告。

对此她只想感叹一句,还好公司是自家的要是别的艺人,经纪人怕不是要直接打上门来。

绒绒她最近安静了许多,不再像小孩子那样难哄,可只要她一准备出门工作,那只肥滚滚的狐狸会在地上不停的哭闹。

陆凝珊在这期间隐晦的问了好几个医生,有人医有兽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毛孩子患上了分离焦虑,只能多陪伴治疗。

“把两间屋子打扫完就锁起来好了,反正我们也用不了那么多房间。”陆凝珊说着就站了起来。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来了!”

变成兽形正在客厅沙发上睡大觉的玉狐抽了抽鼻子,她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