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嘟囔着,“走了也不说一声。”
一边瞄着边上的景象,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望无际的平。
“丹恒,你怎么有点走神,一点都不认真的样子。”
丹恒回过头来,“这里......和仙舟有些相像,我是说风格。”
“哦哦,仙舟也是这么大?”
“那倒是没有这么大的。”仙舟是‘船’,这个地方,怎么也和船扯不上关系。
三月七又凑到老杨边上,“杨叔,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好像就只有一座山的样子。”
那座山的距离看上去不远,这里也没有星球那样的弧度,所以能见物基本上一览无余、。
除非实在太远,看不清楚了。
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单靠脚力的话估计猴年马月。
老杨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到处都充满了人造的痕迹,没有哪个自然景物,会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前面其实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没人去干扰他们,对于希望得到更详尽信息的璃月这一方,他们自然是说得越多越好。
有没有价值,自然会有人去分析。
三月七突然问道:“这位,刻晴大人,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刻晴没有转身,对这种怯生生的样子,感觉有些意趣。
接触星穹列车一行人,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正常这种事情,是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做的,对她来说,这更像是一次出来放松放松心情。
看到这种活泼可爱的少女,还是很令人心情愉悦的。
“请。”
三月七咧了咧嘴,好高冷啊。
“这位姐姐,我就是想问,我一路走来,怎么只能看到年轻人啊,一个老人孩子都看不到唉~!”
这点,一开始还不明显,但是进入了明显的居民区后,就特别显眼了。
人口是有正常构成的,老、青、幼是一个塔,不可能就一个老人孩子都没有吧?
‘姐姐?’刻晴愣了一会,一时失笑。
至于她问的问题,并不是什么秘密,来过云来仙岛的人基本都是知道的。
所谓的低调,又不是怂,只是行事作风而已。
不过刻晴没有正面去回答,而是越过三月七,看向了丹恒。
“这位小兄弟,是仙舟人士?”
丹恒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才道:“......以前是。”
总觉得在这人面前撒谎,意义不大。
得到丹恒的回答,刻晴嘴角微微翘起,“哦~”
“那我就直说了,云来仙岛,确实与仙舟相似,此处之人,皆为长生者。”
这个回答有些炸裂,但是好像也没有回答为什么没有老人孩子的问题。
在仙舟,可没有这种情况。
“据说,仙舟的天人,在达到一定寿数后,会有一种如同诅咒的情况发生,是叫魔阴身?”
丹恒不知道她这么说的意思是是,但是总觉得,这个地方确实和那个所谓的‘圣地’更加符合了。、
“......是。”
只要有关注仙舟的情况,知道这个信息也不足为奇。
“既然同为星神所染,我云来之民,自然也有其害。”
刻晴停下脚步,有些感慨道:“如今云来之名,同十年前,百年前,乃至千年前,人口数量,一直在减少。”
“自遭丰饶之祸,便再也没有新生儿降诞,这便是我云来之民,付出的代价。”
说完这句话,刻晴就加快了脚步。
将他们带到一个住处,安排好入住之后,就暂且没有了下文。
“他们是什么意思,就把我们放这?”
老杨摇了摇头,“这是拿不准我们的来意。”
“我们不是已经说了嘛?是因为空间受到影响,暂时没有办法离开啊。”
“他们不会相信一面之词的。”丹恒出声道,刚才那个女人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也就三月七没心没肺的,没有什么感觉。
老杨则是在将所见的东西,综合成信息,然后对其进行分析。
“丹恒,你怎么看?”
放心环保的双手,“瓦尔特先生,你是问哪一部分?”
“如果是关于那位叫刻晴的女士的话,那我只能感觉到,她很强,其它的......”
丹恒在刻晴面前,还是太嫩了,不被看穿就不错了,更何况他连这点也不敢保证。
“唉?那个人有那么强吗?”三月七探头过来。
“很强。”老杨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他身怀理之律者权能,虽然如今崩坏能都被一种奇异的能量代替,但是权能上并没有打多少的折扣。
更何况践行命途,同样给他带来了力量。
还是能隐隐看出一点刻晴的深浅的。
三月七才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我叫她姐姐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她的年龄,是不是已经很大很大了?”
“这和年龄无关,既然她没有拒绝,那你就这么叫下去吧。”老杨觉得,这是无伤大雅的。
要是三月七直接开口说点什么你年纪多大了,是不是要叫奶奶......
那才要糟糕。
“如果是说,他们这里的人所受到的‘惩罚’,仅仅只是无法生育后代的话而能够保持长生......
我不太相信仅仅只是如此。”
这和仙舟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当生命能够永无止境的活下去的话,孕育后代,是否还有必要?
仙舟身化魔阴,才是真正的可怖。
“嗯,这还需要探寻,不过看得出来,对方对仙舟很感兴趣。”刻晴的重点,好像也是仙舟。
“耳听不如亲见。”
丹恒有些意外,“他们会容许我们出去?”
“要出去,去哪去哪?”三月七吃过那个什么琉璃亭的饭菜之后,对这个地方可是抱有很大的期待的。
瞧了一眼外面,老杨笑道:“这点格局,应该还是有的。”
......
奥藏山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山下的景色换了新天。
师姐不在山上,在群玉阁中,这个张原是知道的,刚刚踏足云来他就知道了。
湖中心的树,苍劲盘扎,环如龙蛇,似乎新枝又发。
湖中花,开得鲜艳。
他敲了敲仙府的石门,“师父,徒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