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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清亮,虽然不大声但小义和陈十驹听来声如炸雷。

月亮躲在浓浓的云层里不透一丝光亮,门口内的左侧有棵大树,夏季正是叶茂时分,橘黄的灯光悬在十驹和小义身侧,他们回头看的时候把自己的面容曝光的一塌糊涂,赵一曼站在树荫下,树叶为她挡住了灯光,小义和十驹不能真切看清女孩什么模样,本来是一个适合夜行的好天气,譬如操场上时伸手不见五指,打完架还能全身而退不露身迹,接下来只要不出门,就算你周一卫对这再熟也不能挨家挨户的来找,况且他连他们是不是院区内的人也不能确定。

随着这声娇喝,恐怕一切要化为徒劳。

“你们就是刚刚打架的是不是?”

虽然是疑问句,但声调不是疑问句该有的,有些高。

小义,十驹没有回答。

“怎么的,刚刚还是英雄,见了我们俩就不敢吭声了?”

“我们又不是武松!”小义他通过这句话已经确认这个女孩是刚刚帮他说过一句话的女孩,赵曼的声音分辩率很高,清亮悦人,那么他相信,女孩不会真正的为难自己,至少在打架前她能为一个陌生人说句话的人本心不会太坏,或者还有些善良,但此时的问话又咄咄逼人,脑中不知为什么就跳出母老虎一词来,所以他的回答虽然莫名其妙但有迹可循。

这话一出口,十驹暗叫不好,怕要坏事!

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

“切!明天这个时间,就在这里不见不散!”赵曼提出约定。

“不见不散”小义将两手插进裤兜,返身就走,十驹并排跟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

“赵曼,你有点危险啊!”陈红笑着看赵曼。

“敢动周一卫,不会一会岂不无趣!”

第二天吴小义陈十驹没有等来周一卫的报复,先听到了周一卫被公安局抓捕的消息。

原来周一卫恶名早已被公安局所闻,一直紧锣密鼓的进行材料整理,从周一卫的被捕开始,人民打击流氓团伙的行动在城市里正式拉开序幕,一时街头混混人人自危,不敢越雷池一步,社会风气一时清明。

八月下旬,晚上六点半天就黑了,七点的时候吴小义,陈十驹一人打了把伞来到院区西北角的楼门口。

路灯的橘黄灯光在灯罩下弥漫出一个椭圆形暖色调来,圈中的雨被灯光耀的如被切成一段段的丝线,透着光亮。

吴小义和陈十驹已经在楼门口站了十分钟,陈红撑着把伞过来。

“你们先回去吧,最近不要惹事,也不要外出闲逛,小曼有事,不能来赴约了,下次再找你们。”陈红说完就回去了。

吴小义,陈十驹对于这个约会无可无不可,没作多想就回去了。

殊不知,赵曼不能来赴约跟他们有莫大的关系。

周一卫被抓顺带着有几个和他走的近的也一起进去了,又被供出了昨天露天电影场地打架的事,一问却不知和谁打架,而且是被打了,警察自然不信,周一卫平常打架斗殴臭名昭着,昨天七人被两人打,怎么敢信?于是就找到了昨天同行的陈红,赵曼她们,两人只说和另两个女同学约好去看电影,和两个女同学一起来的还有周一卫,虽和周一卫早就认识并不熟悉,昨天打架的事起因也是周一卫霸座而起,至于对方是何人因天黑不可识辩。

赵曼陈红协助了警察问询回家,赵曼本就叛逆,和父亲说不了两句话,就能引得她父亲暴跳如雷,今被公安局问询,父亲先入为主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教育,赵曼那能忍,回嘴顶了两句,父亲就越发火大,赵曼禁足在家。方有陈红独来嘱咐小义十驹。

赵曼是家里老三,有两个哥哥,父亲是厂里的总工程师,老牌大学生,上海人,把自己的毕生所爱贡献祖国军工事业,工作投入,少有管束家事,不苟言笑为人严肃。母亲也是上海人,支边过来前是学校里的足球运动员,性格开朗活泼,操持家务照料一家。大哥和父亲一样,学霸型人才,北京上了大学被公费派出国留学去了,是家庭的骄傲。二哥性格和母亲一样,生性活泼,极具运动天赋,临床表现为打架非常厉害,常常让做老师的母亲要去学校领人,二哥和周一卫是同学,据二哥说周一卫和他有数战,哥哥未尝一败,谜之小妹深信不疑,二哥和小曼情感最好,二哥这个捣蛋鬼被父亲送入军队去锻炼了。

来说说赵曼,赵曼从小看大哥学习好,常受到严肃的父亲表扬,二哥捣蛋被抓了打屁股的次数要比一年一次秋季运动会得奖受表扬的次数,唉!不用比了,但二哥心大,父亲打就向父亲认错,母亲打就向母亲认错,认错态度非常好,所以父母打得并不那么重,打过,认错后别以为就真改过自新了,再次犯错毫无心理障碍,老妈的评价是“认错诚恳,犯错积极”,屡教不改,堪称顽劣!到赵曼了,她很想像大哥那样得到严肃的父亲的肯定,所以努力学习,终于拿到了一次班级第一,虽然不像大哥每次都是,但第一还是不容易的,赵曼拿了成绩单给父亲看,父亲只是笑一笑说:“饭好了吗?”走了。好,班级第一没反应,赵曼又努力上了,卯足劲,拿了年级第一,再次拿了给父亲看,父亲笑一笑,看看女儿:“洗手,吃饭。”赵曼期待一向严肃的父亲能表扬她的努力,但是没有。

我是不是不值得你的注意?

高一的时候赵曼和同学去打了个耳钉,回家被父亲毫不留情的批评,要求摘下,赵曼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第一次挑战严肃威严的父亲,就是不摘,父亲终于忍无可忍亲自动手非要摘下,赵曼耳朵是被扯到流了血摘了下来。这才刚刚开始,叛逆期的赵曼慢慢的特立独行起来。

春风越吹越暖,明明早就心痒难搔,却按兵不动相互观望,快暑假了,才约好第二天同时穿裙子,谁说话不算数谁是小狗。第二天除了赵曼,一群小狗!别人还在害羞,赵曼已经跨过那道坎了。

高二赵曼烫了发,爆炸的发型奇丑无比,父亲暴跳如雷,亲自拿起剪刀要帮赵曼剪发,赵曼两手只各自抓一绺头发说:“任你剪,手里的你别想剪到,除非你把我手剪下来,剪成什么样,我就什么样出去。”这一次赵曼赢了,等到父亲不再对她头发再发一言后自己去剪了。赵曼学车,山地速降,摔的鼻青脸肿,母亲劝别去,危险。手摔骨折了绑了石膏,母亲说现在可以消停了吧,手好石膏拆掉就比赛去了,还得了第三名,这该死的运动天赋其实是老妈给的,执着不认输其实遗传自父亲,父亲看见奖杯气得直摔门而去。赵曼还会画眉涂口红,在那个闭塞的时代让本就漂亮的她仰慕者更为疯狂,于是所谓的名声在碎碎婆间或添油或加醋,流言蜚语,卫道士也来起舞,如跳梁小丑,其心可诛!

赵曼不是没有耳闻,但她不在乎,她的眼神静静注视的是她父亲的举动。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赵曼其实她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做那些让她父亲生气的行为,越是生气越被指责越觉得对味。

叛逆的,幼稚的,倔强的行为只存在人生中那一个叫作青春的时段。

说什么都真诚,做什么都快乐,不计后果,不畏人言,青春似方糖,有棱有角,易碎。

赵曼又迎来了她的初恋。

吴小义从来没有过的快乐都是赵曼给的,尽管时间那么短暂,但那么美好!

感情来时犹如东风,咋来又去。

来时欢声笑语

或于唇间或于心头,总是满满。

那般甜蜜

去时牵挂,思念

或于水上或于云间,无处着落

那般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