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忠没有反应过来。
定在2022是什么意思？
牛市定在2022？
自己那个时候，肯定还没退休，李牧凭什么？
除非……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而且他也有信心能够做到那一步。
“我看你这两天的操盘记录，昨天的不错，博弈的挺厉害，今天可是有点不太行啊，鸡公旅游持仓两千九百万，华美健康持仓三千万，相比较昨天空仓三百万，持仓五千一百万，相当于才赚了五百万。第一天赚二十个点，第二天只能赚十个点，第三天岂不是只能赚五个点？”
2022太遥远，对于赵秉忠来说，他不会去幻想未来。
任何时候，他都要脚踏实地做好眼下的活。
李牧笑着说道：“您不是说不懂股票吗？”
“但我识数！”
“那说明沈安娜小姐数据做的好，连您这种不懂股票的都能看懂。”
听到这话，办公室里面的赵秉忠已经无语了。
这小子嘴真毒！
不就是为了撇清关系，说自己不懂股票吗？这么一会，暗讽自己好几句了。
“呵呵……你小子不噎别人两句不会说话是吧？”
李牧笑着说道：“我可不敢，就是有点迷糊，您这种大忙人找我这个小人物，总不至于聊家常吧？”
赵秉忠说道：“你小子既然这么聪明，那你就猜一下，只要你能猜对，我无条件满足你一个要求！”
天底下能让赵秉忠说出这话的，目前为止，就李牧一个。
前提是他能猜对。
反正在赵秉忠看来，李牧能猜对的几率是零，否则他是什么身份，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
他确实能够办到绝大部分事情，可那一小部分他办不到的，把他打死同样也办不到。
结果李牧说道：“那我猜试试？”
赵秉忠笑了。
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也是，他对自己不熟悉。
熟悉自己的人肯定清楚，自己有个外号叫做赵老抠。
各个部门找他要钱，都能被他抠搜的性格给气死。
他什么时候对人大方过？想在自己身上赢东西？简直是痴人做梦。
于是他说道：“行，那就试试，只要你猜对了，我说话算数！”
“好，给我十秒钟，我想想……”
李牧那边，似乎是真的陷入了思考中，电话那边很安静。
赵秉忠也没有开口说话，反正他不在乎在李牧身上多浪费一些时间。
这个家伙……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
而且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卑不亢。
对于金钱，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执着，一开始还说只要一百六十亿。
钱与权，在他眼里似乎就是很寻常的东西，就跟吃一顿饭那样简单。
终于，李牧那边传来了动静。
“赵伯伯，我现在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赵秉忠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的通话有加密系统，况且聊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尽管说就是了。”
“哦，那就行……我猜测，应该是跟新纪元有关吧？”
赵秉忠再次笑了，“你这不是废话，成立的公司就叫新纪元投资，怎么可能没关系。”
然而李牧却说道：“不是这个新纪元，是一个更加庞大的新纪元。”
赵秉忠：“……”
“什么意思？”
“比如您想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里面，拥有全世界最强的人，而联络这些人的，就是金钱，也就是新纪元投资公司赚的钱……这些人，可能是物理化学数学方面的牛人，在金钱的加持下，突破各种高精端技术，比如什么最先进制程的光刻机啊，研究什么可控核聚变啊，甚至研究人工智能啊，数据大模型啊……您那边，该不会是已经有名单了吧？就等我赚的钱到位了？”
李牧说完，发现赵秉忠那边不说话了。
他也有耐心等着，一边等一边用自己的手机给林素素回消息。
终于，大概两分钟之后，赵秉忠那边回了一句。
他语气严肃，少了之前的随和。
“你到底是谁！”
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些质问，威胁，冷漠。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您觉得我会是什么人呢？”
电话那边的赵秉忠，似乎松了一口气。
说道：“过几天见见？”
“这个……恐怕不太行，我最近离不开江州啊。”
“废话，当然是我去找你，过几天我跟沈安娜一块去江州，请你吃个饭。”
“肯定得您请，我穷的叮当响，天天吃我前妻的软饭呢。”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吃了我的饭，可就要嘴短喽……”
“等我啥时候混到吃不起饭了，才有可能被人用吃的撬开嘴巴，毕竟那个时候骨气都没了，变成了一个软骨头，谁来不是来啊。”
“有我在一天，你的骨头就软不了！把手机还给沈安娜吧，别的话题，等我们见面聊。”
“行！”
李牧说完，就走了出去。
客厅里面的沈安娜，还在复盘，似乎要把李牧所有的操作都看透。
听到李牧走出来的声音，才起身，接过李牧递过来的手机。
李牧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陪林素素聊着。
自从知道新纪元那个模拟盘背后有实盘之后，他就怀疑跟上辈子那个新纪元大数据模型是不是有关联。
因为那种级别的大数据模型，已经是真正的人工智能了，绝对不是什么小作坊能够拿出来的。
甚至那个时候进化了四五年的chatgpt，都还算不上是人工智能，只能算是一种人工智能算法。
而新纪元大数据模型，之前没有听到过任何动静，横空出世的。
背后要是没有绝对大佬，到哪去弄足够的数据作为支撑？哪里有钱支撑庞大无比的算法？
最主要的一点，新纪元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了！
放在此时，也就是2015年，都已经土到掉渣，很明显是2000年左右的产物。
两个这么牛的组织，同样都取了一个这么土的名字？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尤其是赵秉忠最后暗示自己要保密，更加印证自己的猜测，大概率是真的。
此时林素素已经被李牧的拖延大法弄的有些烦了。
突然说道：“我现在就开车回去，带着离婚协议书在门口等着你！你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给我签字！”
李牧赶忙回道：“那我不回去了！”
“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你回来为止！”
李牧知道，林素素的意志改变不了了。
她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倔的人。
于是，李牧赶忙跑到客厅，对着沈安娜说道：“我前妻要来了，咱俩对个剧本！”
沈安娜：“……”
他的电话还没挂呢。
只听到里面传来了赵秉忠的爽朗的声音：“你先去忙吧，好好配合一下李牧，毕竟这也是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