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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拜她亲爱的师父——修仙界各大仙门心目中的大佬,昌夷老祖所赐。

她现在什么都可以怕,就是不用怕测修为,因为她的修为真的是在实打实的狂跌。

昌夷老祖要是再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研究不明白他那个亲创的功法,宋汐坚信,她的修为真的会在奔向练气的路上撒丫子狂奔。

起码她现在这个筑基中期的修为绝对不是终点。

宋汐已经彻底开摆了。

早知道当时就不为了内涵师父,说自己过几天就练气了。

说话真的要懂得避谶啊。

银衣遮掩在银色斗笠下的脸看不清楚神色,但笼罩在宋汐身上的杀意实实在在弱了不少。

在地上紧张的差点刨土的墨启也跟着松了口气。

“可是。”

银衣顿了半晌,反应过来不太对劲,又蹦出来一句,“我要你个修为跌到筑基中期的废物有什么用?”

宛如实质的杀气再次笼罩宋汐。

银衣有点不悦。

怎么,当他是垃圾回收站吗?昌夷老祖不要的东西凭什么他就要。

在众人看不到的斗笠下,银衣傲慢的抬了抬下巴。

对银衣这种心电图一样说放就放,说收就收的杀气,墨启哪怕跟在身边这么久,仍然心口怦怦直跳。

宋汐倒是接受良好,她当心理医生的时候,变态的疯子见得太多了,虽然银衣现在的杀意很唬人。

但其实也仅限唬人。

这种疯子只要不惹到他的点上,顺毛摸还是挺好控制的,就比如他刚来的时候,就没有直接对哀嚎的那位刀修狼骑直接大开杀戒。

而是警告无效,才下了杀手。

但是不问缘由不辨喜怒,直接就辣手掏心,也还挺吓人的。

起码宋汐这个名不副实的官方反派觉得对方才是个真反派。

“银衣大人,我其实会的挺多的。”宋汐认真开口狡辩,在心里给自己默默补充一句,就是可能都不太精。

“比如?”银衣兴致缺缺。

到处喜欢挖人的银衣消息很灵通,除了不知道宋汐本人长什么样,她干过的那些事迹银衣简直都能替她如数家珍。

在修仙界众多亲传刚刚到达雷峰一起修炼,才开始渐渐有人知道药王秘境的宋汐就是之前正阳门的大师姐,邱道远前未婚妻。

——曾经闹得沸沸扬扬被大肆悬赏过的魔修,宋汐的时候。

银衣就已经极其灵通的掌握了第一手消息。

他当时还对灵兽师、傀儡师和刀修三修,还会炼点丹药的宋汐好奇得很。

这样一员猛将要是能拉拢到自己麾下,任谁都会很开心。

毕竟这是他听闻的,修仙界首例精神力和魔气双修的修士。

就挺新鲜的。

简直会的五花八门。

但是现在,修为哇哇掉的宋汐,虽然仍能让他提得起收为己用的兴致,但是一想到他要捡昌夷老祖的破烂。

银衣皱了皱眉。

啧,好像又没那么有兴致了。

其实这天赋配置放到任何一个正常修士身上都是很炸裂的,随着修士的不断成长,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方霸主。

但是放在宋汐身上,就有点高开低走,纯纯白给。

因为一切修炼体系都是和修为挂钩的,宋汐的精神力虽然匹敌元婴,但是坦白来讲,精神力是宋汐这个不太正常的心理医生从现代带过来的,并不会体现在修为上。

除了她自己和见证了她契约兽潮这项壮举的师兄师姐以外,其他人也并不知道。

所以在银衣看来,宋汐就是个只有筑基中期的,会的多一点的小渣渣,还是个朝不保夕,可能过几天连筑基中期都没有的小渣渣。

在银衣质疑的眼神里,宋汐淡定的伸手比划了一根手指。

“银衣大人,首先,我其实还会画符篆。”宋汐晃了晃手指,开始推销自己最新挖掘的技能点,“一笔成符那种。”

“其次,我会画各种各样的符篆。”

“最后,我画符篆的成功率目前为止百分之百。”

虽然一共没画过几张。

虽然,还是个坑爹的盲盒符篆。

但这些宋汐肯定不能和银衣说,她现在主要任务是先体现自身价值,混进去狼骑搞事,为山洞里那些待宰的羔羊拖延时间。

墨启布下的阵法并不简单,作为福禄宗最优秀没有之一的首席亲传弟子,他不仅对符篆有自己的理解,布阵更是融合了墨家的机关术。

其他宗门的掌门和长老有没有得到消息赶过来尚且不知,银衣的实力底细暂时也不清楚,但既然是狼骑的头儿,定然不是白给的货色。

所以,如果师父要对上银衣,那么去山洞救人,对付狼骑的就只能是她们这些亲传弟子。

向来对自家大师兄很自信的宋汐也不确定谢越能不能在不惊动太多狼骑的情况下,解开阵法救人。

毕竟根据聂邵一描述,那些狼骑去提人挖仙根的频率还是很频繁的。

她还是得找机会光明正大的顺令牌,为即将赶到的师父和师兄师姐未雨绸缪。

宋汐不是没考虑过直接当个梁上君子,单枪匹马偷完就跑,但是山洞里那些人的身体状态显然不足以应付银衣发现之后,派过来的追兵。

必被一锅端,还不如不救。

宋汐一边应付银衣,一边心中百转千回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她余光瞟了瞟看起来不太聪明,在地上疯狂抠土的墨启,思考怎么忽悠墨启,偷师一手。

毕竟不管是傀儡术还是布阵,都跟墨家起源的机关术脱不了干系。

银衣又沉默不语的盯着宋汐施加了半天压力,最终挫败的收回了他弹簧一样的杀气,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

“把她带下去,和那些新来的符篆师关一起。”银衣淡淡的吩咐墨启,“一起训练,有用就留下。”

此刻的银衣丝毫没把宋汐放在眼里。

总归是个筑基中期的,还不放在身边调用,银衣再多疑都多疑不到宋汐头上。

在骄傲的银衣看来,宋汐要是真能从那一众不乏高修为的修士中杀出个名堂,他说不定还能高看一眼。

“是。”墨启下意识应了一声领命。

眼看着银衣和来的时候一样,挥一挥衣袖,飘飘然就撤了,墨启整个人仍然有点恍惚。

哈?

这就完了?

他想象中最好的场景,那也得是费尽心机展现价值,博取信任,千辛万苦可能还得放点血才能艰难留下。

居然都没发生。

“想什么呢?”宋汐伸手在墨启眼前挥了挥,“该走了。”

在这大门口站着,到处都是狼骑的眼线,她还得尽快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大师兄他们,人怎么还没到。

墨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一路把宋汐领到了新加入狼骑后卫军的一众符篆师住的院子里。

虽然都处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尚且有自己的单间住,宋汐满意的挑了一间空的搬了进去。

她刚要关门,墨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门,刚刚回神的青年神色有些冷峻。

“宋汐。”

他声音压的很低,再度警告,“你要干什么我不拦你,给你行个方便,但是你千万不要做有害墨家安危的事情。”

“不然就算你是昌夷老祖的亲传弟子,我墨启,也必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