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幻境996双眼一亮，刚刚讥诮的神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能不挨揍了那可太好了啊啊啊！
别说让它回答问题，让它变成问题都行啊！
幻境996看了眼难得耐心等待的宋汐，犹豫了下，最终恨恨的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幻境857。
直接选择变成了和它那只鲛人一模一样的面孔。
幻境857：“？？？”
幻境996不慌，它慌了。
一会再惹急宋汐这个女杀神，俩人顶着一样的脸，她揍错人了怎么办啊？！
宋汐也啼笑皆非。
这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
幻境996在宋汐面前不敢像幻境857那么葛优瘫，它别扭的拖着鱼尾，规规矩矩的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坐在了宋汐面前。
活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第一个问题。”
宋汐嘴角抽搐了一下，选择忽略这个辣眼睛的造型：“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个像你们这样有自我意识的幻境？”
“1000个。”幻境996迅速抢答。
它生怕晚一秒，这个目前看起来温和又讲理的女人就又暴跳如雷，再把它揍一顿。
“有更新迭代吗？”宋汐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开口。
幻境996犹豫了一下，轻咳一声就给自己脸上贴金，“没有，我们都是不死不灭的存……”
可惜，纵然它极力掩饰，但心虚的神色还是很明显。
“真的吗？”
一直关注着幻境996神色的宋汐慢条斯理的握了握拳，放慢语速，冷冷的反问。
幻境996：“……”
呜呜呜，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幻境996改口很快：“我口误了！有的！”
“我们只要出现意外，被带出问道阶，就会有新的幻境被问道安排着顶替我们，但是问道阶也会抹杀那些出逃的幻境，所以总数还是1000个！”
因为怕挨揍，幻境996语速极快，噼里啪啦，非常自觉的一顿输送情报。
自己把自己底裤都扒没了。
“嗯？”
宋汐稍稍来了兴致，接着它的话头引导，“你们还能出逃？”
“早先就有很多幻境前辈不想天天在问道那个周扒皮手底下干活，就附在了修士的精神识海里逃了出去。”
幻境996丝毫没有接收到幻境857疯狂提醒到抽筋的眼睛。
它自顾自的继续说，“但是那些修士毫无所觉，在问道阶顺着和它们的特殊联系，出手准备抹杀幻境前辈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精神识海的屏障保护它们。”
“那些幻境前辈就和修士一起精神识海崩溃，暴毙身亡了。”
它惋惜的啧啧两声，“所以后来我们就老实了，因为目前还没有成功出逃的幻境。”
宋汐蓦的想起来之前那些正阳门莫名暴毙而亡的几个修士。
其中不乏有名门之后送到正阳门修行的子弟，他们各自的家族都认为他们是被暗算了。
据说正经闹了一阵腥风血雨。
但最终因为正阳门态度太好，他们又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也只能无奈作罢，不了了之。
现在宋汐才恍然明白，原来是因为进了问道阶，被这些幻境给坑了。
“第二个问题。”
宋汐打断仍然在絮絮叨叨的幻境996，认真的发问，“我的三师姐，叶忘忧，现在在哪个编号的幻境编制的幻境中？”
如果只是那些普通的幻境，宋汐自认，以三师姐那样坚定的道心，绝对不会受到影响。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三师姐更早的被这些有编号的幻境缠上了。
对方很可能还编织了瞬间击溃叶忘忧心理防线的幻境。
“这个我知道！”幻境857来精神了，它目光炯炯，“是幻境555！”
“怎么说，老大？”幻境857迅速自觉代入狗腿子的角色，连带着对宋汐的称呼都变了，它殷勤的把宋汐周围幻化成了鸟语花香，极端享受的福地。
“您喜欢看帅哥吗老大？”幻境857殷勤的问，鲛人的面孔不断变化，看起来格外惊悚。
被忽略的幻境996不甘心的也张牙舞爪的凑了上来，“老大！我也会变帅哥！”
宋汐：“……”
她猛然想起了之前攀登问道阶时，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眼看着两个幻境就要张牙舞爪，饿虎扑食的扑过来，宋汐赶紧连连摆手，“不必，不必。”
“我对帅哥过敏。”
“好的好的。”幻境857点头如捣蒜，随即期待又兴奋的问，“那咱们现在，要去揍它吗？！”
它和幻境555老对头了。
这次它的任务失败的非常彻底，与其回去被幻境555在问道面前告一状，不如它现在就请宋汐出手，也给幻境555的美差搅和黄！
都别活！！！
宋汐：“？？？”
她挑了挑眉，没有立刻答应幻境857的请求。
宋汐非常有当老大的自觉，她薅了一根地上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角，朝着幻境857抬了抬下巴：“你把幻境555的幻化场景给我看看，我就帮你。”
她得先搞清楚，幻境555用了什么手段困住的三师姐。
“好！”
幻境857兴奋的一屁股挤开晚了一步表忠心的幻境996，殷勤的展开幻境。
周遭的场景瞬间变成了雷峰的模样。
宋汐的脸色却在看到幻境中场景的一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