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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薇的药很快就抓回来了,阿彩带着甘草去煎药,元薇立马给京城写信。

没人说过这药竟然有伤子嗣,若真是这样,这个甘大夫对他们甘家就是大恩。

甘草看阿彩离开,立马把药里的银鳞藤给挑了出来。

不光把银鳞藤给挑了出来,还挑出来了几种别的药草,剩下的药草比例也变了。

其实元薇的情况并不严重,但是用银鳞藤再正常不过,所以即便是大夫看过,也不会觉得这药方有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楚凌寒过来。

“把这个收起来。”甘草把银鳞藤交给凌寒。

楚凌寒收了起来:药还有用吗?

“放心好了,保证药到病除。”甘草很确定。

很快药草煎好,甘草又把之前拿出来的一些药草给混到药渣里,这才把药端了过去。

元薇鼓足勇气皱眉喝了一口,眉头慢慢展开:“不苦?”

“不是所有的药草都是苦的。”甘草看元薇的反应“喝过之后你好好睡一觉,若是还痒就让人去毕家找我。”

“你住毕家?”元薇想了一下“我和你投缘,不如你住在我这里,也好陪我说说话。”

“小姐一个人独居,我带着夫君,不好借宿。”甘草拒绝。

“你夫君他……”元薇看楚凌寒一直戴着帷帽。

“皮肤有疾,春秋最甚,不好见风。”甘草抱歉一笑。

元薇点头:“那我就不强留了,只是甘大夫可有常用的调理女子身体的方子。”

甘草想了想:“还因为那个美白方子的问题?”

元薇点头。

“这样,我给你留三个方子,对应的情况也给你写清楚,到时候你们找信得过的大夫看一下。”甘草提议。

“那就太感谢了。”元薇站起来行礼。

后面的楚凌寒眼眸低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甘草写了方子才离开,两个人晃悠着去毕家。

“哎!”甘草突然激动了“快看,长桓书院。”她挽着凌寒的胳膊指给他看。

楚凌寒不知道甘草为什么看到一个书院就这么激动,只是甘草这样挽着他的手臂好吗?

“也不知道四哥在不在。”甘草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书院里一群书生走了出来,甘草慌忙拉着凌寒站在一边,说不定能见到她四哥。

很快她四哥就从书院里出来,只是出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后面一群人哄笑起来。

“甘苇,刚从你家的猪圈里爬出来,走路都走不稳了。”谢维奇嘲笑。

甘苇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开,那边有人拦着了他。

谢维奇走到甘苇一边,把自己的箱笼塞给甘苇:“夫子让我抄多少你也听到了,抄好了,要是有一点问题,就小心点。”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甘草已经跑了过去,拎着谢维奇的箱笼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还用力的踩了几脚。

“你……”谢维奇愣住了。

“小妹。”甘苇也愣住了,他小妹怎么来长桓了。

“你什么你。”甘草说着就扑了过去。

谢维奇没想到有人敢摔他的箱笼,更没想那人丢了他的箱笼还敢打他。

但是就在甘草要扑过去的时候,楚凌寒一把把甘草给拎了回来,然后一拳打在谢维奇的软肋上。

谢维奇吃疼躺在地上蜷缩成虾米愤恨的叫着:“给我打!”

一群学子左右看看,然后冲了过去。

这些人在楚凌寒面前都撑不过一招,楚凌寒用了甘草的拳法,打的相当精准,很快一群人就躺在地上了。

“小妹?”甘苇都被吓到了。

“我告诉你们,敢欺负我哥,我见一次打一次。”甘草有凌寒撑腰,这会儿腰杆站的直直的。

楚凌寒算是看出来了,这甘草是医者父母心,打人的时候就是严父出孝子。

“元兄,元兄。”谢维奇看向一边的元津胜。

元津胜没有出手,他的身后还站了一些学子,看到这个情况有些惊讶。

“好大的胆子,敢在长桓书院门口打人。”元津胜不好不开口。

“你说错了,我不是打人,我是教训教训他们。”甘草很嚣张的说。

“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学子指着甘草。

“书院啊。”甘草理所应当的说“就是因为是书院,我才应该教训你们,你们读的圣贤书,圣贤书可教你们欺凌弱小,狗眼看人低,你们简直是有辱圣贤。”

“你……”那学子没想到甘草一点都不怕。

“我怎么了?我就是女子,也知道大道为公,也知道读书之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们呢?有脸说自己是读书之人吗?欺凌同窗,乌烟瘴气,若入仕途,是朝廷之败坏,是百姓之灾难!”甘草痛斥。

“你可知我……”元津胜没想到这个小妇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怎么?想用身份压我?”甘草直接打断他的话“讲道理讲不过就开始仗势欺人?我告诉你,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觉得你尊贵,那我问你怕死吗?”

元津胜被堵的脸都憋红了,之后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甘草像一只斗胜的公鸡:“你们敢报复试试,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报复。”

“吭吭……”李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夫子……”众学子慌忙行礼。

甘草也看了过去,这老头学识怎么样另说,但是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何人在我长桓书院门口闹事。”李夫子慢悠悠的说。

“夫子无目否?”甘草很认真的看着李夫子“不瞒你说,我学过一点医术,目盲,目斜,目赤之类眼疾,都可以看个一二。”

“你……”李夫子指着甘草。

别说李夫子懵,就连一边的甘苇和楚凌寒都懵。

大齐以礼治国,尊师重道,一般人不敢对夫子不敬。

“夫子见谅,小妹没有上过学堂。”甘苇慌忙解释。

李夫子斜眼看了甘草一眼正要训斥。

“我没有上过学堂,也知道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看来夫子不怎么了解自己的学生啊,都不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什么德行。”甘草抢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