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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逍挑了挑眉,“或许是顾远才平时太高调,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会被查,也说不定。”

白兴民的脑子被他说的有点乱。

他虽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可是顾沉逍说的也没错。

这次的事情,他们做的很隐蔽,如果不是有很深的背景,根本不会把他跟顾远才同时挖出来。

顾沉逍……

根本不可能有那个能力。

白兴民捂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算计了,痛苦极了。

顾沉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等到他欣赏够了白兴民的丑态,才忽然开口道:“想知道田甜怎么样了吗?”

听到顾沉逍提起田甜的名字,白兴民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他冷冷地说:“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

“是吗?”顾沉逍伸手在侧脸上挠了挠,“可是我听说她要告你。”

白兴民抬起头,没有在顾沉逍的脸上看到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他皱着眉头,恨声道:“这个贱人!”

说完,他又眸光阴冷地注视着顾沉逍,声音微冷,“顾沉逍,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闻言,顾沉逍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白兴民,你落到这个下场,完全是你自作自受。”

看到他急着开口反驳,顾沉逍轻笑一声:“我已经主动放弃了城里的一切,跑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下乡,是你们姑侄俩不放心,多此一举地把你也安排过来,试图让我永远也回不去。我一心想跟阿萦好好过日子,是你把田甜引过来,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国家恢复高考,你明明可以好好复习光明正大的回城,可偏偏要搞一些歪门邪道,被拆穿之后又恼羞成怒,最后坐在了这里。”

说着,他淡淡地掀起眼眸,“从始至终,我可什么都没做。”

白兴民双目圆瞪,双手死死地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很想出声反驳,可是对上顾沉逍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他就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

顾沉逍看够了,这才转身离开拘留室。

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最后回头看了白兴民一眼,看到那人似乎又恢复到了他来之前的状态,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不是我,不是我……”

*

田甜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一条腿已经被打了石膏,大夫说能不能恢复如初,现在还没有办法保证。

也就是说,田甜很有可能成为一个跛子。

田甜在这里没有亲人,家里的人也早就跟她断绝了关系,所以,最后留在医院里等着她醒过来的人是农场管理员的媳妇儿。

管理员姓张,所以大家就直接叫她张大嫂。

张大嫂不知道田甜之前的那些事,自从来了农场之后,就看到他们两口子天天打仗,她一个外人又不好多说什么,但心里实在觉得这姑娘有点惨。

嫁了个不怎么会干活儿的男人也就罢了,还三天两头的挨打。

现在可好,就连腿都被打断了,这以后要是真的瘸了,那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大嫂就坐在病床前面杞人忧天,完全没有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田甜已经醒了。

直到田甜动了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

张大嫂的眼睛里露出惊喜之色,“妹子,你醒了?感觉咋样?”

田甜好像没有听见,还挣扎着想要下床。

见状,张大嫂连忙阻止,“哎,妹子,妹子你别动啊,人大夫刚说了,你这腿要好好养着,现在可不能下地。”

张大嫂一边碎碎念,一边伸出手就要把她按回到枕头上。

可是她人才刚一过去,田甜整个人就开始发狂,两只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走开!别碰我!啊!”

张大嫂猝不及防被田甜胡乱挥舞的拳头打到了好几下,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她连忙躲远了些,“妹子,你这是啥意思?我好心好意陪着你,你咋还打人呢?”

她揉着刚刚被田甜打到的手臂,出声抱怨着。

可是很快,张大嫂就发现病床上的田甜有些不对劲。

她像是根本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拼命地往床脚缩着,一双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嘴里还一直在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你!别想打我。”

张大嫂满眼惊恐地盯着她,看着她毫无章法地拿着枕头对着空气乱打一气,嘴里念念有词,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吓得她蹬蹬蹬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白着脸跑出病房,“大夫!大夫!”

田甜被几个护士控制着四肢,她的手脚动不了,就开始不断地在病床上扭动着,她的主治医生冒着挨打的风险,给她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然后,他满脸凝重地看着张大嫂说:“病人应该是受了严重的刺激,导致精神有些错乱,刚刚她一醒来就乱动,又伤到了自己的腿,伤上加伤,这下,她这条腿恢复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了。”

张大嫂就站在病房门口,听到大夫的话之后,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看了田甜一眼,然后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大夫啊,她这个……”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头,“还能治好吗?”

“这个我也不好说。”说着,大夫也回头看了田甜一眼,“看样子,她受的刺激不小,好像是被什么事吓着了,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张大嫂犹豫了一下,撇了撇嘴小声说道:“是被她丈夫打断的。”

“她丈夫?”大夫惊呼了一声,霎时间,他看向田甜的目光中就带上了几分怜悯。

他在医院工作多年,也见过不少遭遇到家暴的女性,最严重的一个是被打断了几根肋骨。

现在,田甜是那个最严重的了。

大夫了然地点点头,“那怪不得了。”

张大嫂跟田甜非亲非故,原本来陪床也是因为她心里觉得田甜可怜,可田甜现在的样子,让张大嫂有些打退堂鼓。

她正想回去跟自家男人商量商量,却被大夫一把拉住了衣袖。

“哎,别走啊,你先去把住院费交一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