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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听到这话时眨了眨眼,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如果沐晚萦真的把重心放在家庭上,那完全不需要参加高考来上学啊,这背井离乡的,图啥呢?

想到这里,林书顿时就放心了,毕竟,找到一个契合的搭档,她是想能够一直走下去的,至少大学这四年,她不想再费尽心思地去换搭档。

沐晚萦完全不知道林书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搭档,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从宿舍里搬出去,结果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的,难不成是因为她走了所以引发了什么磁场变化?

不过,这些想法仅仅是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准备回家的时候,沐晚萦在学校的收发室里找到了沐卫东寄来的信。

说来奇怪,叶春兰从小就供他们兄妹三个上学,不管家里再穷都从来没有放弃过,可是沐卫东就好像在念书这条路上没有天赋,不说成绩多好吧,就连字都写的难看的要命。

叶春兰曾经说,就连家里养的母鸡在地上随便划拉两下都比沐卫东用笔杆子写出来的字好看。

沐晚萦之前没怎么见过,还觉得是叶春兰夸张,可是这次真的见到了,还真是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顾沉逍从学校回来,就看到沐晚萦坐在灯下,眯着眼睛举着一张纸,满脸的苦恼。

那丰富的小表情,一瞬间就逗笑了顾沉逍。

“阿萦,怎么了?看什么呢?怎么这个表情?”

对于现在的沐晚萦来说,顾沉逍的声音简直不亚于是天籁之声,她抬起头,看到还一脸好奇的顾沉逍,连忙招呼人过来坐下。

“沉逍沉逍,快来,帮帮忙啊。”

她的尾音拉的老长,明显就是在冲着他撒娇,而顾沉逍最受不了的就是沐晚萦这样软着声音,娇娇的跟他说话。

她极少这样,可是每次都会让他有些顶不住。

此刻,听到沐晚萦的声音,顾沉逍几乎是立刻就加快了脚步,他走到沐晚萦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信纸,然后视线落在沐晚萦之前随手放在桌上的信封上。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二哥来信了?”

“是啊,沉逍,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看不懂。”

顾沉逍一愣,“看不懂?怎么会看不懂呢?难不成二哥是用的外文……”

他的话还没说完,英挺的眉毛就拧成了一团,盯着沐晚萦伸到他眼前的信纸,脸色古怪。

见状,沐晚萦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顾沉逍没搭理她,只是伸手捏了捏眼角,然后定着神,一个一个地辨认信纸上横七竖八的字。

顾沉逍发誓,如果沐卫东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要让他当场给他表演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把字写成那样的。

好在,沐卫东的信写的并不长,两个人连蒙带猜的,到底还是把信的内容猜了个七七八八。

信上说,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没多久,沐淮北跟颜清晓也出发去了学校,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忽然间冷清了下来,叶春兰跟沐建国很是不习惯,不过好在又家雯和家城两个小不点儿在,到底没让叶春兰生出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

毕竟家城那个祖宗大家都知道,一天到晚根本没个消停的时候。

除了这些家长里短之外,沐卫东还告诉了他们一件事。

白兴民死了。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沐晚萦跟顾沉逍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相对于沐晚萦的意外,顾沉逍脸上的表情则是要平静得多。

似乎这件事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根本没什么可意外的。

沐晚萦也不是个脑子不够用的,一瞬间的震惊过去,她忽然就想起了临走之前,顾沉逍特意去看守所看望白兴民回来之后,对自己说的话。

“在田甜的心里,白兴民是造成她悲剧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沐晚萦先是狐疑地看了顾沉逍一眼,随即便将目光又落回到信纸上,果然看到下一句就是,白兴民死在了田甜手上。

正如顾沉逍所说的那样,田甜并没有完全丧失神智,她的‘疯’一部分是被那些像畜生一样的男人折磨的短暂性精神失常,另一部分,是因为接受不了断腿被侮辱的现状,所以下意识地逃避现实,可是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白兴民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果然,在精神病院住了一个月后,完全忍受不了这样折磨的田甜,心中对白兴民的怨恨直接达到了顶峰。

所以,在一次假装吃了镇定的药物之后,像当初从医院里逃跑一样,田甜拖着不怎么利落的那条断腿,再一次从精神病院逃跑了。

她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就去了县看守所。

被关在那个如同地狱一样的屋子里的时候,她曾经听那些人说过,白兴民就被关在县看守所里,就算要判决,也没有那么快,所以,白兴民仍然还在看守所里。

田甜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见到了白兴民。

白兴民的样子跟她记忆中相差不少,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在看到她的时候,白兴民的眼睛里几乎一丝波动都没有。

唯有在看到她那条腿的时候,眸子闪了闪。

田甜同样不动声色地坐在他对面,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对坐了许久,最终,还是白兴民率先开了口。

“你终于来了。”

听到他的话,田甜挑了挑眉,“你知道我会来?”

白兴民冷笑了一下,眼睛里露出几分嘲弄,“顾沉逍走的时候特意来跟我说,你就住在县精神病院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只不过,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还要晚一些。”

听到顾沉逍的名字,田甜原本淡然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这一幕没有被白兴民错过,他在最初一瞬间的怔愣过后,立刻就笑了起来,“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惦记他呢?可惜啊,人家已经去首都上学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真是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