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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他的变化,更何况他们刚刚还在吵架,这样矛盾的处境让她脸蛋红得滴血,手忙脚乱的推开他。

男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迷茫,“怎么了?”

她欲言又止,眼睛不小心往下面瞄了下,跟烫到似的赶紧抬起头看向别处,“你、你……”

祁薄砚微低了下头:“……”

其实他也忍得很辛苦,只是她在气头上,他什么都做不了,也没别的心思。

要不是刚刚发生的那些破事,此时该发生的事大约应该是在床上。

他牵着她的手捏了捏,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腰间,俯身,挨着她的小耳朵,“不生气了,嗯?”

接下来是长达近一个小时的黏黏糊糊,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来说,情话说尽,她终于有所动摇,最后任由他抱着,乖得不行。

虽然他有点他把她说困了的……错觉?

看着她长睫轻颤垂下眼帘的神情,他低头亲在她的唇上,声线沙哑含糊,“宝宝……”

洗手间内的氛围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本身有些温情,随着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暧昧流窜,旖旎氛围迅速蔓延开。

她眯着眸,唇瓣蠕动,抬了下眼皮,又迅速落下,像是纠结的。

他抬手轻轻拨了下她额前细软的发丝,“想问我什么?”

她皱皱眉头,沉默了会儿后才开口,“她是喜欢你吗?”

其实池悠悠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从上次在京字81号的酒吧撞见她被祁薄砚救下后她望着他的眼神,以她同为女孩子的直觉,应该是的。

但她又觉得不止,或者是不像。

祁薄砚眉间微皱,提到苏卿婳时眼底浮出几分沉色,思索几秒后,只道:“她不是喜欢我。”

“她被她父亲娇宠长大,一生过得顺风顺水,格外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比如……驯服一个对她态度傲慢、满身反骨的畜生。”

说到这里,他喉咙酸涩得厉害,呼吸不均匀,紧绷的手臂在轻颤,但语调平和,轻描淡写。

“我19岁前生活在东南亚,那时候……我过得……”

“不太好,”

他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她帮过我,而目的,是想要我能臣服于她,听她的话,为她做事,不计一切后果的遵从她所有的命令。”

“关于当年的事,我算是欠她个人情,我会去偿还,但她和你没关系,也影响不到我们。”

她听得很认真,但他一时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他朝她贴近了点,“我没有骗你。”

池悠悠轻抿了下唇瓣,望着他炙热深情的眼神,原本想缩回壳里的一颗心软软的。

人情债啊。

人情债最是难还。

若真是如此,他这次跟她交代的如此清楚,她若是选择和他继续下去,就要有勇气承担未来发生的一切变故,或者是接受因此而带来的伤害。

她和凌暮云那段失败的感情,虽只是故事剧情里的一环,但她身为里面的人物也确确实实真实经历感受过,里面撕心裂肺的伤害让她几乎痛不欲生。

那么她和祁薄砚呢……

他们的结局又是如何,他们会不会走到最后?

会不会他们的感情经历过轰轰烈烈,山盟海誓,最后也就是那样,被外人搅合的索然无味,最后分道扬镳。

她有些害怕。

害怕他们快乐的背后有一个巴掌在等着她,害怕这一次的救赎其实是下一个深渊。

她垂下眸,“要不……”

我们还是算了吧。

明明话已经到嘴边了,可她就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即使不看着他那双蛊人心神的眼睛,也说不出口。

之前劝俏俏的话头头是道,现在放在自己身上反倒畏首畏尾。

最后大不了也就是不欢而散,在伤害来临前及时跑路……

只是耳边的男声带了点紧绷,“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有些暗淡,像是乌云密布遮住了他所有的光,还有,转瞬即逝的慌乱。

他轻轻的深呼吸,眼眶微红,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你又要跟我说那两个字是吗……”

她心尖儿微微泛疼。

算了。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唇瓣贴近,亲在他的唇瓣上,尔后加深了这个吻。

不过她还有点儿气,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的落幕。

但祁薄砚在她主动亲上来的那一刻便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怔了一秒后,自然是第一时间扣住她的后颈,启唇反客为主。

刚刚因为她生气他都是轻轻亲一下,这会儿尝到那甘甜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将她从盥洗池台上抱起,一只手握着她的腿根,将她抵在墙壁上,吮着她的柔软深入。

她拧着眉头发出一声不适的声音。

他松开她点,她娇气的哼唧,“凉……”

他贴近在她唇角又亲一口,哑着声音道:“去外面。”

两个人很快陷入床内。

她小手拽着他身上的衬衫,熟门熟路的往里面摸到腹肌,每一下都是点火的动作。

其实暗示很明显。

祁薄砚呼吸发沉,伸手握住她白软的小手捏了捏,体内血液沸腾得厉害,但还是强忍着从她身上起来,单手拉开领带,解着衬衫上的扣子。

池悠悠在那一瞬间的意乱情迷中睁开眼睛,看着男人性感撩人的动作,呼吸缓慢。

他胸肌微鼓,块状分明的腹肌漂亮又吸睛,根根线条都是流畅诱人的,在顶灯的光影中勾勒出些极致禁欲的诱惑力。

荷尔蒙气息弥漫。

让人心跳加速。

黑衬衫落地。

他牵着她的小手重新放在他的腹肌上,吻下来时气息不稳,薄唇落在她红透了的耳垂上。

那一刻神经线被引燃,他的手刚触上她的衣服,结果她的小手抵着他的肩推了推,“祁薄砚……”

祁薄砚手臂撑在一侧,看身下的小姑娘,心动得厉害,冲撞着要冲破身体似的。

那张明艳精致的脸蛋,纯粹又娇媚。

“怎么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我想……吃烧烤。”

他:?

他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非静止停顿了几秒后,他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

现在,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