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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钰,孤是萧国的摄政王,闹脾气这种事情有些奢侈!

更何况,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孤该怪你什么?”

百里钰看着她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终究忍不住开口质问。

“是觉得闹脾气奢侈,还是因为你连闹脾气都不想跟我闹,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萧揽月闻言有些生气,“孤从来没有把你们拿来比过,百里钰,你是萧国在南境的支柱,是孤的王夫,又何必非要跟长君计较,更何况他已经为了救孤身亡,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百里钰闻言看着萧揽月满眼净是委屈,“所以,我就只能是你的王夫,是你不得已接收的一个替萧国守着南境的工具,做不了你的夫君对吗?”

萧揽月闻言想说些什么,忽然肚子里的孩子却忽然踢了自己两脚,胸口一下子疼起来。

萧揽月的手下意识抓紧手边的被子。

一边吸气一边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霜降说过,自己不宜动怒,情绪也不能波动太大,不然孩子都是有感觉的。

孩子很有灵性,会根据母亲的情绪做出一些反应。

孩子近生产的这两月每次胎动自己都会难受,所以自己现在每次看奏折都是控制着情绪的,尽量让自己处于一个平静的状态。

让孩子踢的时候不要踢那么狠。

百里钰见她不说话,原本想起身离开,再待下去,怕彼此都会说出难听的话来。

却见她掀开被子,慢慢的开始躺下,把手轻轻放在了肚子上。似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这才感觉到她的呼吸不平稳。

心里有些慌,“月儿,怎么了?可是难受了,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应该惹你生气的,是我不好,你别气,我………………”

萧揽月却出言打断他的话,“别说话,安静一下。”

似乎是枕头不够高,感觉躺着也不舒服,萧揽月伸手抓另外一个枕头放在头下。

因为天气闷热,萧揽月又只穿了薄薄的里衣,百里钰居然看得见她的肚子有一块凸起来又平下去的地方,很快又换一个位置凸起来又平下去。

而刚刚的缠绵,她的衣襟也有些散开!

见她一直在用力吸气很难受的样子,百里钰忽然就后悔了,自己是疯了吗?为什么要跟她吵架。

最近她对自己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了不是吗?最起码她不拒绝自己的靠近,难受的时候也会靠在自己怀里。

自己为什么要去跟一个死人争?

可能是枕头的高度不太舒服,萧揽月忍不住笨拙的伸手去调节。

百里钰见状急忙半抱着她,把枕头抽掉一个,然后把她抱在自己的手臂里,然后避开她的肚子躺下。

萧揽月不知道他怎么又不走了,但是孩子动得厉害,自己也无力跟他争执。

感觉到百里钰的手轻放在肚子上,便把自己手拿开了。

手掌上传来有力的跳动,百里钰甚至感受到一丝紧张,自己平时也会去感受孩子的胎动,但是这次孩子是动的最厉害的一次。

自己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小脚印有力的踢在自己手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感应到了父母在争吵,所以不开心,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百里钰感受着孩子的胎动,很久,萧揽月的肚子才安静下来。

百里钰低头却发现萧揽月已经睡着了,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

轻轻的把手抽出来。

然后起身把自己耳朵贴在她肚子上。

听见孩子有规律的心跳声,百里钰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听了好一会,才又躺回去,替萧揽月盖好被子,然后伸手抱着她。

貌似是把打扰了睡眠,萧揽月的眉头又皱了皱。

百里钰见状低头吻上她的眉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吵的,以后不会了。”

或许是晚上没有休息好。

萧揽月一直睡到了午时才醒来。

一醒来鼻尖就传来熟悉的气息。

果然抬头就看见百里钰那张脸,或许是最近天天陪自己在府里,没有晒到太阳,百里钰居然变白了不少。

看起来更加好看了。

萧揽月看着看着,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百里钰忽然挣开眼睛!

萧揽月急忙把手缩回来。

却被百里钰抓住,“月儿 ,你随便摸,我不介意!”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萧揽月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微微用力把手从百里钰手里抽回来。

“孤饿了!”

百里钰闻言起身扶她起床。

很快吩咐人送来水服侍她洗漱。

两人便一起用膳,昨晚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在提及。

而此时的柳府。

大厅里!

信佑王,信佑王妃,坐在主位!

柳子幕坐在左下首 ,对面坐着镇东侯和宁澈!

柳子幕邪笑道。

“哎,我昨天还吩咐人去印了很多字据呢?今日镇东候来访,倒是可惜了,看来是用不上了!”

宁澈闻言眼神凶狠的看着柳子幕,却被东镇瞪了一眼。

镇东候起身,对信佑王拱手道,“王爷,今日上门打扰了,昨日是犬子不懂事,得罪了安和世子,今日特意登门赔罪。”

随即取出一些银票递上,“这是安和世子昨日在旧元序输掉的银子,另外二十万两就当给安和世子赔罪!”

柳子幕闻言眼睛微透着一丝桀骜不驯,“镇东侯这是想用二十万两换了本世子手里的字据?”

信佑王一副制止的样子,“幕儿,不得无礼!”

随即看向镇东侯说道。

“不是本王不给侯爷面子,侯爷也看见了,本王这个儿子啊!被本王宠坏了一些,也不一定听本王的话,本王也是今儿个一早侯爷上门才知道昨天的事情。

但是犬子的事情素来都是他自行处理的,侯爷还是跟犬子自行商量为好。”

镇东侯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该死的,信佑王这是在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该怎么样了还得看安和世子,他不插手吗?

但是自己总不可能去给一个小辈低头,便用眼神对宁澈示意。

宁澈不甘心的走到柳子幕跟前拱手。

“安和世子,昨日多有得罪,今日登门赔罪,还望安和世子可以收下银票,毁了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