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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落凡尘 > 第69章 出发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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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蹙眉,将茶杯重重放下,发出“砰”的一声,他沉声道:“圣女莫要胡说。”

他说着不着痕迹地瞥一眼没什么反应的昭昭。

风飒暗暗松了口气。

落心却不放过,瞧一眼昭昭,轻笑一声,似十分不屑:“也是,就她这样……”

落心的话突然顿住,昭昭莞尔:“我如何?”

她向前一步,微微歪头瞧着落心。

“噗”紫怡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脸一下子白了,再也站不住,跪倒下来,一手撑着旁边的小桌,指尖用力到发白。

落心听见紫怡的声音,但已无暇顾及,因为此时局势颠倒,她成了受制于人的那一个,即便是转头去察看都无法做到。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无法说出一个字,无法像从前那样昂起她高傲的头颅,若仔细看去会发现她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气势全无,只一双瞪大的美眸闪烁着无边愤怒,狠狠地盯着面前笑容清浅的昭昭。

行云和流水看着这一幕,身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解气得很,心中对昭昭更加钦佩。

能制住圣女,这昭昭小姐的修为是如何高深啊!

“沈离,你想怎么处置她们?”毕竟是在沈府,昭昭觉得还是要问问沈离。

沈离已经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闭了闭眼道:“让她们出去。”

落心面朝昭昭,依然转着眼珠子瞪着沈离,似在控诉。

沈离转头看向她,眼底酝酿风暴,怒道:“出去!”

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公子沈离,而是沈家家主。

“好。”昭昭挥一挥衣袖,落心和紫怡便腾空而起向府外而去,由不得她们挣扎,又如断线的风筝般猛地扎到地上。

落心从地上爬起来,精心梳好的发髻凌乱了,洁白的衣裳也变得灰扑扑的,方才在昭昭的威压下还受了点内伤,她还从未如此狼狈过,愤恨地仰头盯着硕大的“沈府”两个字,眼中闪过惊惧。

那个神女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毁了自己华清小池的人就是她?

“走!”落心也不坐什么马车了,直接凌空向圣女宫飞去。她一定要查清楚那个神女的身份!

“是,圣女。”头都磕破了的紫怡顾不得身上的伤,匆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府内,沈离百般情绪,终化为一句话:“昭昭,谢谢你!”

“没事。”昭昭轻轻摇头:“举手之劳。”

昭昭她们走后,沈离在大厅里一动不动坐了很久,沉思了很久,仿佛要化为一座雕塑。

两日后,月溪宫,宇文欢颜戴着毛茸茸的小红帽,又爬上了墙头,盯着许亦寒乌黑的后脑勺。

在宫里待得无聊,所以她常常过来找这个冷冷的小哥哥玩,不过这个小哥哥也不会跟自己一起爬上墙头,就站在那儿跟自己说话,一步也不离自己的位置。

想到这儿,她鼓鼓腮帮子,难道自己堂堂公主,还不如一个小岗位重要吗?

虽然她只要开个口就可以让他去休息,不过她觉得那样就很没意思了,她不喜欢总是用公主的身份去命令别人。

“寒哥哥,我听说你要跟着神女姐姐他们一起去平洲,是不是啊?”宇文欢颜不知从哪里找了根小竹竿戳戳许亦寒,示意他理理自己。

“是的,公主。”许亦寒目视前方,头也不回道,洁白的雪落在他肩头。

宇文欢颜懒得纠正,他总是坚持称她为公主,同时许亦寒也不再计较她喊他“寒哥哥”的事了。

她不明白,沈家和许家关系不是很好吗?

“平洲是什么样的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过燕都呢。”宇文欢颜眼里无限憧憬,晃着小腿,鞋上的流苏跟着摆呀摆。

“我也没去过。平洲在西南方向,靠近西陵国,听说常有商队来来往往,气候想来也比燕都要暖和许多。”许亦寒回道。

“商队?真有趣,那里一定跟燕都很不同,真希望我以后也能去看看。”宇文欢颜一脸期待地想着。

许亦寒不回头也能想象到小姑娘坐在墙头眼睛亮晶晶的模样,眸子动了动,他抿抿唇道:“等……等我回来了,跟你讲讲……讲讲平洲的事。”竟结巴起来了。

“真的嘛?那太好啦!”宇文欢颜笑着拍起手来。

听见脑门后传来的“啪啪”拍手声,许亦寒唇角微勾。

月溪宫内似乎有宫女叫唤着什么,宇文欢颜应了声,坐在宫墙上转了个方向,回头朝着许亦寒的后脑勺挥挥手喊道:“我要走了,听说这一趟很危险,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噢!”

说罢便跳下宫墙,骑着马跑回去了。

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远,许亦寒没忍住回头。

瞧着覆盖白雪皑皑的墙头上唯独没有雪的那块地方,冷冽的眼神柔和下来。

一个“好”字隐藏在风雪声中。

回过头来,依然一副冷面,沉默地站在雪中。

这是他的岗位,一个小小羽林卫的值守地,即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守着什么,或许是许家百年荣耀,是自己的一份昂扬志气,也是那双大眼睛中的明媚清澈。

“许亦寒,换班了!”几个侍卫走过来,其中一个粗声粗气地喊道。

一个侍卫用手肘抵了抵那人,示意他态度好点。

许亦寒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往宫外走去。

他耳力好,轻易能听见身后的侍卫们在交谈着。

“你干嘛肘我?”

“傻子,不知道啊,那个许亦寒,明天就要跟着神女去平洲了!说不定等他回来,就当大官了!”

“那可说不准,谁知道他能不能回来呢!”

“还以为他以后就跟咱们一样在这当值呢,到底是世家公子呢,就是不一样。”

这些话如风一般从许亦寒的心上飘过,不留一点痕迹,他装作没听见,步履从容地最后一次走过这条进宫后他走了无数次的路。

今日过后,那朱红色的宫墙下,碎石旁,再没有一个冷清的身影。

只有在一旁任四季变换依旧挺拔的树后,仔细寻找,有一个被箭射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