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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见过最大的傻瓜。

你怎么还不去挖泥巴?钢铁勇士都是这么清闲的吗?

我可以建造一个你无法摧毁的堡垒。

你将会成为我的钢铁之主!

佩酱!升魔真是让我嗨到不行啊!桀桀桀!

......

混杂的记忆如同老式放映机迅速的切换照片一样在佩图拉博的眼前飞转,同时他的耳边正在回荡着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这种吵闹让佩图拉博感到不耐烦,最终演变成了愤怒。他伸出手试图打碎记忆画面,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抬不起来他粗壮的胳膊。

画面距离他越来越近,他们幻化为了梦魇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吞噬佩图拉博。

突然,一个硕大的眼睛替换了这一切,周围的环境让佩图拉博感到熟悉。

是他幼年时攀上的那座山峰,而那极高极远的天空之上,一个眼睛正在盯着他。

之前这颗眼睛被人们称为天鹅座x-1,佩图拉博则更愿意称它为恐惧之眼。

“你无法逃离我的视线...”

“闭嘴。”

“你无法逃离我的感知...”

“我说闭嘴。”

“你终究还会回来的...”

恐惧之眼膨胀了,一瞬间吞没了佩图拉博的身躯,焚烧着他的躯体,叫他连半点痛苦的哀嚎都无法发出。

“嘿!醒醒!”

一个听起来很是欠揍的声音传来,破碎了恐惧之眼的幻象,佩图拉博喘着粗气睁开双眼,模糊的视野迅速聚焦,最后他呆愣愣的看着一个苍白简陋的天花板。

陌生的天花板呢...

“你刚是做噩梦了?”

又是那个欠揍的声音,佩图拉博一听见就感觉一股火从心底涌上来了,他扭着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到林凡正在他床边站着,手上动作也不老实,捏着佩图拉博的胳膊肘。

“你在干什么。”佩图拉博感觉身体有些乏累,他抬头用冷冷的目光扫着林凡。

“哦!呵呵。”林凡看着佩图拉博的样子,也是赶紧停手捏佩图拉博身上的唯一一块柔软的肉,不得不说手感确实很好。

“我看你刚才在床上又是扭又是叫的,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呢。”

“...钢铁之主不做噩梦。”

“好好。”林凡看着佩图拉博的倔强固执没有任何变化,就知道这家伙没什么事,索性坐回桌子旁边接着处理起文件了。

佩图拉博坐起身,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迷茫让他很是谨慎的对待周围的一切,他开始回忆自己最近的记忆,只想起来了他用破炉者狠狠敲击林凡脑袋,之后的事情他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一想起破炉者,佩图拉博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床,希望能将这个承载他记忆的武器握在手里。

“你的武器我们收起来了。”

听到林凡的话,佩图拉博也停下了动作,他坐在宽大结实的床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并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清理了一下亚空间腐蚀罢了。怎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佩图拉博没有回答林凡,他的手用力合拢,感受着鲜活血肉的给他带来的触感。用力的呼吸,没有从肺里喷出来剧毒的硝烟和火焰,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正常。

晃了晃脑袋,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佩图拉博用大手感知着头颅的情况,原本安插在他头骨各处的线缆和电子元件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个在他脖子后面的光滑小方块存在,这个小方块不是他做出来的。

“那玩意是俄德迈尔给你做的,用来限制你身上的一些东西的。”

“限制?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只能说一半好,为什么不试着摸下这个东西呢?”

林凡从桌子上丢过去一块灰白色的小方块,佩图拉博一把接过了方块。

惊讶从佩图拉博的眼中升起,他以他的直觉和经验发誓,这是由速凝土制成的,但是他手上没有传来任何信息,这种无知感让他有些慌张。

数据,信息,性质。

什么都没有,唯有触感还能运转,如果你问佩图拉博这速凝土品质如何,他现在只能尴尬的告诉你这速凝土很凉、很重、很光滑。

“我知道你拥有着感受物质性质的天赋,你对这个天赋骄傲,但更多的是将这种天赋视为诅咒。所以我跟俄德迈尔聊了聊,有没有办法将你身上的这种天赋关闭一下。你应该感谢俄德迈尔,她的技术是真的很不错。”

三言两语讲完这一切后,林凡拽过来一个大凳子,示意佩图拉博坐在他面前。

佩图拉博没有选择坐下,而是站起来,很是不礼貌的用垂眼扫视着林凡。

“所以你想做什么?羞辱我?”

“我只是待在屋里观察你的情况罢了,就像护士一样,除了我估计也就只有俄德迈尔能限制你的动作了,而俄德迈尔她很忙,没空管你。”林凡也不在乎佩图拉博的轻蔑之意,他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装入档案包里,随后夹在腋下。

“你先自己好好待会吧,有什么事情按下桌子上的铃铛,我会知道的。”

林凡推开大门,准备就此离去。佩图拉博反倒是被他这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整不会了,他挡在林凡的面前质问着,“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到底要干什么!回答我!”

看着佩图拉博瞪着眼睛的愤怒样子,林凡也是有些烦了,他一把推开佩图拉博,皱着眉头回答着,“哪里来的那么多想法、打算。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着没人拦你!”

佩图拉博惊讶于林凡居然能推开他,他看着轻巧的大门关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屋子之中,莫名的安宁感突然充斥着他的心灵。

佩图拉博坐在床上,他的手捏着一块柔软的毯子,怎么抚摸都无法感觉满足,他第一次陷入如此的无知感,他不知道这毯子是什么做的,抚摸的动作越来越大,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多。

刺啦一声,毯子被佩图拉博扯断了。

火蜥蜴对火的迷恋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