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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为何同样熟读圣贤书,差距却如此之大!

那些读书人被她的话语激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膛急剧起伏着,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力。

有几位读书人站了出来,怒视着沈乐菱。

“凝知许,你太过分了,自古以来文武本就分工不同,匈奴来袭,本就该武将上阵杀敌,文臣则负责治理四海。”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瘦高男子气愤地说道。

“就是!”

大概是觉得这番话给他们找到了一个完美说辞,下面的读书人纷纷应和起来。

沈乐菱冷笑着拍起了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好!好!有此读书人,难怪我大魏贪官污吏越来越多,用心为百姓谋福祉的越来越少!”

见那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沈乐菱不屑地道:“自古以来,文臣能上马杀敌的还少吗?而你,不为此感觉道羞愧,反而只会给自己寻找借口,我观你已有三十多岁,幸亏没得到什么官身,否则你治下的冤案假案怕是层出不穷!”

“你...你血口喷人!”那人被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像这种欺软怕硬,出事只会给自己找理由的人,沈乐菱压根就懒得理他。

她声音更加高亢地继续说道:“但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人,一个真正的学子,一个热血的先驱,一个愿意以性命换取‘公平’二字的发声者;若是他还活着,应当会想要让我跟你们解释一番的吧!”

“你们也许有些人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事迹,他就是在景瑞十八年敲响登闻鼓,最终在狱中含冤而死的方彦辰方先生。”

提及方先生,很多人都沉默了下来。虽然这些年甚少有人敢提及他,但当年方先生当年所做依旧得到了众人的尊重,众人始终充满尊敬。。

她想到那个自己一直不太敢去祭拜的小土坡,或许过了今日,她能有勇气上前了!

“方先生虽是贵族之后,但却深知寒门学子之痛,他发觉科举不公时,明知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去了,去敲响了那要打八十大板的登闻鼓。他不知道他此去怕是回不来了吗?他知道,但是他依旧去了!”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去,今寒门学子将永远被贵族玩弄,寒窗苦读不过是那些贵族的一个笑话,寒门永无出头之日!”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瞒大家说,在此之前,在下虽早已对大魏失望透顶,但在下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带着一家人找一个世外桃源,不去管那些纷纷扰扰。是方先生唤醒了我!”

“准确的说,是方先生的死唤醒了我!”沈乐菱的声音中带着悲伤和决绝。

“他的死告诉我我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是!我们都是大魏的子民,忠君爱国是圣贤书里从小就教我们的!但在下想问问你们,你们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书中有没有告诉你们,一个国君应当如何爱民?一个官员应该如何爱民?”

“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善人为邦百年。”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

沈乐菱将圣贤之言中治国之道一一道出,她的声音响彻在书院的上方。

最后她问道:“敢问各位熟读圣贤之书的读书人,大魏近二十年来的君主做到了哪一点?”

“你们读得起书,说明你们家中环境都比一般百姓要强上一些。但你们因此就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百姓们饭桌上越来越硬的窝窝头你们看不到吗?他们越来越少的田地你们也看不到吗?甚至于他们几年都穿不上一件新衣裳你们依旧看不到吗?甚至他们劳累了一整年到头来连一点余钱都攒不下,何其可悲啊!”

最后问道:“而今呢?不说如今龙椅上那位,根本就不是景瑞帝的亲子,就算他是!滥用匈奴皇子为亲信,到军中混淆视听,将军中机密悉数告知匈奴,如此圣上,我凝知许绝不会认!”

沈乐菱说得激奋不已,也让下面的人一个个沉默了下来。

一四十多岁儒生打扮的男子突然开口问道:“敢问这么小兄弟,当天圣上真的是匈奴人吗?”

沈乐菱面不改色的答道:“如假包换!当年丁贵妃不满被先帝冷落,在丁相府中和一匈奴人苟合,一年之后生下了二皇子。此事当年先帝驾崩之时,就有不少人知晓,先生若是有疑问,可如今问问勉王、成王等人。”

见他说得如此言之有物,面不改色的,下面的读书人脸上一下子更加难看了。

他们之前都认为圣上身世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但若不是...这大魏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呢!

沈乐菱看着这些读书人微微摇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自己给他们说一千道一万的,定北侯起义是为了大魏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这些人就听进去了一两分。

压根就比不过,元朔帝的身世对他们重要。

“无乱如何如今定北侯愿意背起这骂名,愿意为百姓撑起一片青天,你们为何要阻扰,难道是见不得百姓过得好一点吗?”

有些学子不服气地道:“你休要胡乱给我们扣什么帽子,我们骂定北侯全是因为人要谋朝篡位,和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乐菱一双美目带着浓浓的怒气,死死盯着他问道:“那我倒想问问,若是定北侯只是想登上那九五之位,为何不打完西夏后直逼京城?为何段世子不见匈奴吓退都杀入皇宫,反而他们还要吃力不讨好的带着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要再保边境二三十年的太平?”

“那是因为...因为那厮沽名钓誉,想博得百姓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