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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王宗的覆灭,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到现在,那些东州的百姓们,还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可是,一座山,好端端的就那样没了。

被一颗陨石给毁灭了。

难道说这就是天谴,仙怒吗?

......

“前面就是我家了。”

空荡荡的大街上,云不器指着前方一处气派的府邸,说道。

因为仙王宗的覆灭,现在东州一片凄凉,人们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生怕神明入世,惩戒凡人。

“云大哥,你们家可真大,看上去就和我们皇城一样。”林天宁苦笑道。

“那是,单论银子的话,国库也比不上我们云家殷实。”

说话间,云不器已经来到了府门前。

走上前去,“咣咣咣”朝着铁门猛踹了三脚。

这是他每次回家,独有的敲门方式。

很快,大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一个小婢女,正瑟瑟的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吭声。

“小兰,看到我回来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云不器上前问道。

见状,小婢女连忙后退了数步,恭敬弯腰:“见......见过少爷!”

“啧,几天不见,瞧你脸色都不太正常了,过来让少爷给你看看身子~”

“不要啊!”

小婢女失声泪下,扭头跑去。

“哈哈,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玩!”云不器叉腰大笑。

“你连府上的小侍女都调戏?”陈箓年笑问道。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我就是逗她玩...”

“嗯嗯,最好不是。”

陈箓年含笑走去。

几人也跟了进去。

走过假山池塘装饰的几座庭院,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云不器的住处。

“看,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怎么样,不错吧?”云不器回头炫耀着。

院子里,有葡萄架子搭成的小亭,还有草坪中一个个雕刻精致的木马。

这种木马,通常是小孩子才会玩的东西。

看到它们,陈箓年算是明白,为何这傻小子始终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了。

“咱们呢,既然要离开武朝,那就应该多准备点盘缠才是,所以我这次回来啊,打算多带点银子上路,等到了星月帝国,你们所有人的开销,全都包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云不器拍着胸脯,笑出一脸虚荣。

仿佛有他一人在,就有永远也花不完的钱一样。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那是一位穿着绿色袍饰的男人,头戴绿帽,手戴绿戒。

从头到脚,就连鞋子都是绿油油的。

男人身后,跟着数十名手持木棍的护卫,刚一过来,就冲着云不器愤怒大吼:“混小子,你回来干什么!”

他,就是云家的家主,同时也是云不器的父亲,云中鹤。

看到父亲来了,云不器咧嘴一笑:“嘿嘿,爹,我这不是怕您太思念我了吗,所以才回家来看看您。”

“你不是跟爹断绝父子关系了吗,还回来做什么!”云中鹤怒道。

但陈箓年看的出来,他的眼神,一直在打量着云不器,那种浓浓的关切之情,是掩盖不住的。

“汰,我那不是怕牵连你么。”云不器挠了挠头。

“兔崽子,你还知道牵连!那你知不知道,爹就你一个儿子,就你一个啊!”

“就为了一个什么学院的导师,你就要弃爹于不顾,你别忘了,是爹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到大的!”

云中鹤的话,让一旁的陈珺然,很是愧疚。

见此情景,林天宁立刻走上前来:“云伯伯,你们父子难得团聚,切莫动怒啊。”

“你是?”

看着眼前这仪表堂堂的白衫少年,云中鹤一时有些失神,总觉得此人,他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他是我老弟,林天宁。”云不器搂住林天宁的肩膀笑道。

林!

天宁?!

“拜!拜见六皇子殿下!”

云中鹤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就要跪下。

见状,林天宁连忙上前搀扶住了他:“云伯伯莫要见外,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皇子了,我只是老师的学生。”

“啊?”

云中鹤愣住了。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将视线落到了陈箓年的身上。

这个比林天宁还要英俊几分的少年,看上去,和他的年纪也差不多啊。

怎么会是他的老师?

“殿下,现在时局动荡,天下大乱,但有些事,我还是不得不说,正是这危难之秋,才更需要像殿下您这样的圣君,来主宰天下啊!”

云中鹤说这话,其实也是因为,太子一直对东州的产业虎视眈眈。

与其让一个狼子野心的太子,当了皇帝。

他宁愿背水一战,全力辅佐林天宁登上帝位。

不过...

“云伯伯您谬赞了,我年纪尚轻,不适合执掌朝堂,那种琐事不如交给大哥去做,我也可安心跟着师父他老人家,潜心修行。”

“放着天下不要,你,你要跟他学武?”云中鹤震惊了。

跟一少年学武?

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看到老爹一脸懵逼,云不器咧嘴笑道:“爹,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点事。”

“啥事你现在就说,六皇子殿下又不是什么外人!”云中鹤老眼瞪的溜圆。

“不是,你先过来~”

云不器挤眉弄眼。

无奈,云中鹤只好跟着他走了过去。

来到远处,云不器简单的,将仙王宗覆灭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

包括陈箓年在帝都时,两指按杀仙王宗大长老,并亲手灭了皇帝的事,也说给了他听。

听到最后,云中鹤“噶”的一抽,瘫倒在了儿子的怀中。

“爹!”

“爹——”

......

有陈箓年在,自然不会让他死。

房间中,几人就看着陈箓年拿出一根银针,往那云中鹤的额头,轻轻一扎。

沉睡的云中鹤,立马苏醒了过来。

“你醒了。”陈箓年笑问道。

“啊......那个......”

云中鹤神色复杂的盯着陈箓年,问道:“云儿所言,是真的?”

“他说了什么?”陈箓年转过头去。

“哎呀,我说的都是真的,爹!珺然她为何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皇家学院的天字班导师,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云不器一番话,让冷静下来的云中鹤,恍然大悟。

原来。

眼前这位少年面孔的前辈,就是陈珺然背后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