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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战,看样子已经在所难免。

纪墨作为新来的七大峰主之一,正好他也想趁此机会,看看自己和魔天宗老一辈首座相比较,到底差距如何。

“妹妹,让开一些。”

纪墨低声说道。

“二哥,你小心点...”

纪诗韵退到了远处。

看到纪墨双拳紧握,三星罗天境气息翻涌而出,缭绕周身,花应白无奈的看着他,一步步向他走去。

“庄蝶晓梦!”

突然!

纪墨摇身一闪。

其身影瞬间幻化为无限白蝶,飞舞于山巅。

一出手,就是真正的底牌。

这也侧面反映出,纪墨对于花应白的忌惮之心,究竟有多大。

漫天白蝶密密麻麻。

看到这如此诡异的招式,花应白试探着将手中铁棍向前一扫。

凌厉棍影切开虚空的同时,居然是从那些白蝶身上穿越而过。

连虚空都被撕开了清晰的空间黑痕,可那些白蝶却完好无损。

“果然是陈叔传授的招式...”

眼看着漫天白蝶已经席卷而来,花应白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其身影暴掠而退,瞬间移动到百米开外。

“好快!”

惊望着他那诡异残影,成群的白蝶之中,传来纪墨一声惊呼。

只见花应白将黑色铁棍往地面一杵。

同时手掌一抬,便是召唤出了一本黑色的魔典。

“那是什么!”

纪诗韵捂着嘴唇,惊目圆瞪。

随着花应白嘴里念念有词,居然从那魔典之中,瞬间飞出漫天黑蝶。

黑蝶与白蝶,在虚空中一阵对轰。

先前的能量匹练,无法击中白蝶,可这些由怨灵所幻化而成的黑蝶,却是可以对那白蝶进行致命打击。

双方对轰之势,就如同两片流星雨在对砸一样。

荡起的能量涟漪,惊得纪诗韵浑身巨颤,连忙再次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噗嗤!

突然。

漫天白蝶消散而去。

纪墨本体出现,向后踉跄一退,单膝跪地。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地面。

他抬起头,看向那手持黑色魔典,优雅而立的男子,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二哥,这就败了?”

纪诗韵红唇半张。

想不到这花应白,如此强悍。

其实,纪墨和纪诗韵所修炼的红炉点雪,无限顿悟才是关键。

庄蝶晓梦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杀招而已,对付寻常强者,在同境界下可立保不败。

但遇到实力远强于他的,尤其还是除魔师这种最为特殊的职业,庄蝶晓梦自然就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花应白无心恋战,看到对方已经负伤,身形一动,便跃过纪墨的头顶,向着远处第六峰跑去。

第六峰,乃是灵阵峰。

峰主梅嫣然只有一星主宰境的修为。

纵然不会是花应白的对手。

因此梅嫣然只能率领一众弟子,目送他畅通无阻而去。

第五峰,是灵剑峰。

林天宁同样只有八星主宰境修为,连罗天境门槛都没摸到,又怎能挡得住花应白?

看到昔日好友,如今已堕入成魔,林天宁无奈长叹:“花兄,事已至此,连我和云兄都已释怀,你又何必这般行事呢?”

“你们释怀,是因为你们和然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我不同!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的感情,能是你相提并论的吗!”

花应白怒视着他,从他身前走过。

“那若是师父他老人家不高兴了,你又当如何!”林天宁回身喊道。

“那就让我今日,死在这魔天宗吧!”

花应白脚掌一踏,地面暴土飞扬。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林天宁仰天长叹。

第四峰,是灵武峰。

等在这里的陆闲,看到花应白迎面飞来,其手印一动,周身白色火焰瞬间缭绕而起。

“凤天三重变!第一变,第二变,第三变!”

“百鸟朝凤!”

轰!!

陆闲的气息,瞬间攀升至五星罗天境。

随着他喝下一口烈酒,将双掌对扣,向两侧一拉。

一道金色流光,瞬间化为金环,对着那花应白飞了过去。

“夺命追魂琐?”

花应白看着这熟悉的招式,脚下一闪,瞬间化为四道残影,林立于空。

那夺命追魂琐,果然不知该锁哪一个,一时间悬浮于空,剧烈颤动。

砰的一声,便是化作漫天金霞,随风散落。

看到花应白如今一头白发披肩而落,满脸都是悲怆,眼神也是那样的冰冷。

陆闲很是心疼。

“花叔,收手吧...”

他知道自己挡不住花应白。

可是,继续闹下去的话。

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小闲,你果然是天才,假以时日,就算是我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看到陆闲能有这样的成长,花应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花叔,六姨娘她喜欢的人是萧阎,这是不争的事实,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多说无益。”

花应白仰了仰头。

他的信念,就是迎娶陈珺然。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花叔!你等等!”

陆闲身形一动,拦住了他。

看到他身上跳跃的白色凤炎,花应白眉头微皱:“难道连你也要阻止我不成?”

“我只是想劝你回头,这是外公的女儿嫁人,不是儿戏,外公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大闹他女儿的婚宴的!”

“我知道。”

花应白毕竟跟在陈箓年身边那么多年了。

当然清楚陈箓年的性子。

“小闲,你花叔这辈子只喜欢一个女子,那就是然然,除此之外,天底下任何女子在我眼中,都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花应白对陈珺然的感情,是非常非常执着,且专一的。

这让陆闲备受感动。

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样下去。

受伤的,也只能是他花应白一人而已。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下山,对吗?”陆闲含泪抬眼。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年初来魔天宗时,是花应白在那个雨夜去了客栈,陪他说了那一番话。

而且,包括他想要护送当时潜入魔天宗的嫣然下山时,最后时刻,也是花叔,明明看出了端倪,却故意放他们离去。

“花叔,你对小侄的照顾,疼爱,小侄一直铭记在心。”

“既然我劝不住你,那今天,我就把这个送给你,关键时刻,将它含入口中,可保你性命!”

陆闲从纳戒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花应白。

看到他眼中闪动的泪光,花应白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在这魔天宗待了这么多年。

还能有一个人将他视作家人,一直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