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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正和兰春林在兰花园里忙乎着,二姐庆文林“蹬蹬蹬”跑进了大棚里。

她气喘吁吁地喊道:“姥爷,姥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兰春林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端着的兰花掉地上去。

他瞪了一眼庆文林没好气的说:“出多大的事了?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是·····是杀人了。”庆文林回答。

八一一惊,从花圃里站起来问道:“谁被杀了?”

庆文林摇摇头:“不知道。有个放羊的小子走到东边大桥边的河滩上去放羊,结果他一脚下去从河边的沙子里踩出了一只人手来······”

“什么?”八一捂住了嘴巴。

这······这也太可怕了。

庆文林:“公安已经到了现场,把东大河全围上了,老多人过去看热闹了。听说在发现人手不远处又发现了一颗人头,不知道是男是女······”

兰春林也大惊失色,他颤抖着声音说:“太残忍了,这是杀完人之后还给来了个大卸八块啊······”

随之神情一肃,又对庆文林喝道。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什么热闹都往前凑呢,你哥你姐他们呢?”

庆文林缩缩脖子小声回道:“我大姐当场吓得走不动道了,我哥在后面背着她往回走呢。”

“唉,胆子小还去看什么看呢。”兰春林叨咕着往外走去。

八一跟在后面也往外走,走到庆文林身边拉着她:“二姐,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不帮着背一段呢。”

庆文林:“谁说我没背了,我和咱哥换着背的,就刚才换下来我先跑回来了。咱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害怕才找了过来。”

八一看着她:“你到家了怕什么?”

“屋里没有人我能不害怕吗,万一藏了一个变态杀手呢?”庆文林说。

八一无语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咱们家在这里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庆文林:“都说了是变态,他管你得罪没得罪他呢。”

八一:好有道理。

两人从兰花园里刚一出来,就看到庆文吉背着庆文革到了大门口,后面跟着泪痕未干的庆文真。

唉,全家没有一个胆子大的,都是老鼠胆儿。

兰春林在一旁扶着庆文革,让她从庆文吉的后背上下来,然后搀着她进了院子,嘴里还在说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身魂上身······”

大姐庆文革一贯胆子小,经常会被吓得仿佛丢了魂一样。她从小在姥姥姥爷身边长大,现在二十岁了,姥爷还把她当成孩子一样给叫着魂。

八一看着此情此景,觉得是那么有喜感呢。

她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挨了庆文林的一巴掌。

“小妹儿,亏你还笑得出来。”

八一:“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呀?”

庆文林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难道你不害怕吗?”

“我怕什么?”八一问。

庆文林:“无头女尸案······啊不对,是······无名人头案,也不对,是······埋在河沙下的一只人手案······”

八一:“······”

庆文林这段时间看福尔摩斯探案看的有点走火入魔。

······

大年初三,整个渔村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谁都不敢随意出门了。

家长们也开始约束家里的孩子,不让他们去海边捡海螺贝壳什么的了。

这一回,大家见面不是问过年好了,而是互相说着:“你知道吗······”

谁都不知道,河滩上那只手和那颗人头是谁,从哪里来的。

大家只是互相打听着,附近有没有失踪的人口。

总之,这件事情整得人心惶惶。

一直到了正月初十,有小道消息说,金县县城里国营一饭店的一个女服务员失踪了,家里人在大年初六找到单位里去才知道她放假没有回家过年。

“是真的吗?”坐在火炕上的庆文革问来看她的大姨孙美丽。

大姨孙美丽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我去我小姑家里听我小姑说的,估计八九不离十,听说让那个女的家属去公安局认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

“希望不是吧,不然那家父母该多伤心啊。”庆文革说。

大姨看着瘦了一圈的庆文革,有些想笑:“你说你还学医的,胆子怎么还这么小,居然吓病了。”

庆文革有点尴尬地拢拢额前微蜷的头发,低下头说:“那个不一样的,我在课堂上上解剖课都不怎么怕的,可是这个不一样,一想我就头皮发麻······”

孙美丽:“你想什么呀,咱们也没有亲眼看见,不过是那个小羊倌儿说话玄乎,一惊一乍的。”

“嗯,那个小羊倌儿应该去说相声,口才了得。”庆文林在一旁说。

“那你说,大姨,会不会是有人因爱生恨,把这个女服务员给害了呢?”庆文革话题又转向了那个案子,还开始脑补起来。

“也许吧。”孙美丽敷衍着。

“不对,这是个分尸案,我觉得多半是女人干的······”庆文林捧着福尔摩斯探案那本书,一本正经地分析案情,“只有女人恨女人才会下这样的狠手,把她大卸八块,再毁尸灭迹,任谁也认不出来她。”

八一双手捧胸做惊恐状:“二姐,我觉得谁要是惹了你,备不住你就能把人大卸八块。”

“胡说。”庆文林举起书要打八一,被庆文革瞪了一眼,她又坐下了,然后又放起了狠话。“要是我的话,把她做成人肉叉烧包······”

孙建国从南方回来,讲起他听到过的一件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说是在澳门一个经营饭店的老板因为欠赌债不还,一家人全都被同乡全给杀了,还做成了叉烧包往外面卖。

所以,现在庆文林才会这样说。

八一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上辈子她可是看过香港根据这件惨案拍成的恐怖片《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看完以后她好久都不敢到外面买肉包子吃。

“女人哪有那么狠的。”庆文革不赞同。

“大姐,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你不会没听说这句话吧?”庆文林提高了音调嚷道。

“女人毒,那也都是被男人给逼的,你信不信二姐?”庆文真在炕梢幽幽来了一句。

八一一个劲地眨巴着眼睛看着轻易不发言的三姐庆文真,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竟然说的还如此有道理。

“我信。”庆文林毫不犹豫地点头,又看向大姐庆文革,“大姐,你最爱听好听话了,可千万别被那些不安好心的臭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你上一边去,我什么时候被人骗了?”庆文革怒了。

“哼······哼······”庆文林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哼着,“那个客车卖票的,姓完颜的金鱼眼儿、罗圈腿儿、羊毛卷儿······”

她一边说还一边把腿整成罗圈形状,撇了撇了往外走,双腿中间的空隙可以钻过去一条狗。

“你······”庆文革随手捡起身边的枕头扔了过去,可惜庆文林已经飞快地跑了,枕头落在门框上,摔了个西零碎,里面的荞麦壳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