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沫沫已经不是简单的震惊和慌乱了，而是整个人如坠冰窖，几乎要当场晕过去。
她抖着手指不死心地一一点开这些图片和视频，企图找寻哪怕一丁点儿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但结果显而易见，她最后的这点努力注定了是白费功夫。
当她终于被动接受了这个残酷而又让人绝望的结果，想要寻求外援的时候，却发现郑万里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这一刻，陈沫沫终于彻底认清自己此刻的处境，内心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只剩下浓浓的绝望。
她的口中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哀鸣，像是一种发泄，又或者只是在无能狂吠。
她把手机狠狠摔在墙上，伴随着手机碎裂发出的声响，陈沫沫整个人蹲在了地上，用双臂抱紧自己，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此刻的她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之所以会突然落到这样的境地，只是因为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而且她和林翩然不一样，林翩然和汐月之间的过节，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因此她出事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锁定到了汐月身上。
但陈沫沫和汐月之间明面上的过节，早就过去了，而且那件事也不过就是一件小事，陈沫沫自然不可能联系到汐月身上。
换句话说，她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害得自己落到这样的下场。
作为另一方当事人的汐月对此倒是清楚得很，但虐渣这种事，有的时候顺其自然些就好。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让对方雪上加霜，就像上次林翩然那样，主动打来电话，她倒也不介意把真相告诉陈沫沫，再刺激对方一把，但眼下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倒也没必要非得主动联系对方。
这一晚有人心灰意冷，有人吃瓜吃得欢快，也有人好梦正酣，直到第二天早上被电话铃声吵醒。
汐月接起电话的时候，都没仔细看号码，不过有她号码的人，或者说能打通她电话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出的是封钰瑾温柔低沉的嗓音：“还没睡醒？”
汐月抱着手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道：“几点了？”
封钰瑾秒答：“七点零七分。”
汐月呆愣了两秒，才逐渐意识到这两个数字有点熟悉，这好像是原主的生日？
汐月：……
她的心情不禁有些一言难尽：“你之所以吵醒我睡觉，就是为了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
封钰瑾老实点头：“嗯。”
汐月忍不住扶额：“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但下次请别那么早给我打电话了。”
封钰瑾微微一顿，再开口时，声音里莫名多了几分委屈：“但我不和你在一起，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就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为你准备早餐。”
汐月：……
她的语气里都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其实你可以不为我准备早餐的。”
封钰瑾却还是十分认真的模样：“我是你的恋人，为恋人准备早餐是我的责任与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