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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此刻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冷静早已消失不见,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微长的碎发渗透在她的睫毛上。

衣柜里的气味也越来越难闻,开始她进来的时候,因为紧张也没对衣柜里的味道产生怀疑。

极致的紧张往往会发现更多东西。

她闻到了衣柜里难以忍受的味道,刺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内,她眼睛都飘着泪花。

她闭上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了玻璃瓶再次被打开的声音,男人将蛇收了回去。

“秦哥,没人。”

“打开衣柜,看看。”男人站起身子,狡黠地望着远处,声音嘶哑晦涩,“说不定会有惊喜的发现。”

远处的男人眼神收紧,缓缓道,他确定那衣柜就是有人。

只是他在享受折磨人的过程。

鹤弯弯没有等来男人,只等来了有人在开门,她猛地推开打开门的男人,埋下头直冲冲地跑了下去,顾不得脚腕歪伤。

“秦哥,我他妈的遇到鬼了。”长发男美人心里咯噔一声。

他一打开门,眼前就是一个埋着头,漆黑的发丝笼罩脸颊的人,他倒是被吓得半死。

他怎么进这里的,有一次实验室爆炸导致大量毒蛇释放,以至于自己被当做危险分子关了进来。

而且还是和秦猎有相同的爱好,玩蛇,可秦猎更牛,还玩蜘蛛。

听说秦猎是因为什么犯罪进来的,他们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罪恶不赦那种,骨子里比他们九个人还要阴狠无情。

看着温和,手段却是无人能及。

明明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小,听说他十六岁就进了这里,在这里一共待了六年,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这里。

只能理解为怪味情趣。

秦猎手指犹如音弦在栏杆上拨动,他扯着笑,没有因为男人的逃跑而气愤,反而格外得愉悦,“是人,蛇没咬他?”

“嗯,蛇直接越过去了,甚至有点避开柜子的意思。”他当时也诧异,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放蛇。

毕竟没人敢躲在衣柜里。

那可是实验基地废弃的衣柜,曾经什么药都被存放过,沾染了各种药物,一旦进入,是死是活都难以存活。

所以7号才会对一个蓦然出现的人感到震惊。

“秦哥,那我们该怎么办?人都跑了,太他妈的嚣张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吓得小爷我魂飞。”长发美人气呼呼地朝着秦猎诉苦。

“夜深了,回来吧。”秦猎转动着扳指,似笑非笑,“明天就能见到了。”

鹤弯弯一路上都没看到监控,她转了好几个弯。

因为这里的监控器一定是微型密集性监控,要不然监牢怎么会没出现打斗痕迹。

她没有立即跑回d监牢,而且她身上已经染上那种气息。

她来到了厕所内围,清洗着衣服,想要去除掉。

嘴里念叨:“1009?1009?”

喊了好几声,她去了这么久,应该走了吧?

可是前脚刚走,1009的声音就从厕所里钻了出来,声音细碎。

“1006,我一直在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我,你的声音跟个蚊子一样,我听不见!”小正太无语地说道,愁眉苦脸。

鹤弯弯思索着,她大概去了半个小时,这小正太还在这里上厕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凝结。

有疑点。

半夜的厕所,最为阴森可怖,风吹动门阀的抨击声,还有穿堂而过的阴风阵阵,以及水冲刷的滴水声……

一步步地击溃着鹤弯弯的神经,她试探性地回复:“你怎么这麽久?”

小正太气鼓鼓地怒斥:“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直喊你,你不答应我,我又不敢出去,我早都上完了。”

鹤弯弯紧盯着那扇门,嘴唇紧绷着,手指陷入囚服。

这里的人都不能相信,个个阴险狡诈。

“那你怎么还不出来?”她又问道。

“脚麻了,一时间起不来,你等我一下。”小正太大概二十左右,长得奶奶的。

1009出来之后,她才缓缓放下心来,还有被银发男人丢弃在一楼的报名表。

鹤弯弯低着头斜眼瞥了一眼小正太,嘴唇嚅嗫,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刚刚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了个死人。”

小正太挑眉,但瞬间放了下来,“没事,这件事经常出现,死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但是,我还看到了他身上的报名表。”

小正太听到“报名表”三个字才将目光逐渐移动到这个少年的身上。

“你想去捡?”

鹤弯弯不着痕迹地摩擦着衣角,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帮你去拿吧,你先去回去吧,就当做你陪我上厕所的奖励。”

鹤弯弯没有抬头,还是低眉,不过眼底飘上了疑惑的情绪,“你一个人不是害怕吗,怎么会说这句话?”

“因为你没来的时候,我经常在那边溜达,很熟悉的,你就放心回去睡觉吧。”

鹤弯弯走在石板小路上,嘴唇干裂,抬起眸子,与他对视,那样的逼仄凌冽。

“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少女绝不会相信这里面的人,而且能在这监狱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她满怀警惕情绪。

小正太的步伐顿时停滞,目光定格在少年茭白的脸颊上,逐渐靠近少女的身边,嘴唇快要靠近鹤弯弯的耳边。

“给我玩*\/玩你……”

他的声音嘶哑却又带着情调。

鹤弯弯擒住他的衣领,语气都压低沉重,“真不怕鱼死网破,我也弄死你?”

小正太才悻悻然地抽身,高昂的身影遮盖她的影子,勾着调侃的笑容。

“说着玩的,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就好了。”

“我很久没出去了。”

鹤弯弯半信半疑地离开,可是当她转身的离开的时候,总觉得小正太一直观察着她,赤裸裸的感觉毫不避讳。

少女走在走廊外侧,掀开自己的刘海,露出白洁的额头,将自己的头发扎在后面。

因为她晚上反穿着囚服,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囚服号码,监控也拍不到。

可是危险逐渐来临。

“回来了,小老鼠,啧啧。”男人坐在走廊前方,手心把玩着钥匙串,帽檐上爬着一只蜘蛛,而他声音越来越鬼厉。

“刚好零点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