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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在心疼我吗?”季砚礼那红艳的嘴唇微微勾起,伤痛似乎接连少了一大半。

“怎么可能!”鹤弯弯嘴硬地上了楼,反正有医生在下面给他包扎伤口。

她去了卧室旁边的监控室,打开昨日的监控画面,画面地交迭让她越看越心悸。

里面的季砚礼差点被那些恶心的东西玷污。

他还拼死守护二楼,怪不得楼上东西没见有少的地方。

少女愧疚感涌上心头,难以言喻此刻的心情。

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外套,推开门走出监控室,站在金雕的栏杆处俯视医生给季砚礼处理伤口。

季砚礼的身上布满了条条框框的伤口,受损的肌理已经在皮肤下形成烂肉圈,在白皙的肌肤上透着几丝蛊惑人心的羸弱感。

他赤裸着上半身,闭着双眼,静默的空间里少女几乎能在上方窥见因为疼痛而颤乱的羽睫。

少女情不自禁地瞥开眼睛,扶着墙壁走下大厅。

鹤弯弯走到男人的跟前,看着后背琳琅满目的伤口,嘴唇抽了抽,明显近距离的观察更为震慑人心。

“伤口处理好了没有?”她小声地询问医生。

看惯了大小姐嚣张气势的医生愣了愣,缓缓说道:“弯弯不必担心,该检查的都已经检查了,不碍事的。”

小姑娘嘴唇紧抿,琉璃般美丽的双眸降落在他的脸上,动容半分。

医生见状,揶揄道:“你这小姑娘又喜欢上别人了?”

“你爸爸受伤都没见你如此愧疚。”

鹤弯弯瞬间炸毛,瞅了一眼眼睑低垂的男人,立即反驳:“不是的,李叔叔,有别的原因的。”

只是小姑娘碍着季砚礼的脸面,又想到监控里的画面,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李叔叔你快点包扎吧。”

鹤弯弯垂着头撑着下颌盯着医生行云流水的动作,感叹包扎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好。

季砚礼这家伙疼得脸色苍白,本就艳而绮丽的嘴唇此刻白苍,虚汗顺着皮肤肌理顺着流畅的下颌线落在他的掌心。

看医生包扎完之后,鹤弯弯立马起身送李叔叔。

李叔叔的步伐在门口戛然而止,深邃的目光望向少女。

“你爸爸请来的管家忍耐力真够可以。”

“什么意思?!”

“他不让打麻药的,玻璃渣子都嵌入他的后背了,看着都疼,他还硬是不吭一声。”李叔叔若有所思地说着。

“他为什么不打麻药?!”鹤弯弯迟疑了片刻,不急不缓地询问。

李叔叔回忆着当时的环境,慢慢开口:“看样子他好像很畏惧。”

鹤弯弯没当回事儿地笑了笑,“怕打针啊……”

“应该是吧……”

鹤弯弯送走李叔叔后便赶紧来到大厅找季砚礼,她慵懒地扶着腰靠在门后,腮帮子泛着淡淡的粉红。

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你回家休息几天吧,这几天给你放假!”

季砚礼苍白的嘴唇扯了扯,“小姐这在驱赶我吗?”

鹤弯弯顿时哑掉,本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一声门铃打断。

鹤弯弯同时也接到了电话,她看了过去在暂存的玻璃窗口她看到了门外的少年。

一身洗白的衬衫紧绷绷地耷拉在高挺的身子上,微卷的发丝遮掩住了阴霾的情绪,他低着头站在门口。

她一眼就能认出他,她拿起电话:“喂,蓝岚怎么了?!”

蓝岚在KtV抱着美男,示意关闭烦躁的音乐,她才缓缓吐露。

“弯弯,你家男神来你家道歉了,记得签收哦~~”

“你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鹤弯弯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也不知是光线弧度的问题。

她转眼就能在玻璃窗上看到了季砚礼漆黑布满戾气的双眸,骇人的模样几乎能吞并一切。

她摇了摇头,男人又成了一副可怜而又不失礼貌的怯懦模样。

“小姐?!”

“弯弯?!”

季砚礼和蓝岚的声音重合,一时间让她模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对着电话说道:“知道了。”

她起身靠近季砚礼,瞥见白皙肌肤上光线折射下的晶莹泪珠,嘴唇勾起,“你哭什么?!”

季砚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碰鹤弯弯的指尖,冰凉的指尖被他摩擦得足够粉红温热,他接触到了那点冰清玉洁,嘴唇微微颤栗。

“怕小姐因为我不行,把我解雇了。”

鹤弯弯看着太阳下站着的男神,又看向跟前半跪着的温情管家,她慢慢地推开他的手。

“没有,不会解雇你的。你先进房休息吧。”

随即,少女侧身走过走廊到了花圃铁门开门,她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比她高一截子的少年。

灵巧的指尖不自在地在她身后摆动,因为羞涩脸颊泛着可人的粉嫩,连话腔都是与众不同的范儿。

“听说,你今日是来向我道歉的?!”

因为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少年浓长的羽睫泛着点点滴滴的余震,音调专门为少年铺盖了一串串的暧昧。

蒋屿抬起头窥探着少女眸底的光亮,冷漠地撇开头,咬着下嘴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嗓音。

“昨夜不是我不来,是因为家里出事情了。”

鹤弯弯知道蒋屿家庭不好,急切地凑近到他的下颌线下面,“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温香渡入少年的鼻腔,他将鹤弯弯推了过去,强硬地说道:“不需要。”

“我今天只是来跟你道歉的。”少年眸色低垂,波澜不惊地说道。

“我和你之间不需要道歉,蒋屿,我追了你这么久了,让我做你女朋友呗!”

“我将是一个最为合格的女朋友。”

少女踮起脚尖,温润含着清甜的气息萦绕在蒋屿的鼻息。

鹤弯弯一步步地逼近,蒋屿的身体紧绷着,丝毫没注意到那玻璃门背后暗藏的杀意。

“喂,我问你话呢,蒋屿……”鹤弯弯嘟着唇笑着。

“蒋屿,蒋屿,蒋屿……”少女在他的面前嘀嘀咕咕,双眸灵动地望着他。

蒋屿抬头,余眼看到了玻璃门旁边的男人,看起来温润如玉,可那凌冽无双的眼神丝毫不像是普通人,一身威压,深邃的眸子几乎能将人吞没。

少年推开少女,厌烦地瞥了她一眼,连退几步。

“不可能的事情,你我之间各取所需。如果逾矩的话,我们之间的交易也不要再进行了。”

鹤弯弯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恶心和厌烦的情绪,神情受伤地望着少年,手想要去牵他的手。

“蒋屿,你真得不喜欢我吗?!”

“蒋屿,我哪里不好啊,我为了你低声下气,我何时这么卑微过?!”少女哽咽出声,气鼓鼓地凝视那张俊丽的脸颊。

“鹤弯弯,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蒋屿沉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深邃的瞳仁波澜不起,平淡又冷静。

蒋屿撒开少女的手远去,鹤弯弯难受地蹲在地面,手扶着额头嘴唇发颤。

身影遮掩了她面前的光芒,遮挡了灼热烈烈的阳光,竟捎带着几分寒意。

鹤弯弯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了流畅冷峻的下颌线,恼羞成怒地转过头,“我不是让你回屋休息了吗?!”

季砚礼弯着腰,勾起鹤弯弯的手臂,和煦的嗓音总在烈日下逮起一股沁人心脾的情绪。

“我一直在等着小姐回家。”

鹤弯弯眼神触及他真挚的目光时愣了愣,但立马撒开了他的手。

“知道了……”少女的眼里仍旧氤氲着浓厚的雾气,满满当当的不耐烦。

她说过,她最讨厌有人管束着自己。

可是,她似乎对季砚礼有忍耐度。

季砚礼眼镜片下的双眸晦涩难辨,眼底的情绪逐渐暗沉,他的青蛙不排斥自己慢慢地管束。

温水煮青蛙,所谓的青蛙现象。

他要把脾性桀骜的小姑娘扔在自己的温柔漩涡里慢慢地沉沦,再也没有能力逃出自己设定的环境。

他的视线穿过少女的发丝缝看到了正在维修的玻璃窗。

现在已然改变,所有脆弱透明的玻璃窗全部改变成了红砖头岩石雕漆的墙壁。

鹤弯弯站起身子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维修的工程,愣了半刻,刚刚的情绪波动消失殆尽,被出现的疑惑所替代。

“为什么把墙面改变了?!”

“以前的落地窗很好的。”

少女手下意识地触碰到他的肩膀,手指陷入,手掌毫不知情地摁压在他的细勾的锁骨上面。

季砚礼弯着腰以至于少女能够看清楚自己,他泛着青筋的手指挑起少女的纤纤玉手。

“小姐,透明的玻璃不安全,根据鹤先生的指示,已全部更换。”

少女想到不安全,瞬间回忆起季砚礼被那些人团团围住的场面以及下流的话语,她心又软了下来。

“那就换吧。”

“对了,那天,你就是受了点伤对吧,其他没……什么问题吧?!”

鹤弯弯不好意思讲那些事情,毕竟太羞涩。

季砚礼摇了摇头,将鹤弯弯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关节,喃喃道。

“无碍,小姐不必担心我,我一直在。”

少女腼腆得红了脸,视线降落,落在他的手上,像是有一种蛊诱惑着少女的视线。

当刺耳的维修声传了过来,她才抽出手,脸红耳赤地转过身子离开。

“关门吧。”

这时候的悸动几乎超越了蒋屿拒绝了自己的悲伤哀痛。

她躺在沙发上,为了转移对季砚礼的视线,拿出手机给父亲发了一通消息。

【鹤弯弯: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在家好无聊的,这次事情把我吓得够呛的。】

【爸爸:快了,明天就回家。但是就爸爸回来,你妈妈还在公司忙,抽不开身。】

【鹤弯弯:好吧……】

鹤弯弯发完消息后,转过身子上楼梯,朝后面站得笔直的季砚礼说了一声。

“我喜欢吃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男人颔首,“知道的,小姐。”

“那你早点做饭。”

“好的。”

鹤弯弯先去冲个澡,冷静一下。

殊不知手机还掩藏在沙发角落,发出清脆的消息铃声。

男人逐渐靠近沙发边端,拿出手机定眼一瞅,翘起的眼尾瞬间下拉。

他不慌不急地背过身子,拿出手套戴在手上,轻轻地摁压着少女的指纹解锁位。

男人看清楚了鹤先生发给鹤弯弯的最新消息。

【爸爸:这次盗窃事情爸爸觉得不简单,我和妈妈商量决定还是先辞退管家,爸爸回来亲自照顾你。】

他轻轻地删除这条消息,将手机关机落在沙发角落,慢悠悠地走开,像是只是给沙发清理了一下。

黑色眼镜框下,清冷的目光在维修工程扫荡,微笑地面对工程人员,手指摩挲着细软的沙。

手指尖上沙子颗粒在风中凌乱。

“这样劣质的工程,弄死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对吧?!”

他踏步来到厨房,刀工冷冽,清脆的刀板声在厨房里阵阵,骇人的气息从门缝里钻入这场工程。

杀人于无形,才是最为恐怖。

而刀板一边桌案上摆放着手机,闪烁的屏幕上赫然显现着一张照片。

清晰地几乎能看到上面的毛孔。

上面照片,签着数字13号,血红的记号笔阴森森地遮掩了照片上的人脸。

又要开始宰羔羊,希望这次的羔羊能不像以前那么麻烦,死得尽量快一点。

鹤弯弯正吃着饭,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半跳,那震耳欲聋的雷声振聋发聩好似用尽了雷公所有的功力。

少女喝完汤,瞥了一眼钟表时间,“季砚礼,这什么时候才能装修好啊?!”

“感觉好危险。”

季砚礼侧着身子,瞥了一眼天空烁然的雷电,“小姐,工程那边人说——这次更换的面积比较大,还需要一些时日。”

“那行吧。”鹤弯弯站起身子走到屋檐下,看着豆大的雨珠,想到了蒋屿他们一家。

身上摸索电话却发现找不到,她四处张望,火急火燎地跑到季砚礼跟前。

“小管家,为什么我找不到手机了,你快帮我找一找,我有事!”

“小姐,别慌,我先去找一下。”

季砚礼波澜不惊地回答,慢条斯理地翻找花瓶以及角落,唯独不去那沙发。

趁着少女慌张,他趁机开口询问:“小姐有什么急事吗?”

他一步步地攻破少女所谓的隐私和过问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