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金灿灿的羽毛，散发着圣洁威严的金光。
正是在岐山上打卡得来的【金凰翎羽】，确实是与凤族有关的东西。
姬发将【金凰翎羽】递给孔宣：“孔将军说得可是这个物件？”
孔宣接过翎羽，从上面能感受到熟悉而又亲切的气息：“没错，正是这根翎羽，这是我大姐的一根翎羽。”
“你大姐？莫非。”
“正是女娲娘娘身边的金凤凰。”孔宣点头确认道：“先天三族虽自傲，不入妖族之流，但与女娲娘娘却是一向交好。”
“所以在三族退出洪荒大地后，母亲元凤便将大姐送到了女娲娘娘身边，也算是给凤族留下一线生机。”
“这翎羽上有我大姐的印记，先前在天外天的时候她就感应到了，所以才让我通过这根翎羽跟你联系。”
姬发听的云里雾里的，怎么又扯上天外天那一战了。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是你大姐让你来找我的?并且这根翎羽还能让你无视法阵？”姬发理了理思绪问道。
孔宣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说道：“如果不是大姐招我过去，说起了你，你以为以我孔宣的性格会对一个小小的大商国师感兴趣吗？”
虽然孔宣的语气，跟说得话很令人恼火，但是这确实是他的性格，孤傲的孔雀，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
“那，不知孔将军寻我何事？”
说到正事，孔宣也不由得收起了些许傲气。
“其实，是娘娘找我。”
“女娲娘娘？”
“嗯。”孔宣缓缓说道：“听说，国师有个蚂蚁成妖的理想？”
“是啊！渺小的蚂蚁就算有千千万万的数量，在其他生灵面前也不过是可以随意踩死的族群，唯有举族成妖，才能有说话的权力。”
“那，不知，国师可有计划？”
姬发摇了摇头，说道：“我打算推行武道，只是武道修行非一日一月可以有所成就的。”
孔宣走到山崖边，了望着商朝辽阔的疆域，有感而发：“想我先天三族，天生强悍，不也没能渡过量劫，如今，连三流种族都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随后，盯着姬发，一股气势油然而发，用力地说道：“你又有什么本事，可以带领天生孱弱的人族，渡过这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
面对孔宣的质问，姬发扑哧一笑。
孔宣怒目，喝问道：“孔宣的话很可笑吗？”
姬发收起笑脸，反问道：“难道这量劫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吗？”
“量劫之中无论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还是移山填海的神仙，都无力逃脱，只能竞相争渡。”
“人族孱弱，量劫之中随便一朵浪花就能淹死千万人，可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放弃挣扎吗？”
“不，对于一个随时会被淹死的凡人来说，哪怕是抢到一根木头，都是一线生机。”
“所以，不是有机会了才去争取，而是去争取了才有机会。”
“你明白吗？孔将军。”
孔宣很桀骜，这是举世皆知的事，因为桀骜他也很勇敢，他的傲骨不允许他怯懦。
可是在姬发身上，他看到了一种更加纯粹的、一往无前的勇气。
无视艰难、轻视困苦、藐视死亡的勇气。
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姐会同意女娲娘娘的决定，哪怕是堵上凤族的未来。
孔宣举起双手，抱拳作揖，他敬重勇者。
姬发回之以礼。
孔宣嘴唇紧抿，随后长呼一口气，说道：“孔宣佩服，原本我还有所犹豫，现在看来却是孔宣小瞧国师得决心了。也罢！就让我凤族足你一臂之力吧！”
凤族，姬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孔宣虽然代表凤族在外行走，但以凤族的名义跟以孔宣的名义还是有所不同的。
“国师可知，图腾。”
姬发瞪大了眼睛，问道：“孔将军说得是？”
“没错，让人族以凤族为图腾，将两族的命运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没想到，孔宣竟然是为了这个。
图腾信仰，不同与神灵信仰，那是一种血脉的羁绊。
人族不是没有图腾信仰，五岳部的自然神灵也算是图腾信仰的一种。
这算是一种共生的关系，图腾从人获得香火愿力，共享双方气运，而人则可以从图腾这里借到神通法力。
哪怕是一个没有修心过的凡人，也可以没有后患地使用这种力量。
图腾越强，人族越强，图腾衰落，人族也跟着衰弱，反之亦然。
这是真正的荣辱与共。
自古以来，也有一些部落以某只凤凰，或某条神龙为信仰图腾，但是与姬发前世的世界不同，人族从未以龙的传人身份自居。
而如果，按孔宣所说的，那人族就可以以凤凰的后裔自居。
姬发一脸郑重地问道：“将军所说，可是真心？”
“女娲娘娘作证，真心真意。”
得到了孔宣的确认，姬发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姬发，待人族谢过将军。”
孔宣扶起姬发，说道：“国师无需如此，凤族日渐衰弱，我们也只是为了凤族着相，当不得大礼。”
“不，若是人族能得到凤族的帮助，胜算大增。”
“玄鸟生商，或许这就是两族的缘分吧！”
“确实是两族的缘分，不知姬发需要做些什么？”
两族结盟事关重大，姬发不敢怠慢。
孔宣开口说道：“两族结为图腾盟友，不仅需要天道认可，更是需要两族气运的碰撞。不过这些还不是首要之事。”
姬发疑惑，问道：“那，什么是首要之事？”
“国师可知，先天三族在龙汉初劫时最后的归宿？“
“嘶！”姬发回忆着脑海中相关的信息，而后说道：“我记得，龙祖陨落，龙族发下天道誓约，永世为洪荒行云布雨，而凤族是凤祖永镇南明火山，麒麟一族则是化作祥瑞之兽，为众生带去福祉。”
孔宣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三族最后都立誓造功德以偿还业力。而外人所不知道的是，三族最后曾经进行过气运碰撞。”
“气运碰撞？”
“没错，在龙祖陨落时，三族之祖无意间共同窥探到一丝天机，知晓了三族落败的真相，懊悔之余，三祖催动最后的气运，想要凝聚出三族最后的生机，为后人留下摆脱命运的契机。”
“那他们成功了吗？”
孔宣摇了摇头，说道：“母亲没说。我们也无从得知。”
“那，这与两族结盟有什么关系？”
孔宣随即解释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成功，但是，三个原本仇深似海的种族，却因此将命运绑在了一起。”
“所以说？”
“所以，与凤族结盟实际上也是与三族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