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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议好,吴静娘又冷着脸将段灵儿送了出去。

此时另一间屋子里,段老爷正口若悬河的向几位品鉴师傅介绍,说段家酒如何如何好。

品酒师傅都是个中高手,哪里需要他在一旁念叨。

但又碍于彼此脸面,忍着品酒,给段老爷留了台阶。

一饮之下,段家酒的味道果然没的说。

原本他们几位今日不必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吴掌事突然相邀。

不过,喝到这么好喝的酒,也不算白来一趟。

这是真正的段家酒。

段老爷还并不敢在此事上做手脚。

几人正互相客套,抬眼便见门外吴掌事带着一姑娘走过来。

段老爷看着吴静娘的脸色,心中惴惴不安,看来,这段家酒的来历也并未让这吴掌事有半分期待。

于是他在心中暗暗祝祷,希望一切顺利,可千万别砸了这么好的买卖。

几位品酒老师傅见到吴静娘纷纷站立起来,拱手作揖:“吴掌事。”

吴静娘点头,看向了其中一位:“董老,如何?”

被唤作董老的老叟,显然是这几个人中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

他乐呵呵的说道:“吴掌事,此酒,当选。”

此酒,当选,短短四个字让段老爷心潮澎湃。

又怕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丢了脸面,兴奋之后立刻压制。

等在一旁默不作声。

吴静娘闻言点头,随后又看向了另一个老者:“和静先生,您觉得呢?”

那和静先生在这堆人里也很显眼。

他的穿着比其他几个看着就要寒酸些。

此刻他面色微红,人也有些不稳。

倒不是他贪杯喝多了,而是原本他并不擅长饮酒。

擅饮酒者,能品出其中深邃滋味,如何入喉,如何回味更是有讲究。

而不擅饮酒者,则更能直观的表达品鉴第一口的感受。

若不擅酒者不知个中滋味,只贪之念之,甚至复又寻之,那此酒必是好酒。

和静先生的回答就有意思多了,简短而掷地有声:“相较于小恭,强之。”

段老爷闻言面色讪讪,有些不自在。

段灵儿却染上怒色。

她刚要开口驳斥,却听一旁的几人哈哈笑了起来。

就连一直板着脸肃重万分的吴静娘,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最开始的那位董老先生更是一边指着和静先生一边笑道:“总算听到你一句中肯的评价了。”

额...这什么情况?

将酒比作尿还是夸奖了?

比尿强些竟然是赞美之词?

真不知哪门哪派会教如此赞美之语。

段老爷哭笑不得,陪着笑脸说声多谢。

段灵儿的脸色却依旧未好。

她沉着脸问道:“各位先生,我段家酒若是有何不妥,还请各位先生言明,无需出言讽刺。”

段老爷虎着脸,回头训斥道:“灵儿,不可造次。”

段灵儿冷着脸,看都没看段老爷,依旧望着前面那几人。

和静先生面色如常,依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

那位董老却呵呵发笑。

他耐心的给段灵儿解释道:“这位小姑娘不必恼,和静他并无恶意。这酒对有些人来说是天上的琼浆玉液,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这地上的泥浆,所说只一念之间,却全凭喜好。一件东西,就算它在好,也不过是爱的人多点儿,不爱的人少点儿,哪里有全都喜欢的呢!”

段灵儿点头:“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仍旧不明白,为何和静先生要诋毁我段家酒?”

听闻此言,和静先生原本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终于动了动。

他抬起手中折扇点了点,舌头有些发硬的说道:“小姑娘,此言差矣!在下并未辱没这酒,但若是让我品鉴,我只能给出如此评价。”

真是又酸又硬的一个人!

吴静娘见状摇头,对段灵儿说道:“段姑娘无需不喜,日后若人人都夸赞你段家酒,无人置喙之时,你便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如果真到了那时,你有多少酒他们便喝下多少。”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有道理。

屋中气氛明显低落。

段老爷生怕因为此事受到牵连,连忙打圆场:“吴掌事,各位先生,这是哪里的话,小女年幼无知,心思直白,说话难免冲撞了各位。但在下深知各位的意思,还请海涵,不要与小女计较。”

董老捋着胡子,依旧笑呵呵:“无妨的,无妨的。”

其他几位态度暧昧不明。

最难判断的还是吴静娘同那位酸腐的和静先生。

终于,吴静娘开口道:“段老爷,今日请您先回,我们需要商议斟酌,会今早给您消息的。”

段老爷闻言一怔。

眼看着先前都要决定了,被这丫头这么一说,白白失了最好的机会。

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

可这丫头若不来......想了想,真是骑虎难下。

事到如今,也只好点头答应。

再无理由留下,段老爷又客套了几句,随后带着段灵儿回去。

走出文秀院,上了马车。

段老爷立刻将脸沉下,言辞不满的说道:“你可知你今日差点儿闯祸?”

段灵儿未看她,只是冷冷回道:“父亲,您觉得女儿闯下的祸还小么?”

段老爷一噎。

他哪里知道段灵儿早就识破了他的计谋。

只觉得她这话说得大逆不道。

于是愤愤道:“休要胡说!”

说罢又压低了声音,生气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休要再提,我段家的脸面丢的还不够吗?”

段灵儿怒气上涌,想要狠狠驳斥。

但一想到自己如今面临的困境,又生生忍下,只是冷若冰霜的脸上出现一抹讥笑。

她轻哼一声:“我早已随了母亲姓氏,我这个段和您那个段早就不是一家之姓了。”

“你!”段老爷被气的不轻,但却无可奈何。

伸手指着段灵儿盯了半晌,最后才缓缓将手放下,说道:“等文秀院选酒一事结束,你就回去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日后哪儿都不要去了。”

伴随着马车的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格楞格楞的响声,段灵儿若有似无的嗯了声,又轻轻说道:“被关在家中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唉,确实难受。”秦五月对着吴静娘也发出了如此感叹。